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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挪威後江陶和陸馳嶼請劉奕宇和程盈吃了頓飯,劉奕宇看陸馳嶼是越看越不順眼,又礙著江陶夾在中間,也只能裝傷充愣的懟陸馳嶼幾句,程盈倒是很開心,偷摸著給江陶和陸馳嶼偷拍了好多照片。
當晚的飛機返回瑞典,來時一個人,回去時一雙人,江陶帶走路都帶著風,那個香囊被他洗乾淨了,掛著背包上,隨著他的腳步一晃一晃的,陸馳嶼覺得丟臉,讓他拿下來。
江陶死死捂著:「為什麼要拿下來,送我了就是我的,我想怎麼掛就怎麼掛。」
「你喜歡的話我再幫你買一個好看的,這個太醜了,拿下來吧。」
「不行,我就喜歡這個,好了我就掛一會兒,我還怕擠丟了呢,待會兒拿下來。」
陸馳嶼的行李箱超重需要託運,江陶為了他的背包不託運,把包里的東西全塞進了陸馳嶼行李箱,背著空包上了飛機,為了護著他的香囊他把包背胸前,到了飛機上才把香囊收起來放進包內。
一覺醒來已到瑞典,陸馳馳落地後馬上趕往實驗室,江陶今天還是沒工作,先回了家。
織圍巾的材料還在沙發上,比他走的時候更凌亂,可見陸馳嶼也拆開試過一番,上次心緒煩雜,根本靜不下心來學,這次不一樣,滿心平靜,江陶在網上找了個同款圍巾教程,對著教程開始一點一點織,這次還好,沒有掉針沒有錯位,一直很順,這一織就是三小時,織到江陶累到靠著沙發睡著了。
陸馳嶼處理完實驗室的工作,拎著菜趕回來,上樓入眼便看見靠著沙發抱著毛巾睡著的江陶,他蹲在江陶前面,好像還從來沒仔細看過他,不可否認江陶長得好看,是陸馳嶼見過長得最好看的人,甚至有那麼一瞬間的陸馳嶼在想,如果他是女孩子就好了,或者自己是女孩子也行,轉念又被自己的想法笑到,他一定是瘋了,江陶就是江陶,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江陶,是那個燦爛耀眼到令人看一眼便挪不開的男孩子。
進臥室拿了方薄毯替江陶蓋上,轉身進廚房做飯。
飯香味將江陶喚醒,一看時間已經晚上七點了,陸馳嶼坐在地毯上織著他織了一半的圍巾,江陶趕緊制止:「你別動,放下!」
陸馳嶼被他嚇一跳,「怎麼?醒了就去吃飯,飯還溫著。」
「你先別動,放下,別幫我織。」
「為什麼?我幫你要快很多。」
「這條白色的是要送給你的,我送你的東西怎麼能讓你幫忙,你要織,織那條藍色,藍色是我自己要的。」
陸馳嶼經常會被江陶的各種小糾結弄迷糊,但還是按照他的意思照做,「好,把藍色的扔給我,你去吃飯,很晚了。」
他做了燜鹹肉飯,是江陶喜歡的,裡面有紅蘿蔔丁和青豆,江陶盛了一大碗,小鍋子裡還有肉丸冬瓜湯,他問陸馳嶼:「你吃了嗎?」
陸馳嶼繞著藍色毛線,隨口答:「我在基地食堂吃了回來了,這是專門給你做的,你吃吧。」
「馳哥,你真賢惠啊!」
陸馳嶼不說話了,瞪了他一眼。
江陶識趣的先認錯:「我錯了錯了,是馳哥,你廚藝真好,你要是願意,我真想包了你,讓你專門給我做飯。」
「是嗎?你打算出多少工資?」
「嗯,我想想啊,起碼也得比你現在工資高出十個點吧,怎麼樣,心動嗎?還真的可以考慮下,反正回國後我一個人住,你剛好可以跟我住一起,給我做飯,暖床,順便……」
陸馳嶼總是分不清江陶什麼時候講正經話什麼時候開玩笑,他覺得這個時候江陶說的很正經,冷冷打斷他:「不可以,我喜歡現在的行業。」
好好的氣氛被打斷,江陶悶頭吃飯。
一通電話打斷兩人間的沉默,是江淮,江陶瞬間來了神精,「哥,你還沒睡啊?」
「這才兩點,這哪有這麼早睡,如果我沒記錯,你合同年初到期吧?」
「嗯,沒記錯,怎麼,是等我回家繼承家業?」
江淮被他逗笑:「繼承你個頭啊,我只是奉老媽的命通知你一聲,下個月我們全家去北歐旅行,順便看看你工作和生活的地方,還有你那個照顧了你幾年的室友,得去感謝感謝人家。」
江陶一口湯差點噴出來,「哥,沒必要吧?你們去玩你們的,挪威、芬蘭、丹麥、冰島都挺不錯的,瑞典沒什麼好玩的,不用刻意過來。」
「怎麼每次我說去看你你都推三阻四的,是不是在那邊藏了什麼人,若是這樣我更得去這一趟了。」
江陶偷偷看了眼陸馳嶼,心虛的笑道:「哪有藏什麼人啊,這裡真沒什麼好玩的,再說了,我不快回家了嗎?真不用來了。」
江淮說:「好了,我只是通知你,準備好接駕吧,行了,就這樣。」
陸馳嶼見江陶一臉菜色,問:「怎麼了?你哥電話?」
「我爸媽他們下月要過來。」
「過來就過來,沒什麼吧?」
江陶大口塞了口飯,「他們要來看我住的地方,嗯,還有你。」
陸馳嶼一愣:「我?我有什麼好看的。」
江陶煩惱得不行,「沒什麼沒什麼,你不懂,算了,我去洗碗。」
洗完碗江陶摧著陸馳嶼去睡覺,「別弄了,又不急,離系圍巾還有一段時間,你這兩天玩得不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