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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個飯都不安靜,他爸爸還慣著他,把他當小孩兒寵著,司馬成早見怪不怪了,早就習慣不當回事了,他撇撇嘴,有些委屈地道:「我也想去海邊玩……」
「那就去,你那些破試卷少做幾張就好,明天我讓我爸給你請假。」紀煦潮「啊」地張開嘴,讓他爸把剝好的蝦往他嘴裡送。
紀盛在旁沒說話,置若罔聞。
對於司馬成的事,他從來不管,也不過問,往往都是紀煦潮替司馬成提出要求他再按著做。
上個月司馬成請了個補課老師,這錢也是他給了兒子,讓兒子自己去幫交的。
司馬成的事,只經他兒子的手,對司馬成有恩的是他兒子。
沒他兒子,就沒司馬成,他希望司馬成能記住的是這個事實。
這時,司馬成搖了下頭,嘴裡吃肉的動作都慢了,他稍顯喪氣地說:「聽說今年的數學考試會增加難度,我還得補課,就不去了。」
他要上紀煦潮上的高中,古城最好的那所。
這所學校就算有關係也難進,家裡情況好也沒用,還要看分數。
紀煦潮這邊已經跟他說過關係這邊他不用擔心,但分數就要看他自己的了,他現在不得不拼命。
這幾年跟在紀家父子身邊看多了人,也見了點世面,再加上紀盛的態度,這讓司馬成明白他要是想出人頭地,純粹靠紀煦潮是是不現實的,他自己也得努力。
他要是沒點真能耐,紀煦潮以後能幫他的越來越少,他自己要是不爭氣,可能都用不了幾年,連紀煦潮的面都很難見到。
就跟以前他們的小學同學,現在都不再見面了一樣。
沒有共同之處,人是很難再見面的。
「那我就跟我爸爸去了。」紀煦潮也想他跟紀盛兩個人去,司馬成不去他也無所謂:「你要是考上了,到時候我這邊出資,你找你的朋友帶他們玩去。」
「真的?」司馬成有些驚喜。
他現在是好好讀書了,但依舊是約架小能手,手下還帶著一群圍著他混吃混喝的小弟,人還挺多的,十個有九個都是窮小子。
紀煦潮實在是太富有了,司馬成跟他要錢那是從不手短。
怎麼說呢,窮一個紀煦潮,富裕一大幫兄弟,這買賣划算,司馬成對此從來不臉紅。
「真的,你考上那天馬上給你兌現。」紀煦潮點頭,允諾了窮人幫老大。
「得。」司馬成樂了,扒飯的速度都快了,還不忘招呼紀煦潮:「趕緊吃,吃完我洗完碗就要去做試卷了。」
紀煦潮也忙起來了,拿筷子夾了塊肥肉就往紀盛嘴裡塞。
紀盛正在想他生意上的事,見筷子伸到嘴邊,就張開了嘴,把那塊肥肉吞了進去,又面不改色咽了下去。
紀煦潮沒心沒肺哈哈笑,快樂得不得了。
紀盛瞥他一眼,眼睛裡都是笑意。
吃完晚飯,司馬成開始打掃,這話一直都是他的。
這紀家,掙錢的只有一個,那就紀盛。
幹活的有兩個人,那就是紀盛加司馬成。
而無所事事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紀煦潮這個爹都不怕的小少爺。
飯後紀盛去了書房,無所事事的紀煦潮跟在了他的屁股後面。
書桌邊就有一張定做的沙發,上面枕頭無數,是紀小爺的專屬沙發,有事沒事就躺上面看書或者睡覺。
紀盛就在辦公桌那邊辦公。
晚上就算是他下班了,也電話無數,有時到凌晨一二點也還是會有,而紀煦潮一睡下就是驚雷都驚不住他,鈴聲再刺耳也是吵不醒他的。
他其實戒心很重,不過有紀盛在,就算那刻天塌了下來,紀盛不叫他他就不會醒。
這旅行,說走就走,他們上午的飛機,下午就到了海邊的酒店。
精力旺盛的紀煦潮一到住的地方就要出去游泳,一刻也閒不住。
等到了酒店海邊的私人沙灘上,紀盛拿著電話坐在太陽傘下椅上談公事,眼睛時不時看著這小子。
他有點怕紀煦潮玩瘋了就開始不管不顧,會消失在他的視野中,那樣就太不安全了。
紀盛晚飯是帶著紀煦潮跟外人吃的。
他剛到這個地方就約了人。
跟他們見面的是個需要紀盛投資的人,坐在他們對面顯得有點戰戰兢兢。
紀煦潮因為瘋玩了一下午消耗了太多體力,這個時候忙著吃東西。
外界沒有刺激的時候,紀盛對他的教養就顯示出成果來了,紀煦潮自己吃著,見對方沒動筷子,還不忘招呼對方,「叔叔,你吃吃這個,這個很好吃。」
來見面的人是因為緊張吃不下東西,這小傢伙倒好,熱情好客了起來,讓緊張到食不下咽的面談者更緊張了。
紀煦潮熱情招呼了兩次就看出不對來了,他吃飯本來是有些慢的,這次吃的稍微快了一點,吃飽了就跟紀盛道:「爸爸,我到旁邊玩去了。」
紀盛看看桌子上的東西,知道他吃飽了,點點頭,「去吧。」
紀煦潮呆在了他的視線範圍之內,玩酒店布置的娛樂設施。
他是不能離開的,他爸看他看得有點緊,尤其是在陌生的地方,他爸不可能讓他一個人自由活動。
「紀先生?」紀煦潮走後,面談者見紀盛往他小孩那邊看,有些忐忑不安地叫了紀盛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