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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韓美美有些不屑的嘖了幾聲。
姜靜姝聽說韓美美是她哥結婚的時候就露了一面就走了,也沒怎麼去過他哥後來結婚的家,以至於後來一直沒見到艾瑞克。
「拍完之後,回國你準備怎麼辦?」
韓美美問道。
姜靜姝想了想。
「我準備回去還是見一見艾瑞克的媽媽,把話都攤開,再怎麼樣她也是艾瑞克的媽媽有知情的權利,但她要是反對的話,我就讓艾瑞克住在我這邊。」
韓美美點點頭。
「那好,我回頭這邊有什麼情況再和你說。」
掛了電話後,姜靜姝嘆了口氣,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艾瑞克的媽媽一直都是壓在她心頭的一塊大石。
即便艾瑞克嘴硬說一點也不在意媽媽,但實際上還是非常在乎的,不然也不會喝的醉醺醺的景觀湖旁邊走,從而遇到她。
姜靜姝這邊憂心忡忡的,艾瑞克那一邊完全就是另外一個場景了。
「你追到喜歡的人了嗎?」
艾瑞克拿著筆在本子上寫下一串公式。
太一坐在床上,搖了搖頭。
「沒有,我都沒能和她說上幾句話。」
說到這裡,臉都聳拉了下來。
艾瑞克合上了本子。
「為什麼不和她說話,你之前勾-引我的女朋友不是很熱情嗎?」
太一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看著艾瑞克。
艾瑞克也意識到自己話說得有歧義,連忙解釋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要勇敢。」
「我試過,但好像沒什麼用?」
艾瑞克皺了皺眉,說道。
「那不可能啊,你這麼好看,靜姝一開始也是覺得我很好看才喜歡我的,一定是你不夠努力。」
太一聽到後想了想,堅定的點點頭。
「你說的對,一定是我不夠努力。」
姜靜姝不知道兩人晚上聊了什麼,第二天早上看到艾瑞克和太一的時候,兩人都還粘在一起偷偷看著在片場上面講戲的牛頓。
今天鄭導臨時有事,總導演就暫由牛頓代任,她拿著劇本和太一說了接下來的戲,太一紅著臉仰著臉乖巧的點頭,即便太一的不舍都快顯露在臉上了,但牛頓講完戲後沒有一絲留戀的就往她這邊走來。
「有一點點改動。」
牛頓笑了笑,伸手指向屋內,示意她走過去。
姜靜姝跟在她身後,她脫掉了外套,內里穿著的是一件黑色的貼身吊帶背心,姜靜姝一直覺得很多人無論男女穿這種背心,男性要麼是太娘,女性就是太柔撐不起來不說顯得上身瘦下-身肥。
但她穿著身上就剛好,背脊肌肉緊繃,隨著走動的動作兩塊背脊骨微微隆起,有種說不出來的性-感。
姜靜姝一邊偷偷打量牛頓,一邊心中暗嘆太一這次是要糟。
「你坐在這裡。」
牛頓轉過身指著落地窗前的榻榻米。
姜靜姝雙膝併攏跪坐了下來。
「你這樣太僵硬了。」
那股冷香慢慢靠近過來,對著透明的玻璃窗,姜靜姝隱隱看到一團人影靠了過來,緊接著一雙手就這麼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放輕鬆。」
那手不輕不重的揉了揉,姜靜姝不適應般肩膀顫了顫,但隨後又在這股力道下放鬆了下來。
她撥開姜靜姝肩膀上的頭髮,手指在肩膀上按了按,一直從肩膀上順著兩邊的手臂按了下去。
「我喜歡你身上的旗袍。」
姜靜姝一愣,等她回過神時,牛頓已經退後了幾步,拿著劇本緩緩的和她說起接下來的台詞了。
姜靜姝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她回過頭低頭仔細對著劇本琢磨起來。
這場戲是杜若筠坐在窗戶前發呆,太一拿著摘下的花送給她,而後杜若筠別到耳後問太一好看嗎?
姜靜姝看到這裡時沒忍住抬頭看了牛頓一眼。
牛頓正撥弄著摘來的粉色櫻花,拿著噴壺向上噴水,注意到她的視線回頭對她一笑。
那個時候姜靜姝就在想如果她現在是一個十八歲懵懂的女孩,大概已經開始漸漸淪陷了。
「準備好。」
牛頓彎腰理了理她頭頂的碎發,將櫻花對著她的臉比劃了一陣,笑道。
「這個也很好看。」
姜靜姝忽然有些弄不懂她的意思了。
這個圈子裡面喜歡男的或是喜歡女的人皆有,但牛頓有時候的表現也不像是偏向哪一邊。
姜靜姝摸了摸自己的臉,愈發對太一的處境感到擔憂。
這一場戲過的很快,太一很快進了狀態,連著牛頓到最後也誇了他好幾句,誇得他臉微微發紅,但太一這邊想更近一步拿著交流劇本的旗號想要和牛頓交流時,她就以檢查道具為由退了一步。
姜靜姝倒覺得牛頓不像是對太一沒有興趣,但她更像是一隻坐在岩石上尋覓領地的母獅,在一群一群的獵物中尋找著最感興趣的那一個。
不過短短几天,連著之前偷偷在背後說牛頓壞話的那幾個女孩子都時不時攏在牛頓身旁說話,還偶爾還會被牛頓逗的臉紅。
牛頓很快就融入了這個群體之中,就連著艾瑞克被幾個冰淇淋收買後,也鼓弄著太一更加猛烈的追求牛頓了。
姜靜姝對於太一的性格很不放心,在她身上時感情不是很深的時候,就有些偏執,放在牛頓這邊,如果她真對太一感興趣了,不出三天,太一絕對會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