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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搭理他, 開始大膽地抬起頭欣賞起周邊的風景。
不得不說這家馬場真不愧是被有錢人收購的,即便是外邊的會員馬場也做得比普通馬場要奢華,草地青翠欲滴,馬匹也油光水亮,一身腱子肉, 肌理流暢緊張, 瞧著就是好吃好喝,還有專門訓練養大的。
這年頭,連匹馬都這麼帥氣。
「合著,我成了馬夫?」
一不留神, 她把心裡想的話說了出來。
聞祈年不滿地微眯起眼,修長的手指微動, 捏了捏她的腰, 想說什麼到嘴邊又變成另一句:「你怎麼還是這麼瘦, 腰上都沒肉?」
奚白倏地轉過頭瞪了他一眼, 她腰上極其敏感,平常時造型師幫她系腰帶時不小心碰到了,她都會忍不住地抖。
「怎麼了?」聞祈年明知故問地垂下頭,下巴不輕不重地壓在她肩上低低笑了聲,但又怕她真的生氣,不等奚白髮作便搶先開口:「好,不弄了。」
「我教你?」肩上的重量移開,轉而一隻大手覆上她的手背,不同於她的涼,指腹微礪,是溫熱的,韁繩被輕輕塞到她手心裡,沉甸甸的,還泛著淡淡的體溫。
空氣中似有若無地清冽雪松柚子香。
奚白盯著那隻握著韁繩的手看了幾秒,握緊了韁繩。
「腿放鬆,別緊張。」聞祈年喉嚨里低低哼了聲,不緊不慢地勒緊了韁繩,馬乖順地停下來,「想要馬走起來,就用你的小腿敲打它的肚子兩側,先開始想走慢點,可以輕點敲。」
奚白照著他的話做,馬果然慢悠悠地走了起來,悠哉游哉的。
聞祈年低頭在她唇邊親了口,尾調上揚,語氣散漫又親昵,含著笑:「真厲害。」
在馬場溜了半天后,奚白已經逐漸能自己驅使著馬走起來了,但是想要跑起來還是不行,得有聞祈年坐在後邊守著。
《野薔薇》劇組還有好幾天才能回京都,這幾天,奚白每天都去馬場練練,已經有點喜歡上騎馬的感覺了,風吹過來時,馬匹或是奔跑或是走,都是種享受。
她原本是打算辦張普通的vip卡,但服務生查也不查一下,就告訴她:「小姐,您名下已經有張頂級卡,跟聞總的卡是關聯的,不需要再辦了。」
林顏知道後,隔著網線都在尖叫:「寶貝枝枝,你不能被這個男人的虛假溫柔給欺騙了!」
「他怎麼這麼狡猾?!」
想到這,奚白回頭看了眼坐在場邊的聞祈年。
他和鍾鶴坐在一塊曬太陽,眉眼風流,手邊還放著茶盞,手隨意地搭在椅柄上。手背上的皮膚很薄,冷白的,淡青色的筋絡隱隱浮現,修長分明,連喝茶都透著股矜貴奢靡的氣質。
赫然就是一個欠了許多風流債的公子哥。
勾著場上好幾個女人一直往這邊望,互相推推搡搡的,臉頰泛紅。
今日份的訓練結束了,年輕的女教練扶她下馬。
奚白順手摘下帽子,走過去。
聞祈年也似有所察,朝她看過來,唇角微勾。
這時,剛才互相推搡的其中一個女人走向聞祈年,抬手捋了捋長發別到耳後,露出白淨的耳朵,超短裙下一雙大長腿畢露無遺,很是明媚性感的穿搭。
她走到聞祈年面前,手裡還還攥著手機。她微微俯身,一雙狐狸眼目不轉睛地看著聞祈年,紅唇勾起,落落大方地遞出手機,上邊一個放大的微信二維碼:「先生,一起喝杯?」
馬場裡還有室內俱樂部,裡邊酒吧、房間,樣樣都全。
這話中意味不言而喻。
聞祈年挑了下眉,坐直了身體,領口慵懶地敞著,勾勒出胸膛線條,女人眉眼更翹。
鍾鶴見了,看向不遠處朝這邊走過來的奚白,端起茶盞看熱鬧。
但聞祈年並沒拿手機,他側頭。
奚白朝著場外走去,邊走邊饒有興致地多看了幾眼,這一眼,猝不及防地對上。
嘴角的笑意還沒來得及收回,見狀,她彎唇笑笑,繞過他們朝場外走去。
聞祈年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唇線緊抿。
下一秒,隨手放了茶盞,便闊步追過去。
男人長腿闊步,沒幾步就追上了本來也沒跑的奚白,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齒:「你走什麼?」
奚白露出遺憾的表情,眼眸彎起,朝他抬了抬下巴:「不想打擾到你,可你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聞祈年抓著她的手腕,垂下眼睫死死地盯著她,眼底一片陰霾。
這雙漂亮的桃花眼裡什麼都有,就是看不出愛意。
從前的一星半點都沒有。
她還調侃讓他去憐香惜玉別的女人.....
聞祈年從奚白的眼睛裡絲毫看不出對這件事的在意,心下更沉了幾分,渾身都散發著涼意。但奚白卻絲毫不悚,笑盈盈地歪著頭瞧他:「行了,讓我去換衣服。」
聞祈年定定地盯著她看了兩秒,隨後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句:「好啊。」
說完,俯身直接將她打橫抱起。
私人更衣室。
後背陷在軟沙發里,男人帶著雪柚味的吻霸道熱情地壓下來,奚白捏緊了手指。
.....
結束後,奚白換上了來時的常服,口罩帽子戴得嚴嚴實實。
馬場上仍是一片大好陽光,有幾匹馬在飼養員的陪同下在馬場上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