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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宣吃的慢條斯理,待江挽衣發現之時,已經將自己碗中的面吃完了。
面對窘迫,江挽衣自然是……面不改色。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支持~mua
第17章 你自己不會走嗎
雖說自己是比宋宣吃的要快那麼一會兒,但這並不代表什麼,反正江挽衣自個兒是這麼想的。
她吃完之後,就坐在一邊無事看天空,雖然說一片漆黑確實沒什麼看的,但是 ……總比看宋宣要好。
不料她如此,宋宣吃的更慢了,一開始本就是慢條斯理的,方才一看,竟然覺得他吃一碗麵要磨磨蹭蹭地耗上一個時辰。
而且他每吃一口,還要抬起頭來看江挽衣一眼。
那眼神……完全是挑釁。
江挽衣動了動嘴唇,但又想到有空大師還在一邊站著,最後還是把準備說的話給憋回去了。
宋宣倒是逍遙自在,毫不介意,而且慢的更為理直氣壯,活一副……欠揍模樣。
江挽衣眼不見為淨,所幸別過頭去。
想了想她又覺得不對勁,雖然說他二人在外是夫婦,可是本朝對女子雖然沒有前朝如此寬容,可也不至於嚴苛。
所以她為什麼要等宋宣?
院裡還有一口大缸等著她去看呢。
江挽衣想到做到,當即便站起身來,走到有空大師面前道:「方才路過走廊,見院內有一口大缸,不知可否過去一觀?」
有空大師微笑著頷首,並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道:「施主請吧。」
得到允許後,江挽衣看都沒看宋宣一眼,轉身就走了。
宋宣擱下筷子,看了有空大師一眼,又向著江挽衣的背影看了一眼,接著低頭大口吃麵。
江挽衣剛到院子裡,見那口大缸里依舊是光彩奪目,甚是好看。
她慢慢走近到大缸旁,接著一旁燈籠里的光,依稀可見水中自己臉的倒影。
自己都不大知道是怎麼被這口大缸吸引過來的。
江挽衣盯著這口大缸看了很久,始終也沒看出個什麼來。
但就是忽然覺得,心裡頭有些難受。
片刻後,她聽見了腳步聲,才轉過頭去看見宋宣。
宋宣站在背光處,江挽衣看不清他的神色,但大概能猜出,他剛才絕對沒有像平時那樣笑著。
「吃完了?」半響,江挽衣終於打破了這久違的沉默,如此發問。
「吃完很久了。」他的聲音里忽然溢出些笑聲來 :「怕我夫人被什麼妖魔鬼怪抓走,我有膽小,只好快點跑來。」
「你有什麼怕的。」江挽衣語氣平淡,一時間生疏之意明顯。
宋宣卻是再沒接下去,只是輕聲道:「你過來。」
「你自己不會走嗎?為何要我過來。」江挽衣雖然如此說著,卻還是不自覺地向前走了兩步。
「好好好,我走過來。」他失笑,邊走邊說:「都聽您的還不成嗎?」
江挽衣冷笑,語氣里卻沒那種寒意,問他:「不知我何時要求您了,是拿刀子架在您脖子了還是怎麼的?」
「走啦,」他已經快步走近,一把抓起江挽衣的手,打斷了江挽衣未完的語氣:「這不是都過來了嗎。」
只因他說完話後,又低頭看自己,臉與臉之間隔的幾近。江挽衣頗有些不適,冷哼一聲,別過頭去不看他。
等二人回到茶室之後,又同有空大師說了片刻話。
宋宣看起來和有空大師極為熟識,與他說了許多逸聞趣事,有空大師說話的時候,時常笑著,很給人一種親近之感。
當江挽衣飲下今晚第四杯茶時,恰好一個小和尚進來,行佛禮對他們三人說:「阿彌陀佛,師傅,施主,外邊已經準備好了。」
「好,這就出來。」宋宣應了一聲,接著就站起身來。
「你可想好了,當真要在此處祭拜?」有空大師也隨之站起身來,問宋宣。
「那是自然。」宋宣答:「就是要在佛祖眼皮子地下祭拜,方才能見我真心。」接著又十分不要臉的說:「若是不誠嘛,可就是你這萬興寺不行了。」
他如此狂言,有空大師倒也不惱,只是閉目笑答:「心誠則靈……心誠則靈。」
「祭拜什麼?」江挽衣對於他們這一席話聽的雲裡霧裡,不由得開口主動問。
「不告訴你。」宋宣走到她身邊,伸手來:「出去吧。」
江挽衣雖不知道他壺裡賣的什麼藥,但有外人在此,未免還要給他幾分面子,只得順著他的手站起。
有空大師走到前頭,江挽衣特地放慢了步伐,又低聲道:「我勸你不要告訴我你到底要幹什麼,不然一會兒丟臉也只能丟你的臉。」
「那就丟我的臉吧。」他倒是無所謂的笑笑。
江挽衣:……誰能告訴她,世間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他既打定了主意不說,江挽衣也只能等一會兒自己琢磨觀察了,反正他也不怕丟臉,到時候自己壞了禮儀,也不算是自己的錯了。
跟著走出了小院,二人隨著有空大師到了一處空曠的地方。
空地上生長著一棵樹,因天色很黑,江挽衣只能看清一個高大的輪廓,至於是什麼樹,那就不得而知了。
再走幾步,江挽衣終於看到了祭祀的案桌。
香還未曾插上,只是兩邊擺的瓜果,皆是成雙成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