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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啥意思,你能和那種人是朋友,看得出來你也不是什麼好鳥。」
要不是看到秦北也冷冷的視線掃過來。
向佐伊還想接一句,『老子遲早要滅了你這隻呆鳥!』
振威鑫似是看懂了向佐伊眼神里的意思,氣呼呼地站了起來,「上次在韓城咱們交手被打得還不夠狠對吧,腦袋長在脖子上,是不是嫌棄礙事?要不我幫你給它割下來?」
這話頓時激怒了向佐伊,因為上次他差點兒死在了振威鑫手中,養傷半年才好起來。
那次敗仗,丟人又丟面子,因此這件事就是他的逆鱗。
「要不是有人使用陰毒的奸計,死的人還不知道是誰。」向佐伊已經朝著振威鑫衝去了。
兩人眼看要打起來,秦北也剛要阻止,鹿寶兒拉住了他。
他疑惑地望著她道:「為什麼不阻止?」
鹿寶兒指著面前的桌椅道:「前段時間,我在朋友圈看到一個木雕師傅的手藝很是喜歡。眼前的桌椅,款式也老了。我正想著怎麼才能換一套,如今剛好免費換的機會就在眼前。」
喬維斯聽到這話,剛喝進嘴裡的一口水,全都噴了出來。
鹿寶兒故意把聲音放得很大,這會兒盛氣凌人,馬上要動手的兩人聽到她的話,立即都站住了。
秦北也秒懂夫人的意思,咳嗽一聲接話道:「夫人說的是康師傅嗎?他那手藝的確沒得說,一套桌椅要個千百八萬就不說了,關鍵是製作周期要三五年。當初咱們結婚匆忙,不然我就找康師傅預訂了。」
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鹿寶兒沒有接秦北也的話,而是看向兩人,微微一笑道:「哎呦,怎麼不打了?我可是準備好了場地,連我結婚的嫁妝都允許你們砸,不打了豈不是廢了我一片心意。」
這一刻,庫里南都震驚地拿著茶碗,呆住了,忘記了思考。
這女人,當真是不按套路出牌。
既不怕得罪人,又不怕別人當面橫。
若是沒有兩把刷子的人,怕是做不出來這種無比腹黑的事情。
現場鴉雀無聲,哪還有人敢叫囂著要打架。
鹿寶兒也懶得搭理他們,站起身看向台上的舞蹈道:「這歌舞可是我找人專門為幾位排練出來的,幾位就好好看。天色不早了,我得去看看孩子。」
說著,也不管他們什麼表情,站起身就走了。
秦北也隨後站了起來,看向四位道:「非常抱歉,可能要失陪了。我家夫人脾氣不好,哄不好孩子,我得過去看看。」
這兩人,婦唱夫隨。
秦北也一點兒也不遮掩怕老婆這件事。
喬維斯立即開口道:「快去吧,剛才是咱們失禮了。讓秦太太莫要和我們一般見識。」
秦北也隨後也走了。
黯肖和碧落對視一眼,也走了。
鹿寶兒可是鬼見了都要繞道的人,豈會怕這幾個憨批。
很快,看戲的地方就剩下四位客人。
他們大眼瞪小眼,之後又別開視線,相互不理睬。
喬維斯坐到向佐伊身邊,小聲道:「你在秦府的時候,要禮貌點兒。秦北也不是好惹的人,秦太太更不好惹。」
向佐伊靠在椅子上,不得不承認。
人真的很賤。
別人低聲下氣對自己的時候,他會看不起別人。
可當遇到鹿寶兒這種,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裡的女人,他們又覺得忌憚。
他現在的心裡就一個念頭,鹿寶兒不好惹,這女人肯定滿腦子壞水。
可當他仔細去想,鹿寶兒哪裡不好惹的時候,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所以,他總結出來的原因就是,秦太太沒把他們放在眼裡,他們就特別怕她。
這就是所謂的從氣勢上,把他們壓得死死的。
他目前還沒有找回氣勢的方法。
「我知道了!」向佐伊不耐煩地回答著喬維斯的話。
庫里南和振威鑫此刻心裡也是同感。
就好像進了這個宅子,就被人栓繩,牽著鼻子走了。
秦北也陪著鹿寶兒回到房間。
就見鹿寶兒在旁邊笑,「你這幾個生意夥伴好有意思。」
秦北也被她的笑給笑迷糊了,「這怎麼又好有意思了?」
鹿寶兒坐在椅子上,取下身上的首飾,雙眼含笑道:「我說讓他們賠家具,他們就立即不打了。看來他們的仇恨還沒有到化解不了的地步。」
秦北也解釋道:「千八百萬,都夠請一批殺手了。他們還沒傻到那一步吧!」
鹿寶兒回頭盯著秦北也,頓時笑得上氣接下氣,道:「我親愛的秦先生,沒想到你也這麼好玩兒。」
見自己也被老婆笑話了,秦北也頓時上前,把人抱了起來,怒道:「我怎麼好玩兒了?」
鹿寶兒喜笑顏開道:「就是感覺很耿直。」
「怎麼說?」他抱著她直接去盥洗室。
鹿寶兒摟著他的脖子,笑眯眯道:「那些桌子椅子,既不是古董,木頭也沒那麼稀有貴重,就算報警警察來了,這些東西頂多八十萬。加上那些茶具,一百萬有多。」
秦北也聽後,頓時滿頭黑線。
不管她怎麼說,好像都是對。
「他們可都是身份不凡的人,今日又是你的客人,我們的搖錢樹,就算打架了,也不能真找他們賠償。」鹿寶兒看向秦北也,壞笑道:「我就覺得,你的這些生意夥伴,人都還不錯。可能是立場不一樣,生活中有摩擦也實屬正常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