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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軍見燕青九臉色很差,擔心問道:「你怎麼了,這兩天也不去我那,臉色還這麼差。」
燕青九抬頭瞅了眼面前的男子,有些話放在心裡,不說不快。
他有些沮喪道:「師姐讓我出來辦事,結果我一事無成。最近接連兩起有人失蹤的消息,可我查不到任何頭緒。如果是師姐在,估計把兇手抓到了。」
「你也別難過,世界上每天都在死人,各種事故層出不窮,你哪能忙得過來。咱們只要努力去做,問心無愧就好。」
陳小軍這話很扎心。
燕青九感覺很慚愧。
別的事情,他無能為力還說得過去。
如果真是邪祟作怪,他若是不能處理,那就是他的失職。
儘管他承認自己不如鹿寶兒,可他也是師父最看重,最疼愛的弟子。
他不能給師父丟臉。
陳小軍見他心情不好,就叫了幾瓶酒。
燕青九喝的心不在焉,怕喝醉,也沒敢多喝。
吃飽後,感覺整個人都暖和了很多。
陳小軍邀請他去家裡住,被燕青九拒絕了。
出來半個月,不說立即找到旱魃,怎麼也要辦成一兩件事。
不然他哪有臉見師姐。
月黑風高,燕青九走在大街上,周圍空蕩蕩的連過路的車子都沒有了。
他找了個可以避風的小空間,就走了過去,卻意外發現了白薇姐妹倆。
再次見面,雙方都有些驚訝。
白薇牽著白芷的手,兩人縮在角落,用他送的棉衣裹著瘦弱的身子。
燕青九走上前,沖她們笑了笑,「你們不在公園那邊住了嗎?」
白芷連忙回答道:「工地快要收工了,『家』被他們收走了。」
她口中的家,就是那個巨大的膠桶。
盛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燕青九從懷裡掏出兩個饅頭,遞給她們道:「這是我買來的食物!」
白薇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你吃了嗎?」
燕青九蹲下把饅頭塞進她們手中,道:「我吃過了,這個給你們。」
白薇接過饅頭,遞給白芷。
白芷似是一直餓著,抱著饅頭狼吞虎咽。
看著姊妹倆的樣子,他忍不住好奇道:「你們兩個為什麼不去孤兒院?」
白薇知道燕青九沒有惡意,沒有隱瞞道:「妹妹總是被欺負,還生病。我們跑出來,可以通過乞討賺些錢,存夠了可以為妹妹治病。」
燕青九打量著兩個可憐的孩子。
他很想伸手幫幫她們,可摸了摸兜里乾乾淨淨,一時間也很為難。
不過,他不氣餒。
等他替人捉鬼賺了錢,就拿給白薇,讓她拿去給白芷治病。
他心裡這樣想著,便在她們旁邊坐下,道:「剛好我晚上也沒地方去,咱們一起在這兒避風過一夜。」
「那你是離家出走的嗎?」白薇睜著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眸子裡有著出淤泥而不染的純真。
燕青九拍了拍姐妹倆的肩膀,道:「哥哥和你們一樣,沒有家,不是離家出走。」
街上的風不停地呼嘯,這個屋檐下有一堵遮擋的牆,躲在後面風吹不著。
本來白薇和白芷很害怕,聽說最近有人失蹤,兩人縮在角落,抱成一團。
如今有了燕青九的加入,兩姐妹累了一天,很快就睡著了。
燕青九從包里摸出一張黃紙,拿出筆開始專心畫符。
他想畫一張驅寒符,這樣三人再也不會感到寒冷。
大概過了十分鐘,他終於畫好了一張歪歪扭扭的符紙。
等他把符紙燃燒,一股熱氣自他身邊散開,剛才凜冽的寒風瞬間被驅散。
縮在角落睡著的兩姐妹,也逐漸地舒展開身體,不再瑟瑟發抖。
燕青九睡不著,就很想給師姐打電話。
很想去王府睡暖暖的被窩,可他知道,那終究不是自己的生活。
深夜,燕青九靠著牆壁,也睡著了。
一個渾身漆黑的人從街頭走過來,最後停在了屋檐下。
他輕手輕腳,齜著獠牙,戒備地盯著燕青九,再看向熟睡中的兩姐妹。
幾經猶豫,他上前一手抓住一個人,轉身就跑,速度快得驚人。
以肉眼根本看不到的速度,消失在這條街道。
燕青九感覺到危險氣息,睜開眼發現身邊睡著的兩姐妹不見了,用來蓋著的衣服掉在地上。
這不合情理!
他陡然驚醒,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屍臭味。
味道很淺,若不是仔細聞,根本聞不到。
燕青九想到這兩天有人失蹤的事情,心裡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毫不猶豫,燃燒一道瞬移符,尋著味道就追了上去。
走過兩條偏僻的巷子,來到一個滿是雜草的荒地。
「啊……」
不遠處草叢一聲女孩的尖叫聲,讓他瞬間暴起,再次燃燒一張符紙追了上去。
當他落地,就看到一個渾身漆黑,露出獠牙的殭屍正長大嘴咬向白芷。
而一旁的白薇已經癱倒在草叢中,臉上沒了血色,也沒了生氣。
「住手!」他這一瞬間,腦子一片空白,驅動著青雲劍直接砍了過去。
殭屍反應迅速,發現有危險,立即丟了白芷,轉身再次逃竄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