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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高律一陣頭皮發麻,想轉身跑,奈何雙腿發軟,根本一步都挪不動。
恰巧此刻太陽落山,陰陽交替之時,鹿寶兒臉色大變,從兜里掏出一串佛珠遞給秦北也道:「你拿著,若是有東西朝你撲來,就用它抽它。」
「好!」
秦北也感覺到空氣中的冷意,這是陰沉沉的死亡氣息,讓人渾身情不自禁地顫慄,無從掙扎。
第14章 高家禍事3
吱呀!
剛才緊閉的大門突然打開,高律猝不及防,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他勉強睜開眼,目光懟上一雙綠油油的貓眼睛,嚇得他差點兒大小便失禁,「啊啊啊啊!」
一連串尖叫聲響起,樓下卻聽不到絲毫聲音。
鹿寶兒把第二張紙符燃燒丟進屋裡,就聽女人的尖叫聲似乎要震破耳膜,這次高律聽的清楚,是媽媽的叫聲。
他忘記了害怕,站起身在屋裡到處尋找,哭喊,「媽,是你嗎?」
他尋了半天,屋裡空蕩蕩的,只在床上找到後媽冷冰冰的屍體。
鹿寶兒進屋,只有她一個人看到了站在高律旁邊的女人。
她身上穿著紅裙子,長髮及腰,面呈灰白色,赤著腳跟在高律身後,身上邪氣四溢。
她看到鹿寶兒進門,咬牙切齒,雙手握成鷹爪,陰森森地笑道:「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不然我讓你不得好死。」
「錯了,不得好死的人應該是你。」鹿寶兒握緊了手中的桃木短劍,臉上絲毫沒有懼意,「你三年前就死了,靈魂不散,為禍世間。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
「什麼後果都不重要,我要報仇。」女人呲著牙,眼裡都是滔天恨意。隨著她的仇恨加劇,房間裡的冷氣更加滲人。
秦北也打量著房間,握緊了手中的佛珠,將另一隻手放在鹿寶兒的腰上,隨時準備帶著她離開這是非之地。
鹿寶兒全心和女人用意念交流,並未注意到這個細節,不然她肯定會高興壞。
「你報仇的後果就是,高家破產一無所有,妻離子散,害得你的兒子失去親人,沒了後台,流落街頭,餘生孤苦。」
女人大吼一聲,怒道:「你胡說!」
「我是否胡說,你心裡清楚。高家一脈單傳,老太太老爺子年事已高,隨時都有可能撒手人寰。高人善被你害的命不久矣,現在就剩高律一人。他是一個受盡寵愛,從沒吃過苦且剛剛大學畢業的學生,你覺得那麼大的公司,他一個人撐得住嗎?撐不住的後果如何,還需要別人告訴你嗎?」
鹿寶兒向來喜歡進攻,便繼續開口道:「不妨告訴你,我已經給高家算了命。他們的氣數盡了,而你就是罪魁禍首。」
女人搖頭,不敢相信,鹿寶兒的話像是當頭一棒,將她砸的頭暈眼花,氣息也隨之弱了不少。
鹿寶兒趁機,念口訣,祭出一張紙符,直接將女人收進了符紙里。
隨著女人被收,房間裡的幾隻貓,瞬間化為一團黑水,而床上躺著的女人也頃刻間變成了一堆白骨。
房間頓時臭氣熏天。
鹿寶兒把紙符放進包里,感覺腰間護著她的大手充滿張力。她大眼睛眨了眨,隨之身體晃了晃,直接倒在男人懷裡,嬌滴滴道:「我有點兒暈。」
秦北也被這房間的味道也熏的夠嗆,他就算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無數次,也從未聞到過這種嘔人的臭氣。
他抱著鹿寶兒疾步下樓。
高律眼睜睜地看著面前的屍體變成白骨,早就嚇傻了,尿褲子都不知道,直到惡臭傳來。
他一邊連滾帶爬地下樓,一邊噁心的把胃液都吐出來了。
樓下高老太太和高老爺子也聞到了腐肉的臭氣,早就捂著鼻子在大門口處一直噁心的吐。
看到秦北也抱著鹿寶兒出來,兩人急匆匆圍了上去問道:「鹿姑娘,究竟怎回事,這也太臭了。」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家殺人藏屍了。
鹿寶兒不得已從秦北也懷裡鑽出來,從兜里拿出紙符,道:「以我的道行,也只能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什麼話趕快說。」
這時候,高律從樓上衝下來。
鹿寶兒念訣,將紙符丟出去,一道金光閃過,紙符下面形成了一個光圈,光圈內一個女人的身影進入大家的視線。
「秋荷!」老太太最先驚叫出聲。
被符紙困著的尚秋荷幾次想逃走,都被符紙發出的金色光圈給彈了回去。
她無法掙脫,只能瞪著鹿寶兒惡狠狠地咬牙,「臭丫頭,多管閒事,我要殺了你。」
鹿寶兒聽了她的威脅,往秦北也身後躲了躲,嘴裡念叨著,「我好怕哦。」
說完,還不忘偷偷朝女人翻了個白眼。
雖然她不是茅山派正式的徒弟,但收服幾個惡鬼的本事還是有的。
秦北也握緊了手中的佛珠,拉過鹿寶兒的手,女人忌憚地瞪圓了一雙血紅色的眼睛。
她自知今天已經在劫難逃,轉頭看向跪在她面前的高律。
高律望著母親,淚如雨下,「媽,你這是怎麼了,你不是死了嗎?」
尚秋荷看向旁邊站著的高老頭和高老太太,突然昂頭大笑起來,「我的確死了,兒子你可知道我是怎麼死的嗎?我嫁給你爸十七年,也有過一段幸福的時光,可到頭來,他竟然為了外面的女人,對我拳腳相加,一次又一次,而你的爺爺奶奶選擇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