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頁
他看進來，邊看邊抽，只是對著她笑了。
薄唇一側噙起，笑一笑，像星星在對她眨眼似的。
凌漾也笑了，然後捂住臉害羞地睡了。
周頌抽完一支煙就進來了，進浴室去給浴缸放水，再出來打開衣櫃找床單。
他做這些事有些不利索，拿了床單小心認好方向，先鋪好床上的一面，又去抱起凌漾換個地方躺著，自去鋪另一面。
忙好一抬頭，睡在另一邊的女人闔著粉白的眼皮，呼吸淺薄，似乎舒服得已經睡著了。
他起身繞過床尾，在床邊半跪下去靠近她，手掌輕輕撫了撫她的頭髮：「姐姐……」
她沒動。
周頌又揉了揉她細軟的髮絲：「洗個澡再睡。」
「唔。」凌漾困的很，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
「姐姐。」周頌耐心地接著喊，「不洗你不舒服。」
「你先洗。」她埋入枕頭中，含糊喃喃，「你先……」
周頌等了等，看她實在睏倦得很，也不忍心喊她起來，他就給她掖好被子後自己先進了浴室。
溫熱的水從頭上淋下去，感覺後背一陣火辣辣的疼。
周頌側眸看了眼浴室中那面防霧鏡。他肩頭到肩後的位置有幾道紅印，不深，但是痕跡明顯。
剛剛她一疼就皺眉，閉著眼睛摟緊了他，指甲就從他肩頭划過，他在興頭上也沒感覺到疼。
周頌緊緊盯著那背後狼藉的痕跡，扯了扯嘴角……姐姐那指甲，可真是，長啊。
他繼續沖洗，一想到她床上那個嬌羞的樣，喊著阿頌，真的疼，他就忽然覺得不疼了，還能再來幾道，挨得住。
慢條斯理沖完澡，再把頭髮擦得半干，周頌才不急不慢地去找了身凌漾穿的浴袍到浴室里放好，又去摸了摸浴缸里的水。
水溫已經涼了些，他又加了點溫水進去。
出去準備喊人時，凌漾依然熟睡著。
窗外滴滴答答地滾著雨珠，後半夜的氣溫終於略有所下降。
床上的女人依然只裹著條薄毯，因為翻身，半個粉白的香肩不知不覺露在空氣中，纖細的身姿誘人的曲著，呼吸淺薄輕淡，均勻溫柔。
周頌去把空調重新調高到二十六度，然後走到床邊去坐下。
她睡得好舒服，他真的捨不得喊醒，可是她頭髮都濕漉漉的，額頭也泛著細汗，身上他自然知道是怎麼樣的旖旎凌亂，這樣睡覺不舒服，後半夜肯定不舒服。
周頌彎下脊背，手攬在女人身上，臉頰湊近親了口她的鼻子，試著喊她：「姐姐。」
沒動靜。
他溫柔非常地說話：「姐姐，起來好不好？洗個澡好不好？泡澡，我給你洗。」
緩了會兒，空氣中才傳來細細的一聲「嗯」，接著又沒了動靜。
周頌把放在她腰間的手輕輕揉了揉，唇瓣去碰了碰她的唇，堵住親。
她哼哼兩聲，沒辦法呼吸後，終於有了些動靜。
周頌微微抬起身子，看著她唇瓣囁嚅起來，閉著眼，細細地喊著阿頌，好累。
周頌瞬間就感覺發不出聲了，揉著腰的動作也沒了。
這麼困的嗎……三次都沒喊起來。
周頌開始後悔剛剛那幾個小時的操作……
緩了緩，他溫柔地再次低頭親了口她的臉頰，說：「好，你睡，睡吧，不洗了。」
她舒服地蜷縮了下身子，埋下臉徹底深睡。
周頌起身，進浴室拿了條毛巾，泡在溫水裡打濕，擰乾，轉身出來到床邊坐下，一手輕輕撥開她臉頰上的髮絲，一手給她擦了擦臉。
凌漾睡得很深，毫無知覺。
額間頭髮的汗，側臉的濕潤，從上到下周頌仔仔細細擦了一遍，末了又去打濕再擦一遍。
回頭又進了浴室，洗了洗毛巾，擰乾出來給她擦了擦脖頸，全是濕漉漉的汗水。
邊擦著周頌邊愧疚。
毛巾撫過她鎖骨處的紅色草莓印時，他自然而然地略微停頓了下動作，末了舊時光整理，歡迎加入我們，歷史小說上萬部免費看。再仔細擦過，那一刻，嘴角不自知地噙起了一道深深的弧度。
那些印記很多，從脖子往下開始，多得很。
周頌進出浴室十來趟，來來回回花了半個多小時不止，把凌漾全身上下擦拭了兩遍，擦得乾乾淨淨。
他自己熱得又得去洗澡了，但也沒直接就去，先給躺著的人換了身浴袍上去，再打開衣櫃抽了條新的被子出來。
凌漾渾身被擦得清爽舒適，空調的冷氣把身上的那點濕潤很快風乾，她手腳都滑膩一片一點難受都沒有了，被抱著怎麼折騰都沒出聲，乖得很。
周頌動作也是很輕，把新的被子給她蓋上後，就不再碰她了，連親她都不敢，就想著讓他姐姐趕緊休息了，折騰了她一晚上。
看她舒服地躺著，還換了個姿勢，小臉半埋進枕頭中，頭髮散亂在肩頭，慵懶舒適。
他笑了笑，終於自己重新進了浴室，打開冷水開關沖了個澡。
也不知道是今晚幹了活了還是洗了太多次澡，周頌精神都給沖醒了，沒有什麼睡意。
他上了床，靠在凌漾邊上倚著床頭，一隻手搭在她枕頭上，一隻手拿著手機隨意刷了刷。
她發朋友圈了，曬了花和自拍。
他姐點讚評論了，說：？？？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