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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祈年重重地咬了下牙。
末了,他妥協地點點頭:「行。」
他偏頭,把臉更貼在奚白手心,但奚白在他應下的那一刻就收回去了,像極了一個拔那啥無情的渣男。聞祈年捉住她的手指,放在自己膝蓋上□□著,女人的手指纖細白皙,連指尖都泛著粉意。
這雙手,不論是緊攥著枕頭,還是撓在他背上,都叫人心神蕩漾。那圓潤的指甲深深陷進皮肉,帶來可以忽略的微微刺痛,更加重欲//望。
聞祈年喉嚨里火燒似的乾澀,他滾了滾喉結,抬眼一瞬不瞬地盯著奚白。
剛剛的插曲後,氣氛有些凝滯,但奚白似乎沒有察覺到。她低著頭,單手回復消息,只要聞祈年的動作不過火,她就不管他。
安靜祥和的空間裡,手機鈴聲陡然響起。奚白來了肯薩後空暇時間比錄製節目多,便又把鈴聲都打開了。
這一聲,打破了平靜。
聞祈年貼得近,又借著身高優勢,一眼就看見上邊明晃晃的「魏遲」。
他冷冷笑了聲。
唇角輕扯,語氣微妙:「嘖,給有夫之婦打電話,他真好意思。」
奚白準備滑動綠色觸鍵的指尖頓了下,意味深長地側頭朝他彎唇,「你確定要這麼說嗎?聞祈年,你好像忘記了是誰在我和周知斂訂婚那天晚上來敲門,然後還——」
她學著他剛才的姿態,也故作微妙地停頓了一秒,「嗯?」
聞祈年僵住。
見狀,奚白笑著沒再管他,接起電話。
但意外的是,對面的人是劉寧。
她似乎生氣的不輕,聲音中壓抑著情緒,但跟奚白說話時還是如之前見面的那般溫和:「魏遲還有點事,就不和你們一起走了,讓奚白你等了這麼久才回電話真不好意思。」
奚白笑著說沒事,又問她需不需要自己幫忙,劉寧委婉拒絕,言辭含糊,沒說具體是什麼事,奚白也不好再問。
「那好吧。」她好心提醒,「明天早上就要開始錄製了,你們不早點回去,就很容易誤了時間。」
導演張白綜藝錄得好是真,可工作時脾氣不好也是真。他向來不喜歡人遲到,要是得罪了他,魏遲回來肯定得被罵。
話音剛落,她就感覺指尖一陣刺痛。
還...濕乎乎的?
奚白扭頭,聞祈年狹長鋒利的眼底儘是笑意,他嘴角懶懶地勾著,散漫地翹著腿。
可關鍵是。
她的手指被他咬在牙齒間。
見奚白看過來,聞祈年沒有絲毫心虛,反倒一挑眉梢與她對視著,從容不迫地反問她:「不說了?」
他說話聲不大不小,剛巧能傳進手機那端。
劉寧開了個口的話陡然停下,氣氛尷尬地停頓兩秒。奚白瞪他,聞祈年胸膛震顫著輕笑起來,眼眸彎曲,仗著她不好在打電話時說他,聞祈年低頭在她唇瓣上飛快啄了下。
「.....」
奚白只能瞪他,一巴掌甩開他的手,一邊還要和劉寧微笑客套幾句。
電話結束後,奚白給姜離發了個消息,告訴她,魏遲不和她們一起走。
姜離回復得很快:ok,剛剛魏遲那邊也給我回了消息。
消息剛看完,一隻大手就伸來,蓋住了屏幕。奚白抬眸看他,聞祈年唇角微撇:「現在能安心了?」
他喉結滾了滾,湊過去壓著她的手腕還想再親,一不小心,力道重了,咬得奚白倒吸冷氣,她下意識地反手就打了他一巴掌。
幾秒後,男人冷白調的臉上浮現出一個紅色的巴掌印。
奚白抿抿唇,然後又兇巴巴地盯著他:「活該。」
聞祈年看她模樣頗有趣,舔了舔唇角,吊兒郎當地把另一邊臉也湊過去:「換一邊,能再親口不?」
「滾。」
....
翌日的錄製一開始,奚白就沒時間看手機了。
下午的錄製很緊張,所有人都在等打分,奚白作為中間登場的,這個排序很容易被遺忘作品。
她也在所難免的緊張起來。
忽地台下的張白對她比了個朝後看的手勢,她愣了下,看向最後一排。
隔著一段距離,聞祈年一身白襯衫黑褲子,身量挺拔修長,他單手抄在口袋裡,即便領口扣得嚴實整齊,也仍舊顯得慵懶風流。他就那麼散漫地歪在最後一排的牆上,低頭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給誰發消息,唇角吊兒郎當地勾著,從骨子裡就透著矜貴雅痞的氣質。
似乎是察覺到奚白的目光,他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看向站在人群之中的奚白。
四目相對。
他唇角不自覺勾了起來,眼底被笑意浸染得多了幾分風流勁。
當初就是這樣,一眼誤年少。
聞祈年揚眉,眉宇間儘是恣意與縱容,說了句什麼。奚白聽不見,但是她最擅長看口型。
他說的是:「我的枝枝超美。」
「不選你,就揍哭他們。」
「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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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射箭場。
身量挺拔的男人指節用力,一手向後拉,黑色的長弓被他拉緊繃著。漆黑的眼眸一睜一眯,下一瞬,銀色長箭「唰」的一聲射了出去,帶著狠戾的力道扎在紅白靶子的正心上。
立馬有服務生上前去回收箭矢,扯了下,沒扯動。
他尷尬地用上另一隻手,咬著牙使勁一抽,這才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