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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北也偷偷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我媳婦真好!算算日子,還要好幾個月才能結婚。」
「我忽然想起,給你調配的薰香快用完了,改天我再給你調配一點兒,到時候隨身攜帶,晚上能安然入睡。」鹿寶兒笑嘻嘻地說。
秦北也嘿嘿一笑,拉著她的手,滿臉感激道:「謝謝老婆!你對我真好!」
鹿寶兒訕笑兩聲,不自在地撇開臉。
*
下午的時候,鹿寶兒給人看相,來的是個中年男人。
他髮際低,額頭凹低,皮膚乾燥枯澀而粗糙,畢意愚頑之徒。
意思就是個愚蠢頑劣,無可教化的人。
他一來就開始向鹿寶兒吐槽自己的心事。
「我那兒子,不聽話,總是與我作對。我女兒脾氣很犟,總是跟我唱反調。家庭不和睦,老婆也是處處惹我不開心。感覺我的生活一塌糊塗,還請姑娘給我算命,幫我改改家庭運勢。」
鹿寶兒再次打量她,發現這人穿著不普通,氣場也強。
她很禮貌道:「先生真想聽你的面相解讀?」
男人點頭,暴躁地喝了口茶,道:「我就想不通,人生怎麼能處處不如意。」
鹿寶兒也不客氣了,語氣很淡,像是嘮家常道:「先生眉帶豎紋,兩眉之間有一道豎紋直直插在山根上。這樣的面相,必定是個脾氣暴躁之人,有暴力傾向,不過事業運是很不錯的,就是性格太過於強勢,比較狂妄自大。如果妻子對你不服,你就會動手打人。你這是克妻傷子之相,加之額頭凹低,印堂狹窄,是個心胸不大的人,寧願我負天下人,不能讓天下人負我。小肚雞腸,有仇必報,我說的可對?」
男人瞪大眼,這話很不好聽,但鹿寶兒全部說對了。
他就是睚眥必報,有些狂妄自大,在老婆面前很強勢。
「你跟我說,這個怎麼改!」男人有些著急。
鹿寶兒讓他把手伸出來看看。
那手胖嘟嘟的,是個還算有福氣的人。
「先生的婚姻線筆直,沒有雜紋,說明你對妻子很專情,就是脾氣暴躁。有時候自己做錯了事也不願意承認,太過以自我中心。」鹿寶兒說。
男人沒有反駁,氣呼呼道:「我當然愛她,對婚姻絕對忠誠,也很愛孩子。可他們都不喜歡我,我真的是氣死了。有時候動手的確是我不對,可我就是忍不住。」
鹿寶兒讓人給他倒了一杯水,「穩定情緒,咱們再好好說。」
男人一連喝了三杯茶,才平靜下來。
「你這樣的情況,得佩戴紅項圈。讓你媳婦,親手給你縫製一個紅項圈,再去佛堂找大師請一個玉觀音吊墜。項圈必須戴滿十八年,且中途不可以取下來。」
男人聽後傻眼了,「紅項圈?」
「對啊!」
「不能取下來,豈不是洗澡也要戴著?出汗會變臭,還要戴十八年?」
鹿寶兒溫柔一笑,連連點頭,「對的呢,先生理解得很對。」
鹿寶兒從匣子裡拿出兩張符紙,道:「可以洗澡,也可以濕水,做紅項圈的時候,將它包在裡面。」
男人臉色有些難看,只因這東西給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戴著,著實不好看。
他記得只有一些多災多難的小孩子,會求來這個,用作未成年的時候報平安。
鹿寶兒也不催促他,等他自己想。
思想愚昧的人,一般人說的話,他是聽不進去的。
在她這兒,他應該多少能聽得進去幾句。
光聽得進去還不行,必須有東西約束他,讓他時刻警醒自己,少發脾氣,約束自己,心胸寬闊。多換位思考,站在別人的角度想一想。
「是不是戴上這個,我們家就能好。我老婆和孩子,都會變得聽話乖巧?」男人問。
鹿寶兒輕笑,「先生,當你感覺生活不開心的時候,就是自己出了問題。你也知道,自己脾氣暴躁,小肚雞腸,可你有想過要約束自己嗎?」
「這紅項圈,可以壓制暴脾氣。你自己也要能想開,設身處地為別人考慮,專橫獨斷是不可取的行為。」
「可這也太難看了!」男人臉色很差。
鹿寶兒無能為力。
紅項圈的確難看,每年還要在外面包一層紅布,十八年後,不僅難看,還會因為汗漬發臭。
他已經四十多歲,脾性自己都控制不住,也只能依靠這個方法,每日三醒。
當然這也能看出一個人改變的決心。
他若不改,將來肯定會妻離子散,晚年淒涼。
鹿寶兒對他也是實話實說。
男人著實嚇到了,他幾經猶豫,把符紙收了回去,道:「姑娘說得有道理,我肯定會改變,不該做的事情不做,只希望保佑我晚年幸福。」
「幸不幸福,光說可不行。實際行動最重要,你且記住我的話,得需要妻子親手縫製,往後你待人需和善,不可再固執,也不能自大。我們每個人都一樣,不管是富貴還是貧窮,都是一種生活。如果心態不好,不會積福積德,結局也不過是淒涼二字。」
「愛妻護子,待人親切,都是積德,你可懂?」
男人點點頭,嘆了口氣,看向自己的手。
平時脾氣來的時候,管都管不住。
「我再送你一串開過光的佛珠,沒事的時候,拿在手心把玩,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