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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組再三確認,她都堅持。
小小的醫務室擠了不少人,攝製組不敢再拍,蔣舒藝手機還在房間,無事可做,只能對著天花板發呆。跟拍導演和一個助理一直守在她床邊,被兩道緊張的目光盯著,就真的還挺吃不消的。
然後,蔣舒藝就看到有人匆忙跑進來,直奔她的跟拍導演。那人到床前硬生生剎住車,話都不敢說了,只對著跟拍導演使眼色。
一看就有貓膩。
跟拍導演瞅了瞅蔣舒藝,叮囑助理好好照看便跟出去說話。
情況很不妙,微博早就腥風血雨。不知道是誰傳出岑曉沁和蔣舒藝同時受傷的消息,岑曉沁的粉絲都炸了,他們本就認定是蔣舒藝搶了她常駐嘉賓的位置,這會兒她又受傷,便不分青紅皂白先罵再說。
岑曉沁的公司更離譜,趁著熱度,官博掛了聲明,直說由於岑曉沁在節目中受傷,將會退出5月的新劇拍攝。
#岑曉沁受傷#
#益路同行#
#岑曉沁退出拍攝#
微博幾個熱搜全是關於岑曉沁和節目組,一石激起千層浪。
節目組這下是真急了,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跟拍導演進來,手上拿著手機,「蔣總電話。」
蔣舒藝頓時苦瓜臉,跟她示意:我哥沒罵你吧?
跟拍導演苦笑,這兩天跟著蔣舒藝,她也大致了解了這大小姐的脾氣,說實話,真的很好相處。
她無聲搖搖頭。
蔣舒藝接過她的手機:「哥。」
原本該是討好求別關她禁閉的,結果她一開口,莫名的委屈上涌,因為沈尋硬憋下去的眼淚水也快忍不住了。
跟拍導演體貼的帶著人出去。
蔣銘洲很著急:「怎麼回事?傷的重不重?疼不疼?你別怕,哥馬上就來。」
蔣舒藝聽到電話里都是「嗡嗡」說話聲:「我沒事呀。」她吸了吸鼻子,「哥,你別過來了,我就是扭了一下,你從上海過來我說不定都能下地跑了。」
蔣銘洲一口氣還提著:「胡說。」
「哪有!你那都是人吧,好好工作,還得養我的!我可指著蔣總讓我在節目裡橫著走!」貼心小棉襖忍不住安慰。
蔣銘洲氣笑了,看著微博上對蔣舒藝的攻擊,眉頭都能夾死蒼蠅。
電腦微信跳出沈尋的頭像:先不發聲,已安排好,放心。
蔣銘洲往後一靠,抬手示意公關部負責人過來看沈尋的方案。
跟他們的不謀而合,現在發聲網友不一定買帳,只當節目組護著蔣舒藝。既然已經是這樣了,不如等他們罵最狠的時候再出來反轉,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至於岑曉沁,他已經派人聯繫。
「豆豆啊,你跟岑曉沁是怎麼回事?」蔣銘洲本能的懷疑。
岑曉沁公司發出這樣的聲明無可厚非,利益最大化而已,但他不得不陰謀論……
蔣舒藝一聽蔣銘洲的口氣就明白岑曉沁的示好與他無關,如果是這樣,那岑曉沁這兩天的刻意示好就顯得耐人尋味了。
「沒事,就一般關係。」她不欲多說,免得他們瞎緊張。
又說了幾句,蔣舒藝將手機還給跟拍導演,「我什麼時候能回去?」
「先留這觀察觀察,晚上沒事再回去。」
「啊?很無聊的。」
正說著,門口腳步聲,魏軍他們都來了。
蔣舒藝從床上起來坐好,剛揚起笑,正撞上沈尋。
哼。
笑容一收,她迅速扭過頭,再對著宋詞笑,比剛才還燦爛。
沈尋:「……」
魏軍拖了幾把椅子過來:「妹妹,你這腳都腫得跟豬蹄兒似的了。」
她腳踝貼著膏藥,本來就嫌棄那味道,他這麼一說,她嘴上都能掛油桶了。
「什麼豬蹄?多可愛。」還是宋詞可愛。
蔣舒藝猛點頭。
沈尋坐在床另一側,盯著她撩起褲腳管的小腿。她皮膚本就偏白,這會兒傷痕累累擦了碘伏,瞧著十分可怖。
「除了腳,還有哪裡傷了?」他不禁放軟了聲音。
蔣舒藝聞言輕描淡寫的一瞥,又慢慢挪開,她對著魏軍說:「隊長,我這是工傷!」
對比往日對沈尋的熱切,此刻她明晃晃的冷淡,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又都看向沈尋。
他卻面不改色,視線落在她同樣擦了藥的臉頰,眸光微動。
在宋詞看來,沈尋就像是縱容著正鬧脾氣的小女孩。
還……挺詭異的。
從這開始,蔣舒藝再也沒理過沈尋,旁人的關心和說笑她都能笑著接上,還時不時開個玩笑自黑一把,只有沈尋,無論他說什麼她就是不接,妥妥的無視。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股無名火是要鬧哪樣,很生氣,又不能說是生氣,就是很突然的難過,為他在那樣的關頭沒有選擇她。
最後,不知道是誰提議的要在蔣舒藝膏藥上簽名。
蔣舒藝:「!!!」
就離譜啊。
她縮著腳:「我又沒打石膏,這么小怎麼簽?」
抗議無效。
魏軍拿著醫生記錄病例的水筆躍躍欲試:「咱們可以遷就你的小膏藥。」
說完,他第一個簽上大名。比起走紅毯時瀟灑的花式簽名,這會兒可委屈的就兩個小字縮在角落,而後,他把筆交給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