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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伸手將奚白緊緊壓進懷裡,低下頭,下巴抵在她頸窩裡,深深地嗅了嗅,黑眸幽邃。
「你噴了香水?」
奚白頓住,她倒是沒想到第一句問香水。
「沒噴。」
聞祈年偏頭在她耳垂上啄了下,舌尖滑過,引得懷中人一陣顫慄,「那怎麼這麼香。」
「......」哪兒學的這些話。
周圍好些人都看著他們,於是奚白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掌心下的心臟跳動快得不正常。她一頓,忽地想到什麼,從他懷中掙脫出去,抬眸盯著他的眼睛:「你怎麼知道我在醫院?」
「嗯?」
她連聞祈年的消息都沒怎麼回,更沒告訴他自己和林顏在醫院。
所以只有一個可能。
他讓人跟蹤自己。
之前見過的那些黑衣保鏢...平常時她從來沒有見過,只有在聞祈年有什麼麻煩需要處理的時候,他們才會幽靈似的突然出現。
像之前在酒吧,譬如機場被圍,又比如在《舞林風聲》的聚餐那次。
奚白只想得到這種可能性。
「你讓人跟蹤我?」
話音落下,聞祈年唇角的笑意戛然而止。
他捏著車鑰匙,鋒利的邊緣硌得皮膚生疼,低伏的長睫微動了動。喉嚨火燒般乾澀,他滾了滾喉結。
奚白平靜地看著他:「我的問題,為什麼不回答?」
短短一分鐘,這片小角落裡連空氣都是凝滯的,氧氣似乎逐漸稀薄,連呼吸都覺得艱難。
聞祈年薄唇微動,眼眸中儘是緊張,他接到保鏢的消息後便匆匆趕來,忘了這個問題。
「他們是負責保護你安全的。」
奚白臉色瞬間冷下來:「那就是跟了。」
聞祈年沒吭聲。
算是默認,撒慌後果更嚴重。
「他們——」
「你不會要跟我說,他們沒有把我的行程告訴你?」奚白打斷他的話,沒耐心聽,更沒什麼情緒地笑了聲,勾唇:「怪不得你來時,壓根沒問我來醫院做什麼,原來是早就有人把我去哪了,做什麼都告訴你了。」
「林顏的事,你們這邊最好守口如瓶。」她冷淡地收回視線。
雖然跟聞祈年冷戰了,但奚白倒是不擔心他們那邊會泄露消息。畢竟按照聞祈年的行事風格,能跟在他身邊的人,嘴巴不嚴的也留不下來。
說完,轉身就走。
她快步朝著林顏做檢查的走廊走過去,聞祈年快步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腕,俯身想要吻她,奚白偏頭避開。
親了個空。
聞祈年手指力道微緊,他不敢鬆手,瞳眸微縮,神色略緊張:「你一個人太不安全,之前的事情倘如我恰好不在....」他頓了下,渾身緊繃,「枝枝,我不敢設想那樣的後果。」
奚白也想起來那些驚心動魄的事情,唇角微抿,沒說話,但態度已然鬆懈了幾分。
雖然她戴著口罩,但聞祈年也察覺到了。
他側身,將有人的那一面擋住,偏頭在奚白從長發中露出來的白嫩耳垂上親了下,離開的時候沒忍住舔了下。
奚白本能地唔了聲,瞪他一眼。
「嘖,照顧下孕婦的心情好不好啊,枝枝——」
兩人驀地側頭,對上站在一旁抱著胳膊瞧著兩人的林顏,她挑了下眉,神色如常,只瞧著奚白:「今天晚上可不可以住你那?我們好久沒有躺在一起聊聊天了。」
聞祈年冷冷看了她一眼。
奚白站直了身體,理了理衣服。
林顏撲進她懷裡:「枝枝,我被瞪了。」
奚白彎著的眼眸一頓,抬眼掃過去,平靜地闡述了一個事實:「她不去,你也不能上去。」
聞祈年:「.....」
....
聞祈年送兩人回了公寓。
下車後,林顏接了個工作上的電話,邊說邊走在了前邊。
奚白也要跟著上樓,聞祈年從後邊牽住她的手指,勾著腰將她帶到一個沒有監控的死角,兩人身體緊貼,呼吸也交織碰撞在一起。
「想幹什麼?」奚白掀眸瞥他。
這樣隱蔽的環境,又這樣的近,聞祈年想她想得都要瘋掉了。
他俯身湊過去,兩人鼻尖輕觸。喉結滾動,說出真實想法:「你。」
奚白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臉頰微熱,輕呵:「滾。」
說著,就推開他。
聞祈年心一慌,趕忙抵住她,不敢再說騷話了:「我錯了我錯了,枝枝,我不說了,我就親下。」
奚白伸手拉住他領口,微抬下巴,在男人唇上蜻蜓點水地親了下。
敷衍完了,就準備挪開。
餘光,她忽地瞥見男人半敞著的領口下似乎有什麼不一樣,動作頓住。
聞祈年見她注意到了,抬手又解開幾顆扣子,徹底露出整片鎖骨。那一串英文自然也展現在奚白的視線中。
【I will always surrender to you.】
我將,永遠臣服與你。
後面還綴了個奚白的縮寫。
靜謐之處更加安靜。
奚白沉默著沒說話,這讓聞祈年心裡有點沒底,他試探著去牽奚白的手,然後將她的指尖按在了胸膛上,呼吸炙熱,嗓音中帶著誘惑:「枝枝,要不要摸一摸?」
細如削蔥的指尖動了,聞祈年喉結微滾,一瞬不瞬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