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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霆川從秦家出來的時候,後背出了一層冷汗。
他這麼些年,天不怕地不怕,與秦北也一直都是明爭暗鬥,卻是從未有過面對面的碰撞。
如今這一面,他才體會到秦北也這個人比傳言中還要讓人感到恐怖。
他竟然將跟了他兩年的鄭河給活生生地吊起來烤了。
墨霆川回頭看了眼秦家別墅,邪佞地舔了舔嘴角,覺得以後肯定還有的玩兒。
至於鹿寶兒的卜卦,十有八九,是她和秦北也串通好了騙他的說辭。
說他得來一場空。
怎麼可能。
鑽石計劃是秦北也五年的心血,絕對不可能會空。
鹿寶兒見人走了,才走上前,站在秦北也面前,道:「謝謝你出來維護我。」
秦北也掃她一眼,冷冰冰道:「不用謝我,墨霆川與我有仇。他做的都是趁火打劫的勾當,這種人以後離他遠點兒。」
鹿寶兒點頭笑道:「我知道。」
秦北也站起身,離開前說了句,「今晚的夜宵不錯。」
鹿寶兒粲然一笑,立即跟上去道:「你喜歡就好,要是喜歡,我以後都給你做。」
秦北也聽言,腳步頓了頓。
他緩緩回頭面對著鹿寶兒,燈光折射進他冷酷的眸子裡,鹿寶兒在他黝黑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微微張嘴,好半天才開口道:「你真的想好了要嫁給我?」
鹿寶兒不知道他為何突然這樣問,只是定定地望著他點頭道:「我想好了,從家裡出來的時候,我就做了決定。」
秦北也突然咧嘴笑了,笑意張狂肆意,還帶著濃濃的諷刺。
他伸手抬起鹿寶兒的下巴,指尖拂過她白皙的面頰,她美麗的眼裡仿佛是一片聖地,不曾被世俗的髒污侵染一分。
「那你喜歡我嗎?」秦北也聲音低沉渾厚,富有磁性。
鹿寶兒怔住,想開口,發現話到了嘴邊不知道該如何說。
從小外婆就告訴她,將來要入秦家,嫁給一個叫秦北也的男人。
這輩子,只有嫁給他,她的人生才完美。
她從未想過喜歡這件事,在她看來,只要不是討厭的人,她都可以喜歡。
「喜歡,我怎麼會不喜歡你。」鹿寶兒嚴肅地抬起眼皮。
兩人視線交匯。
秦北也突然笑了,鬆開了手,表情有種說不出的嘲諷,「你猶豫了。」
「不可以猶豫嗎?」鹿寶兒眨了眨眼睛,解釋道:「我從小都在為嫁給你做準備,秦北也,猶豫是因為我從未想過,你會這樣問我。」
「所以,你根本什麼都不懂。」秦北也轉身大步離開,背影冷傲至極。
鹿寶兒見秦北也生氣了,覺得莫名其妙。
她坐在沙發,回想自己的話,剛才她有說錯什麼嗎?
喜歡和結婚有什麼關係?
她都願意嫁給他了,不管他是什麼樣子,他都會喜歡。
夜很黑。
秦北也坐在落地窗前,手中端著酒杯,晚風掀起窗簾,遮住他絕美的半張臉。
「咚咚咚!」
外面響起敲門聲。
他聲音染了幾絲酒氣,格外沙啞,「進來!」
鹿寶兒端著煎好的中藥開門,發現房間裡沒開燈。她順手把燈打開,一眼掃過去房間空空的沒有人,可剛才她明明聽到秦北也在房間裡說話。
她找不到他的人影。
「這兒……」窗簾後面他的聲音像是揉了沙子,但仍舊動聽。
鹿寶兒放下藥碗上前,發現他正在喝酒。
他舉著酒杯,把頭抵在玻璃上微微昂起,一張冷魅的臉頰在燈光下泛著可愛的粉色,甚是勾人。
「藥煎好了!」鹿寶兒壓下心裡的悸動,上前拿過他手中的酒杯道:「吃藥的時候,不能喝酒!」
她說這話的時候特別自然,像是一個強勢的醫生,對待一個不聽話的病人。
秦北也靠在牆角,眯著眼,任由她蹲下把酒杯搶走。
鹿寶兒蹲下起身的時候腳踩到了裙角,等她反應過來,身體直接向前傾倒,摔進了秦北也的懷裡。
酒杯「叮叮咚咚」地落地,從窗口滾到了不遠處的地毯上。
鹿寶兒雙手撐在他的胸口,人都傻了。
她瞪大眼呆呆地和秦北也暗黑色的眼神對上,一瞬間,人仿佛被施了定身術。
掌心下,她能感覺到他結實的肌肉繃緊,臉蹭地一下紅了,不知所措。
秦北也咬著唇,微微低頭,染了酒色的眼眸越發的深沉,呼吸粗沉,氣息火熱迷亂。頃刻間,那雙妖嬈的眸子燃起了火焰,燙的鹿寶兒心慌意亂。
鹿寶兒咬了下唇,紅著臉道:「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起身想跑,卻不想關鍵時刻,腰被一雙大手扣住。
她被人推倒,後背貼著冰涼的地板,心裡上萬隻小鹿被驚擾,跳得她仿佛下一刻就要窒息。
秦北也用手撐著地板,眼神從先前的迷亂越發的凝重。
他就像是看到了獵物的狼,臉上每一個表情都寫著危險,卻又該死的好看到讓人淪陷。
鹿寶兒看得口乾舌燥,下意識舔了下唇,後又覺得這動作不對,臉頰於是更紅了。
「鹿寶兒!」秦北也咬牙切齒,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我可以認為你在勾引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