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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的還挺是那麼回事,可我不信神。」
司機得了鹿寶兒的指點,很快想通了該怎麼做。
他微笑著對鹿寶兒,道:「謝謝大師,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司機開車離開。
鹿寶兒見他開車朝西南方走去,無奈地搖了搖頭。
「喂,我跟你說話呢。你是誰呀,為什麼在秦家門口騙人?」
鹿寶兒抬頭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似是星辰般明亮,白逸與之對視,竟然有種誤入仙靈之境的錯覺。
她身上的氣質,一點兒也不被窮酸的穿著所影響。
「我是秦北也的未婚妻,你知道他在哪嗎?」鹿寶兒不疾不徐。
白逸以為自己聽錯了,這鄉巴佬是秦北也的未婚妻?
他從來沒聽秦北也講過他有未婚妻,這小騙子還真能編。
「你怎麼證明,你是秦北也的未婚妻?」白逸問。
鹿寶兒從身旁的布袋裡摸出半塊龍紋玉佩,對白逸道:「這是龍鳳玉佩的龍,另一邊鳳凰在秦北也那裡。」
玉佩呈深綠色,是上等的祖母綠,玉質通透,色澤鮮亮。他和秦北也是好朋友,自然見過他隨身佩戴的鳳紋玉佩。
再看著龍佩,還真像是一對。
他半信半疑地把玉佩還給鹿寶兒道:「既然如此,那你跟我一起進去找秦北也。」
「謝謝!」鹿寶兒禮貌地沖他彎了彎腰。
白逸忍不住笑著搖頭,眼裡露出幾分戲謔道:「姑娘,你既然能掐會算,不妨給我算上一算,我今天運勢如何?」
「你心不誠,恕我無能為力。」鹿寶兒言辭鑿鑿,下一秒,話鋒一轉道:「當然,看在你帶我去見秦北也的份上,我給你指點一二。」
「哦~~」白逸將信將疑來了興趣,道:「你說。」
「見你額頭上方有青色流淌,午時日中,你最好在家別出門,不然有血光之災。」
鹿寶兒話落,白逸昂起脖子哈哈大笑起來。
午時日中不就是正午十二點。
他抬起手錶看了眼,十一點五十八分,他現在在秦家,這裡保鏢重重,比警察局還要森嚴。
怎麼可能有血光之災。
他滿不在乎,認定了鹿寶兒就是個招搖撞騙的神棍。
他大搖大擺地一腳踏進秦家大宅,下一秒,一個茶碗從天而降,正中白逸腦門。
他只感覺腦門刺痛,伸手一抹,一手血,刺目的紅色,讓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震驚和疼痛交織,白逸還沒來得及回頭看鹿寶兒一眼,便一頭栽倒在地。
「天吶,白逸哥哥你怎麼在這裡?」女生的驚呼聲響起,隨後幾個傭人匆匆走來,把白逸扶到沙發上坐下。
鹿寶兒如果沒有看錯,是面前這位妙齡少女摔茶碗,剛好砸中白逸。
白逸好半天才從眩暈中醒來。
他一手用絲巾捂著受傷的腦殼,一手指著鹿寶兒,不可置信道:「你你你你……」
鹿寶兒無奈地聳聳肩,道:「我有提醒你。」
「算你狠!」白逸不顧受傷的額頭,對剛才拿茶碗砸他的女子道:「你哥呢?」
「出門了。」秦莜莜這才注意到鹿寶兒。
見她穿得窮酸,不由地露出嫌棄的眼神,道:「白逸哥哥,你從哪帶來的鄉巴佬。」
白逸急忙制止秦莜莜,道:「別胡說,這位可是大師,能掐會算。」
秦莜莜不以為然,道:「都什麼年代了,你竟然把神棍帶進門,趕快給她點錢,將她打發走。」
白逸還想再說什麼,鹿寶兒率先開口道:「我是秦北也的未婚妻。」
啥!
秦莜莜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再重複一遍?」
「我找秦北也。」鹿寶兒目光堅定。
就在這時候,別墅里的電梯打開,一個婦人扶著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太太走出來。
老太太掃了眼客廳,再看看鹿寶兒,忽然發現她手中握著的龍佩,激動地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道:「你可是徐文秀的外孫女?」
「正是。」鹿寶兒禮貌地把龍佩遞給老太太。
老太太乾枯的手指摩擦著玉佩的紋路,激動地老淚縱橫,急匆匆地對身邊的婦人道:「快去打電話,讓北也現在就趕回來。」
老太太的出現,讓客廳的氣氛變得尤其凝重。
*
此刻一家五星酒店走廊。
電梯門打開,一個身姿挺拔,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出現在大家眼前。
細細打量,男人五官俊朗,容顏美若妖孽,此刻濃眉下鳳眸含笑,這笑意卻看得人頭皮發麻。
他領著十個保鏢踏出電梯,步履帶風。
這時,提前候在走廊的下屬匆忙迎了上去,「秦先生,您要找的人就在這個房間。但他房門反鎖,不好進去。若是強闖,怕是會打草驚蛇。」
秦北也勾唇,舔了下殷紅的嘴角,一雙如修羅般冷酷的眸子攜了幾分嘲弄,道:「把門給我撬開。」
「砰!」
隨著一聲巨響,秦北也一腳踹開房門,帶著下屬全都沖了進去。
酒店的大床上,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正壓著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聽到動靜,他嚇得急忙拉過被子蓋住白花花一片。
等他看清來人,驚得眼眸皺縮,「秦北也,你敢闖進我的房間。」
秦北也冷漠地望著床上的男人,朝手下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