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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狐揉了揉胳膊,道:「這裡是小區,哪來的陰風,真是怪異。」
秦北也給每人分了一張護身符,之後大家一起破門進去。
眾人手中拿著武器,望著點著紅燈的屋子,祭台上祭拜的神像齜牙怒目,很是恐怖。
紅狐揉了揉下胳膊,對身旁的紫書道:「你怕嗎?」
紫書白了紅狐一眼,道:「不怕!」
見過鹿寶兒擺祭台祭天,這裡的幾隻怪獸像根本不足為懼。
秦北也將屋裡搜查一遍,什麼都沒有。
根本沒人。
看來是提前逃走了。
「那我們怎麼辦?撲了個空,不好跟大小姐交代。」紫書感覺不甘心。
忽然她看到桌子上的茶還是熱的,心生一計,對秦北也道:「這人肯定沒走遠,裡面的東西都擺放整齊,還沒來得及收拾。我想他應該不會把這些東西丟下跑路,咱們假裝撤退,然後再殺個回馬槍。」
秦北也看了眼四周,桌子上擺放著羅盤,一個裝有各種器皿的布包也在桌子上放著。
紫書說得對。
他帶人撤退,暫時先離開小區。
等離開後,他們的車在周圍轉了一圈,紫書和秦北也,紅狐一起悄悄潛伏回來。
三人躲在花壇後面的樹叢中,觀察著樓梯口。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一個留著中分長發的男人出現在花園裡。
他先四處張望,見無人,才小心翼翼往樓梯口走去。
他來到家門口,發現大門敞開著。
他急匆匆地進門,立即將門反鎖。
秦北也帶著紅狐上前,小心翼翼地站在門口處,兩人一左一右等待男人再次開門。
沒過一會兒,男人收拾好東西,拉開門,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拳打暈了過去。
王府的前廳。
鹿寶兒坐在主位上,傅容和墨靜安站在她身後。
秦北也坐在她旁邊的位置上,其他人都站在門口守著。
女鬼被鹿寶兒放出來,不過她此時被符紙束縛著,不得動彈。
被秦北也捉回來的男人在此刻慢慢醒來。
當他看到鹿寶兒和秦北也以後,嚇得立即往後退,一張老臉滿是驚恐。
「你……你們……」
「我們都沒事,你是不是很失望?」鹿寶兒面無表情,青色的長衫裹著她玲瓏有致的身材。
雖然年齡不大,身上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凌厲。
梁旭一回頭,看到站在旁邊的女鬼,心裡頓時慌了。
「鹿姑娘,這都是張雲輝的主意,是他讓我做的。」他驚恐道
鹿寶兒不為所動,幽冷的目光盯著他道:「他如今已經被抓了,他怎麼指使你?」
梁旭低下頭,眼裡滿是憤怒道:「事到如今,我技不如人,無話可說。你們想要如何,就如何,我任由你處置。」
當然他做的這些事情,都是玄學。在這個崇尚科學的時代,玄學類的犯罪根本無法定罪。
想要明目張胆地殺他,根本不可能。
鹿寶兒看向旁邊的紅衣女子,道:「你們倆合夥害命,人間警察是管不了你們,但是總歸是有人能管。既然你們都不知悔改,我也無話可說。」
聽她這麼說,梁旭被嚇了一跳,指著鹿寶兒支支吾吾道:「你想怎樣?你我鬥法,乃是玄學上的比拼。就算警察來了,也不能立案。」
就在這時候,郭西羽從門口大步走來。
梁旭在看到他以後,驚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郭西羽先向鹿寶兒和秦北也打招呼,之後望著梁旭,冷笑道:「你與張雲輝關係密切,經過調查,他謀財害命,貪污的贓款,有一半進了你的口袋,可判定你為同夥。」
梁旭嚇得連忙擺手,道:「沒有沒有,我只拿了一小半,都是他找我,求我幫他算卦,才給的錢。」
「那你可知道,他給你的都是贓款?」郭西羽問。
梁旭這下答不出來了。
他肯定是知道的,原本他以為,有自己在,張雲輝肯定不會有事。
不曾想,冒出個鹿寶兒,竟然提前讓郭西羽有了防備。
鹿寶兒對梁旭道:「做人不要貪心不足,算命先生也應該知道,不義之財不可取,會禍及性命。你知法犯法,悔之晚矣。」
「我……」梁旭轉身,朝鹿寶兒叩頭道:「我知道錯了,鹿姑娘,求你放過我吧!」
「從張雲輝被抓開始,你應該知道,自己的道行不濟。若是那時候收手,我自不會與你計較。」
如今他害百里簡西差點兒喪命,若不是她及時趕到,百里簡西一死,無憂島與她的仇便結下。
到時候定會是大禍。
梁旭見鹿寶兒不打算饒過他,頓時絕望,道:「不管怎樣,咱們也是同行,你不能這麼趕盡殺絕。」
「你學藝不精,害人害己。若不是你被錢財迷惑,為張雲輝那種人辦事,也不會有這種下場。結果只是你咎由自取,何必怪我趕盡殺絕。」
更何況,這事又不是她一個受害人。
郭西羽同樣是受害人。
「這人就交給我吧。」郭西羽知道鹿寶兒不便處理,交給他剛好。
鹿寶兒也不多說,「那你把人帶走!」
梁旭還想掙扎著,希望鹿寶兒看在同行的份上救救他。
誰知鹿寶兒根本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