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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精聽言,仍舊不為所動。
鹿寶兒見此,實在是佩服它的定力。
不用猜也知道,他手上還有其他人的靈體。
這是想以此來威脅她,找機會逃跑。
鹿寶兒手中幻化出一把長劍,劍尖上蘊藏著毀滅的殺氣。
只要這一劍砍下去,鼠妖就會身首異處,死得爽快。
這一刻,鼠妖才正真的害怕起來,開口威脅,「你若是殺了我,那些人也活不久。」
鹿寶兒冷笑,「我救人,只救命數有生機之人。那些人為你所害,我能救下他們即是他們的生機,不能救下也是她們的命。」
老鼠精一聽慌了。
鹿寶兒的口氣很明顯,她是衝著它來,其實並不在意那些人的生死。
「別殺我,別殺我,我把他們都放了。」老鼠精開始求饒。
鹿寶兒把手中的劍高舉,「哦!現在知道求饒了?可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
老鼠精發誓道:「你放我回去,我立即把那些人給放了。我放了他們,你就要放了我。」
鹿寶兒沒想到它都成為階下囚了,還敢找她談判。
「如果我不呢?」
老鼠精如果有臉,那此刻臉色肯定是難看極了。
他扭動著身子掙扎了一下,仍舊無濟於事,最後它惡狠狠地咬牙,「那就讓他們陪著我去死。」
鹿寶兒被他逗笑了,「不錯啊,挺聰明。告訴我,你修行了多久?」
老鼠精此刻不敢再隱瞞,畢竟眼前的女人性格猜不透,也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萬一一生氣,把它給宰了,那它不是立即就死了?
「從建寺以來,就一直在相國寺周圍聽經念佛,後來在菩提樹下打洞,長久居住在此,時間一長就有了靈智。」
「那這禁術是從哪學來的?」鹿寶兒雙眸寒光乍現。
老鼠精嚇得匍匐在地上,不敢糊弄,「是一個香客掉落的一本書,我就想著試試看。誰知道,還成功了。」
要不是鹿寶兒發現,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化形成人。
或許這就是命數,作惡多了,老天豈會輕易讓他成功。
「書呢?」鹿寶兒繼續問。
老鼠精垂著腦袋,有氣無力,「在洞裡放著。」
鹿寶兒猶豫了片刻,看向老鼠精,「回去把所有人都放了,再把書給我拿到這兒來。」
老鼠精一聽,眼睛立即咕嚕嚕地轉了起來。
鹿寶兒就知道他想跑。
她從包里拿出一張符紙,塞進老鼠精嘴裡,那符紙一下子就沒入他的身體裡。
「你做了惡,害了很多人。如果在最後時刻,能知道悔悟,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可謂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不是那種喜歡趕盡殺絕的人。但若你耍花招,這張符紙在我的催動下,能把你這身體炸成碎片。」
話落,就把老鼠精給放了。
老鼠精轉頭就逃,飛一般竄出幾米外,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印光見此,很是擔心,「它會不會跑回去,就此不回來了?」
鹿寶兒語氣篤定,「會回來的,晌午以前,不回來就死了。」
印光:「……」
在外面偷聽的老鼠精:「……」
大家早上一起用了齋飯,秦北也就陪鹿寶兒回去補覺。
快要到晌午的時候,老鼠精叼著一本破舊的皮子書回來了。
鹿寶兒拿過來看了一眼,不由地皺眉,「這書有些年頭,上面的文字很是晦澀難懂。這老鼠精能看懂實屬不易,但這種害人的秘籍,就不該出現在世間。」
說著,她直接把皮卷丟在火上給燒了。
老鼠精看著心疼死了。
就在這時,鹿寶兒滿是冷意的視線掃向它,「那些人都給放了嗎?」
老鼠精立即把囚禁在樹根下的靈體都放了出來,生怕鹿寶兒不信,還發誓保證道:「就這些了,我當著你的面放了,只求仙師饒命。」
鹿寶兒治癒所有靈體,將靈體散於自然中。
只要放開她們,這些人都能自己回歸本體。
最後,她才看向老鼠精,「雖然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難逃。」
老鼠精聽言匍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仙師饒我一命,我願意跟著仙師,為您肝腦塗地。」
「一隻人人嫌棄的老鼠,本事也不大,還是靠邪術修出來的本事,我要你何用。」
老鼠精一聽頓時慌了,「有用,我可以看家護院,還可以照顧孩子。」
說著,它便悄悄地看向鹿寶兒的肚子。
秦北也瞪了它一眼,它才再次垂下腦袋。
鹿寶兒揉了揉眉心,這傢伙想得倒是挺美。
「修行三十年,害過那麼多人,想要跟著我可沒那麼便宜的事情。我不殺你,也不廢除你的修為,為了彌補過錯,你從此下山,為自己贖罪。積德行善最少不少於三百件,不然我只能用法術,將你封印在某個地方,一直到死為止。」
老鼠精感到為難極了,「我……我是老鼠,人人見了我都討厭。我真的沒辦法在城市生存,並且我害了那麼多人……」
「那沒辦法了,我還是將你封印起來,以作懲罰!」
鹿寶兒話音剛落,老鼠精立即應聲,「我去,哪怕被烤了也沒關係,我現在就去。做好事,行善積德,助人為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