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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的襯衣和衣服全都脫掉,鹿寶兒替他把全身都擦了一遍。
秦北也只覺得舒爽,每次受傷或者生病,都是由保姆照顧。
他們在他面前總是兢兢戰戰,大多數的時候,甚至連擦個汗都擦不好。
鹿寶兒一直忙碌著,給他擦完身,又給他手腳擦了酒精降溫。
秦北也一直半眯著眼,睜著沉重的眼皮看著她做這些,悄然間呼吸變得更加火熱急促。
鹿寶兒渾然不知他的變化。
秦北也發現鹿寶兒真的很漂亮。
她的美並不是像現在大多數女人,依靠化妝調整從而改變自身的容貌或氣質來達到驚艷的效果。
她的美很耐看,柳葉細眉,大眼睛烏黑,唇紅齒白,美眸中流動著星光,讓人百看不厭。
「你先睡會兒,中藥要煎兩個小時,還要等許久,這裡有我在,不會有事。」鹿寶兒信誓旦旦。
秦北也咬牙,感覺到心裡的躁動越來越濃,剛才她給他擦身,冰涼交替刺激著他血液里沉睡的欲望。
他閉上眼,不敢再多看。
鹿寶兒默了片刻,伸手探了探秦北也的額頭,依舊很燙。
因為受傷引發的高燒,並不適合用銀針降溫,她只能守著他,不斷給四肢和重要部位擦拭酒精降溫。
每隔三分鐘一遍,當她擦到第四遍的時候,發現情況似乎有些不對,秦北也的體溫仿佛更燙了。
就在這時候,男人睜開了眼睛,混亂又冷厲的眸光帶了些許難以壓制的YU火。
「你怎麼沒睡?」
秦北也扯了下唇,忽然摟住她的腰,將她用力一抱。
鹿寶兒跌倒在他面前,嚇得她急忙雙手撐著床,生怕壓到他的傷口,「秦先生,你住手,會受傷的。」
「受傷?」秦北也就連說話的口氣都燙的嚇人。
「是的,我勸你最好睡一覺先休息一下,等會兒吃了藥,再過三四個小時,就能退燒。」鹿寶兒是醫生,一切都替他安排好了。
秦北也突然笑了,冷厲的嘴角勾起燦爛的弧度。
他啞著嗓子,在她耳邊私語,「鹿寶兒,你是故意的還是真的單純,什麼都不懂?」
她的小爪子像是羽毛一樣,帶著高燒之人特別貪戀的涼意,她每為他擦一次,他都感覺自己被撓的仿佛要自燃起來。
鹿寶兒眨了眨長睫,烏黑的眼裡滿是疑惑道:「我故意做了什麼?」
他受傷了,她小心翼翼的照顧他,他竟然懷疑她的真心。
秦北也心口一滯,望著她純真的眼裡滿是委屈,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他喘了聲粗氣,心裡燃燒的火苗越來越旺,手忽然扣住她的腦袋,一個又軟又暖的吻落下。
鹿寶兒都嚇壞了,為了不傷到他,她只能順著他慢慢安撫。
一個綿長又溫柔的吻,不知過了多久,看到終於抵不住身體的疲倦睡過去的男人。
她羞得臉頰都紅透了。
他們……
他是不是有點兒喜歡她了,這樣他們就可以成親結婚了。
這一天,秦北也都渾渾噩噩,一直拉著鹿寶兒的手,吃藥的時候,人已經半昏半醒。
鹿寶兒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一碗藥餵進去,經歷了一整天的高燒,直到天黑的時候,他的體溫才恢復正常。
鹿寶兒照顧他,最後累得在他床前睡著了。
等秦北也再次醒來,外面已經漆黑,燈光撒在女孩潔白的臉頰上,她的肌膚像是嬰兒般彈吹可破。
秦北也抬手,指尖撫摸著她嬌媚的側顏,眼裡露出一絲他自己都未察覺到的溫柔。
第44章 幸福的想哭出一片大海
一處破舊的麵包車裡,墨霆川靠在座位上,面色發白,身上多處受傷,整個人都奄奄一息。
「老大,秦北也回帝都了,咱們所有的據點都被他聯手警察給掃了。」下屬上前稟報,說話的時候戰戰兢兢,都不敢抬頭看墨霆川的眼睛。
墨霆川抬腳將下屬踹倒在地,惡狠狠道:「一群蠢貨,連家都守不住,這個秦北也趕盡殺絕,一開始就給我設圈套,我要弄死他!」
他此次損失巨大,甚至以前所有的努力都沒有了。
所以,那天鹿寶兒給他推算的結果是真的。
他所求的一切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只是他不相信罷了,不相信會被秦北也耍的團團轉。
「啊!」墨霆川氣得憤怒大吼,聲音都破了嗓,因太過憤怒扯動了腰間的傷口,疼得臉色扭曲。
他這些天像狗一樣逃竄,活的生不如死,這仇……他記下了!
秦北也、鹿寶兒,只要他還有一口氣,他都不會讓他們好過。
鹿寶兒感覺臉上痒痒的,睜開眼就對上秦北也溫溫的視線。
她握住他的手,探了下他額頭的體溫,已經恢復正常。
「終於退燒了,等會兒再吃一碗藥,今晚好好睡一覺,明天精神會好很多。」鹿寶兒說。
秦北也任由她握住手道:「謝謝你。」
「跟我還客氣什麼!」鹿寶兒大方地笑了笑,耳朵卻悄悄的紅了。
次日白家的請帖送到了秦家。
秦老太太看完請帖,上樓找秦北也。
他今天氣色不止紅潤了許多,精神也飽滿。
老太太坐在他的床邊,直接開口道:「剛才白家發來請柬,明天中午的宴會,你傷勢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