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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主動發消息、刻意冷淡是真,想他也是真。
見到人,更想了。
圍觀群眾眼珠子掉了一地,他們大多是看著蔣舒藝長大的,誰見過她這麼溫柔對一個人?
小群拉了無數個,低頭打字。
【臥槽,這是咱小公舉?】
【沈尋憑什麼?】
【從來都是咱們圍著她轉,還沒見過她圍著人的。】
【今晚是不是益路同行第一期正片要播?】
群里開始問節目幾點開播,有人發了直播連結,不約而同點進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發現都在看節目,又關了自己的,只圍著一個手機討論。
沒有看直播的艾特上了蔣銘洲:怎麼回事?
蔣銘洲也懵了,只有蔣舒藝有求於他們幾個哥哥的時候才這麼嬌嬌柔柔撒著嬌,還都是用完就丟那種。
有點不對勁,又好像沒什麼不對的。
【蔣銘洲:小姑娘家家的追星。】
向揚冷笑一聲,這人缺心眼到家了。
他看向沈尋,目光如炬。
原本圍著沈尋轉的蔣舒藝消停了,換沈尋一手果汁,一手果盤跟在她身後。
男人一身剪裁精緻的風衣,風衣很隨意的敞開著沒有扣扣子,配上他清雋的氣質,即便是在這群衣著考究的公子哥堆里也特別顯眼。房間裡不知道誰調暗了燈,他在偏角落的位置,光影不曾在他臉上停留,遠遠看去,他的側臉輪廓有些模糊。
沈尋手上拿滿了東西,並沒有一絲窘迫,他不緊不慢跟在蔣舒藝身後,她則回頭和他說話,他也配合的俯身,嘴角一抹淡笑帶著毫不掩飾的縱容。
兩個人竟然挺般配的。
向揚氣稍稍順了些,不管沈尋是做給他們看,還是平時就是這麼對蔣舒藝的,好歹沒有讓他們小公舉在眾人面前丟面子。
蔣舒藝將果盤推到向茗茗跟前,沈尋低聲說:「我跟朋友說兩句。」
她很乖的放人,就這麼看著他去找那幾個她不認識的生面孔。
向茗茗吃了口瓜,原本得知家裡給她安排了聯姻悲傷成河,這會兒都忘記哭了,她伸手戳了戳蔣舒藝腰眼,「至於麼你?」
瞧她眼睛都快黏沈尋身上了。
蔣舒藝看得目不轉睛,沒聽清,「什麼?」她問。
向茗茗硬是把她臉掰回來:「你乾脆把自己裝沈尋口袋裡算了。」
蔣舒藝抖開臉,有一口沒一口的喝果汁,「那不行。」
她目光失控的往沈尋那飄,就……還挺帥。
怎麼也看不夠。
向茗茗無語:「你真喜歡他?」
她就等著蔣舒藝嘴硬,沒想到,喝著果汁的人竟然沉默了。
向茗茗驚悚的轉頭,只瞧見蔣舒藝拿著玻璃杯,杯口抵著唇,果汁卻一口沒進去。小公舉就這麼維持著僵硬的姿勢,像是在發呆。
她忍不住推了一把:「回魂了。」
冷不丁一下,蔣舒藝手一抬,被果汁嗆了,咳得驚天動地。
房間裡突然安靜。
她捂著嘴,看到沈尋往她這裡看,忙擺手制止他過來。
「多大人了?還能嗆到。」向茗茗遞紙巾,給她擦眼淚水。
蔣舒藝沒好氣:「也不知道是誰害的。」
等咳乾淨,她又抿了幾口果汁,想起已經沒法嘴硬脫口而出的答案,她沉默半晌,「沒有。」
向茗茗回頭:「嗯?」
「也不能喜歡啊。」蔣舒藝小聲嘀咕一句。
惆悵悄無聲息蔓延,根本沒法抵抗,他們之間隔著的可不止千山萬水。
向茗茗抓住她話中的語病,許多話在嘴邊要說,但她看看蔫了吧唧的閨蜜,再瞅瞅即便在跟朋友說話,仍時不時看過來的沈尋,徹底咽了回去。
這是蔣舒藝和沈尋第一次兩個不同圈子的融合,原來他們並不是毫無交集。從幾人的言談中,她知道沈尋這些年不止有拍電影,還有不少投資。看到好劇本,即便不是自己上陣,他也會借著蔣氏娛樂的名義投資。
餐飲、房地產,連科技公司都有涉獵。
瞬間覺得她之前的資料算什麼?冰山一角的一角而已。
蔣舒藝果汁不喝了,瓜也不吃了,就在那看著。她發現沈尋也就只跟幾個人聊了聊,至於其他人,他只是坐在那,沉默的喝著酒,偶爾有人看他,他就回個客氣的笑。
疏離的距離感,跟在自己面前判若兩人。
向茗茗一直在吃果盤裡的瓜:「我等會兒去打死我哥,資料一點不全。」她跟蔣舒藝咬耳朵,「你看王青,平時多拽一人,對沈尋也是客客氣氣。」
這裡頭的公子哥隨便拎出一個背景都嚇人,他們對沈尋不管私下怎麼說的,面上雖算不上熱情,倒也不曾怠慢。
蔣舒藝看了半天,打開沈尋的微信對話框。對話停留在他問她晚上遊戲嗎,她說要陪閨蜜看電影。
好一個看電影,看到會所來了。
蔣舒藝後悔萬分。
但他怎麼沒問?
蔣舒藝一邊心塞,一邊打字解釋:本來是要看電影的,但是……
打到一半,沒打下去。
說個鬼話糊弄過去其實也不難,可她不願意了。
蔣舒藝全部刪了,老老實實打字:沈哥哥,我錯了。
她乖乖認錯。
發送成功,蔣舒藝縮著肩膀躲在角落,一眼都不敢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