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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後,議論紛紛。
「這不是高家的老太太嗎,高家這些年平步青雲,六年前公司上市,眨眼間市值翻了一百多倍。」
「誰說不是呢,照這樣的發展速度下去,高家很有可能把秦家的第一富豪的寶座給擠掉。」
秦北也眯眼,嘴角露出嘲笑。
余柘也覺得,這老太太是在耍猴嗎?就高家那暴發戶,一百億的身價,想擠掉秦家的寶座,給他們一萬年,看夠不夠。
鹿寶兒眉頭緊皺,盯著老太太臉色不太好。
這時候有人問高老太太道:「你為寺廟做出這麼大的貢獻,那你這次所求何事,求的又是誰,又為何對你閉門不見?」
老太太深吸一口氣,神情悲憤道:「當年我是看在陸長卿的面子上,才給了這筆香油錢。他也許諾我,將來有任何請求,前來找他即可。我先後找了他三次,就是算了算運勢,今天我再來,他竟然差人告訴我,以後再也不接待我。這事若是擱你們身上,你們氣不氣。」
站在她身邊的老頭眉頭緊鎖,一直不說話。
秦北也只當是看戲,正欲繞過人群進大門。
鹿寶兒卻從後面拉住他的袖子,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
秦北也挑眉,看了眼高老太太道:「你要去?」
鹿寶兒點頭道:「陸長卿是我師哥,我們一起長大。他閉門不見,想來這高老太太說的並非實情,我怎能眼看著她辱我師哥的名譽。」
師哥陸長卿??
秦北也負手而立,眸色冷了幾分。
高老太太見眾人情緒被煽動,她眼裡露出冷笑,今日陸長卿不出來,她也得逼著他出來。
反正這裡的人都不知情,隨她怎麼說,也沒人反駁她。
就在她得意的時候,人群讓開一條路,一抹枯草色躍入大家視線。
鹿寶兒雙手規規矩矩地置於胸前,走到高老太太面前,微微彎腰行禮。
外婆從小教導她,禮是一個人的修行中,不可缺少的部分。她來秦家前,還專門請人教了現在的禮儀。
就是囂張如高老太太,看到鹿寶兒的時候,整個人氣焰立即矮了半截。
在這個新時代,這種禮儀,誰見了都不免對施禮人有所好感。更何況,她這一身穿著,隱隱透出貴氣不凡。
「姑娘可有什麼話說?」高老太太疑惑問道。
第10章 她把秦家想得如此簡單嗎?
鹿寶兒轉身面對眾人,徐徐道來,「這位高老太太的話,我並不贊同。出家人四大皆空,慈悲為懷,對她避而不見,難道不是她自身問題?更何況,她在做出如此大貢獻的情況下,被拒之門外,她應該好好說一說,今日她所求是否違背了道德。」
鹿寶兒話落,眾人頓時點頭附和。
「對啊,京朝寺這些年名氣很響,前年大災,大張老先生親自攀爬9999個台階前來燒香拜佛,祈求國泰民安。」
「我記得陸先生是算命的,他每次算卦都極其准。因此才有很多人慕名而來,京朝寺也是從他來以後才發揚光大,就連下面的小鎮也因為他才逐漸繁榮。」
「高老太太,你話要說清楚,莫要片面之詞,誤導新來的香客。」說這話的是個戴著老花鏡的老者。
高老太太被氣的噎住。
沒想到這小丫頭不是前來給她伸張正義,反而是幫著陸長卿說話。
她咬牙怒道:「我付出一千萬的代價,他就得保我高家。」
鹿寶兒嗤笑道:「六年前,高家公司上市,六年前你出錢修建寺廟,六年的時間,你高家財源滾滾,富甲一方。時間如此吻合,我斷你當年必然在這裡求了大財,之後陸續又過來求了平安。你用一千萬換來高家這大富大貴,還不滿足嗎?如今你來,恐怕是你高家遇到大禍,想要陸先生替你們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才被拒之門外。」
嚇!
高老太太頓時慌了,她身邊的老者也是滿臉一陣通紅。
其他看客聽眾,紛紛都變了臉色。
高家大禍?
難道公司要破產了?
不應該啊,高家是上市公司,哪有那麼容易破產。
秦北也雙手抱胸,斜靠在一顆桂花樹下看著鹿寶兒,目光灼灼。
她面對眾人,態度坦然,說話吐字清晰,聲音柔中帶剛,靜中有爭。不動聲色,把現場氣氛,輿論朝向把控的非常好。
明明人潮湧動,她卻是鶴立雞群的存在,特殊又特別。
余柘上前道:「秦先生,我一星期前聽說了一件事,就是關於高家的傳言,據說三年前高人善喝醉酒失手殺了自己的原配妻子,他們私了,將這事隱瞞下來,隨後娶了外面的女人回家。這事最初被隱瞞的很好,前段時間他醉酒主動提起,被自己的兒子聽見,還被親兒子告上法庭,如今他以精神病為由,住進了精神病院,想要逃過法律的制裁。」
他當時也就隨便一聽,以為都是傳言並不實,也未在意。
今日看來,這裡面肯定有故事。
鹿寶兒鎮定如常,盯著高老太太身邊的高老先生,面色嚴肅道:「我觀你面色暗黃,子女宮發黑,雙眼抑鬱,氣息不穩,心虛底氣不足,近月定有塌天大禍,後輩氣數欲斷。」
高志鵬立即被嚇傻了。
鹿寶兒並未多說,道:「既然陸先生閉門不見,你們回去吧。善惡到頭終有報,若是品行不端,就算是潑天富貴也難以持久,做錯事的人,終究要受到懲罰。算命先生,只能預知一些禍福,可不是大羅神仙,揮一揮手,就讓你們一生富貴平安永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