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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太太嚇得雙腿發抖。
她指著鹿寶兒,結結巴巴道:「你胡說八道。」
「小女不才,會一些掐算之道,有沒有胡說,你們心裡應該清楚。」鹿寶兒態度強勢。
這會兒眾人差不多把高家的事情,了解了七七八八。
原來是高家有禍事,她想要求算命先生幫忙用邪術擋災禍。
沒成想,還沒開口,直接被拒絕在山門前。
今天高老太太撒潑不成,還遇到了另一個高手,三言兩語就將她的小心思猜了個乾乾淨。
如今高老太太無話可說,發難不成,揪著高老先生的衣領哭了起來,「我就這一個兒子,一脈單傳,兒子沒了,我們要那麼多錢做什麼?我不管,你就算是跪下求,也要求陸先生見一面,幫幫我們。」
高志鵬咬牙切齒,恨鐵不成鋼,「他平時行為囂張,對媳婦下手不知輕重,都是你給慣的。現在遭了禍,求別人有什麼用。」
鹿寶兒走向秦北也道:「走吧,想必師哥已經知道我來了。咱們進去尋,剛好也能喝點兒茶,吃點兒點心,歇歇腳。」
秦北也抬了抬下巴,道:「你找他何事?」
鹿寶兒一笑道:「沒事呀,我就是想告訴他,我來了秦家,與他在一個城市。讓他修行結束來找我玩兒,也省得在這偌大的城市寂寞。」
秦北也勾了勾唇,邪肆的眼神張狂又冷傲。
寂寞?
她把秦家想的如此簡單嗎?
第11章 第一次了解她的事情
鹿寶兒剛踏進京朝寺,便有一個小和尚上前,朝他們見禮,道:「鹿施主,陸先生讓我領你過去。」
鹿寶兒微微笑道:「那就有勞了。」
不等秦北也問,鹿寶兒主動解釋道:「之所以稱陸長卿為先生,是因為他只是暫時在這裡修行,修行十年後,就要還俗離開。方丈讓他剃度,卻沒有給他法號。」
繞過熱鬧的主殿,來到較為安靜的偏殿。
小和尚推開門,領著鹿寶兒和秦北也進門。
屋裡六丈大佛前站著一個身穿黃袍的高挑和尚。
聽到開門聲,他轉過身來,一張清秀絕倫的臉上帶著慈善的笑意。
看到鹿寶兒,他嘴角彎起燦爛的弧度,「師妹別來無恙。」
「師兄!」鹿寶兒乖乖朝他行禮。
陸長卿上前,伸手揉了揉她的長髮,「六年不見,從小丫頭長成了大姑娘。這般美貌的妙人兒,真是便宜了秦家那小子。」
「師兄……」鹿寶兒悄悄的紅了耳朵尖,「你可別拿我打趣,我今日可是專門來看你的。」
秦北也瞅著陸長卿,習慣性地半眯著眼,道:「陸先生,在下不才,姓秦,名北也。」
陸長卿這才注意到他。
他望著秦北也,見他玉樹臨風,風度翩翩,頓時哈哈大笑幾聲,「是在下失禮,秦先生遠道而來,京朝寺倍感榮幸。走裡面喝茶,我親自煮的早春清茶,只接待貴客。」
秦北也眯了眯眼,回頭看向鹿寶兒。
鹿寶兒朝他點頭道:「師兄的茶藝可是得外婆真傳,比我還要好,你若是喝過,肯定會喜歡。」
「……」秦北也咬了下唇,撇開視線對陸長卿道:「陸先生前面帶路。」
陸長卿嘿嘿一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大家一起往佛堂後面走。
「師妹這些年過得可好?」陸長卿真懷念小的時候住在鄉下的日子。
「都好!」鹿寶兒臉上含笑,「以後也會更好。」
「那就好。」陸長卿嘆了口氣道:「我還擔心你不習慣城裡的生活。」
「怎會,這些年雖然一直在鄉下,可外婆給我請了不少師傅,該學的都學了,沒人能欺負得了我。」
鹿寶兒平時一天也說不上十句話,這會兒竟然高興地像只掙脫了囚籠的鳥兒,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秦北也沉默不語,只是氣質清冷絕艷,表情淡淡,沒人猜得透他在想什麼。
偏殿的佛堂後面,有一個花園,花園中的池塘種著三種蓮花,深水處白蓮亭亭玉立,淺水區睡蓮妖嬈盛開,水邊一片金蓮璀璨奪目。
這裡殿宇高大,氣勢恢宏,雕樑畫棟,都恰到好處地展現了此地的鼎盛繁榮。
「我記得上次來的時候,這山上就幾間破房子。如今這殿宇看著都大氣,師兄恐怕費了不少心思。」鹿寶兒看著一地的金蓮,驚嘆不已。
路過的時候,她蹲下小心地撫摸著花朵,眼裡儘是雀躍。
陸長卿笑道:「你若喜歡,我可以把培植方法教你,這金蓮花期足足269天,隨著山上靈氣復甦,它的長勢越來越好。」
鹿寶兒笑著點頭,「那我回去種著試試。」
陸長卿走到露天的長几前,朝秦北也指了指旁邊的座位道:「秦先生請坐!」
桌子上的茶爐上燒著水,熱氣繚繞。
陸長卿坐下後,往杯子裡倒了些許茶葉,開始泡茶。
他做這件事的時候,像極了鹿寶兒認真做事的樣子,不言語,卻是動作優雅,光是欣賞著就覺得悅目。
陸長卿和秦北也同歲,秦北也模樣好看近乎於妖,該瘦的地方,絕不多長一兩肉。
而陸長卿相貌堂堂,五官端正,鼻挺唇厚,耳朵大又厚實,手指纖細圓潤,身形光明晃曜,相貌莊嚴平滿,頗有得道高僧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