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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感情生物,長時間的麻木會讓人喪失愛和感知愛的能力。
她只是不想自己未來的老公變成一個麻木無情,無趣又冷血的人。
給他扎針治療內傷是其一,想陪他說說話才是主要目的。
現在看來,她不僅沒安慰到他,反而惹他生氣了。
第18章 大富大貴郭西羽
次日一早,余柘早早地來到秦家。
昨晚他被高家的人打暈,鹿寶兒和秦北也將他送去了醫院,半夜就醒了。
早上清早,他便趕過來,怕鹿寶兒有事交代他。
鹿寶兒早起,陪老太太在園子裡走幾圈晨練。
秦北也一直房門緊閉,直到錢多多急匆匆地跑來,把一疊文件送到他房門口,才打開門。
他眯著一雙燥郁泛紅的眼睛,冷冰冰地盯著滿頭大汗的錢多多,「跑什麼,秦家又不是要破產了。」
錢多多哆哆嗦嗦,也不敢開玩笑,低下頭道:「秦總,白鷹那邊遭了紅衣教的打擊,損失不小,好多兄弟都受了傷,怕是……」
「怕是什麼?」秦北也斜靠在門口,低垂著眉眼,長睫毛遮住眼底的青灰色,聲音卻是如死神般讓人不寒而慄。
「怕是撐不了多久,三角灣的地盤要守不住了。」錢多多悄悄伸手抹了把額頭的汗水。
秦北也終於睜開了如獵鷹般銳利的眼眸,道:「白鷹死了嗎?」
錢多多不知道他為何這樣問,結結巴巴道:「沒,沒……有!」
「地下錢莊的錢被搶了嗎?」
「沒,沒……」
「F國就找不到人手了?」
「不是!」錢多多都要哭了。
秦北也挺直了脊背,雙手插兜,眯著危險的鳳眸,聲音驟然暴怒,「既然他還活著,錢也有,人手能找到。被欺負了,來我這裡哭有用?」
錢多多很少見秦北也如此發火。
平時他最多冷著臉,如萬年冰山般不動聲色地滅掉一個幫派。
這樣暴怒,還是第一次。
他不知道該高興秦北也也有屬於正常人的情緒,還是該哭著打滾,從秦家滾出去。
好半天,門口處寂靜無聲。
錢多多戰戰兢兢,感覺空中在下刀子。
他硬著頭皮抬頭偷偷掃了眼秦北也。
見他用看白痴的眼神望著他,又似透過他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
好半天,秦北也語氣逐漸平緩,恢復到以往的冷漠,道:「讓黑狼過去幫忙,既然紅衣教三番兩次找事,那就一個不留。」
一句話決定了許多人的生死,他卻說得像是今天晚餐吃米飯一樣輕鬆。
錢多多把頭低的更低了。
這才對,這才是秦北也該有的樣子。
發脾氣也太反常了。
錢多多連滾帶爬下樓,到了門口,才發現自己雙腿還軟著。
這秦家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太可怕了。
他迎面看到散步回來的秦老太太和鹿寶兒。
老太太主動向他介紹鹿寶兒,道:「這是我們北也的未婚妻!」
「鹿姑娘好!」錢多多立即打了聲招呼,看鹿寶兒的眼裡滿是同情。
敢嫁給秦北也這個閻王爺,真是勇士。
鹿寶兒莫名其妙地收到一枚同情的眼神,也不知道該說點兒啥。
錢多多向老太太和鹿寶兒告別,就腳下生風地跑了。
這時候余柘上前,恭恭敬敬道:「鹿姑娘,今天約了郭家的長子看相算卦,求平安符。我幫您約了早晨十點,到時候他會親自上門。」
「好!」鹿寶兒看了眼手錶,早上七點多,還早著。
老太太牽著鹿寶兒的手,道:「你不要整日繡花,對眼睛不好,要是需要找人來繡就是,有才華的繡娘多的是。」
「奶奶,這可不一樣,別人繡的可沒有親手繡的有意義。這春夏秋冬需要的衣裳不少,自己做出來的穿著也合身許多。」
鹿寶兒扶著老太太進屋。
她喝了些白水,便回房間繡花去了。
十點鐘,郭西羽準時來到秦家大門口。
他今天開了輛低調的黑色商務車,余柘領著他進門。
鹿寶兒掐著時間下樓,剛在沙發上坐下,便看到一個穿著白襯衣黑西褲的男人進門。
他高挑健壯,胸口的襯衣緊繃,一雙精明的眸子帶著玩世不恭的笑。
「鹿小姐!」
他還算有禮貌,可眼裡的輕慢,不像是一個誠心想要算命的人。
鹿寶兒指了指旁邊的沙發,道:「坐吧。」
傭人端上茶水,郭西羽接過,裝模作樣地喝了一口,便放下了杯子。
鹿寶兒卻端著茶,慢慢地喝著,動作優雅,仿佛光是看著她喝茶就能讓人平心靜氣。
郭西羽暗自挑眉,靜靜地等著。
鹿寶兒放下茶杯才開口道:「我記得,你是要看相算命,求平安。」
「對!」郭西羽之前有跟余柘說過。
「既然如此,那便開始吧!」鹿寶兒戴上白手套,道:「麻煩先生,把手給我!」
郭西羽笑著把雙手遞上去,鹿寶兒手指捏著他的指尖,上下看了眼,便點頭道:「好了。」
「好了?」郭西羽感覺像是在玩兒。
別人算命,又是看臉,又是摸骨,還得深沉地思考好半天。
她就掐著他的指尖看了眼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