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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生活又不是只有工作,他想著確實是這樣,天冷下來,立秋不愛玩,不愛演戲,不代表他們沒別的事情做,沒別的話講。
沈立秋已經閉上眼睛,她家東哥沒說話,她隨口問了句:「東哥,你還沒告訴我呢,你為什麼早上下午一個樣,永遠不疲倦。」
「誰說我永遠不疲倦,從華都回來我就很累,你又不是沒見過,至於平時,我的工作不像你的工作,食堂忙起來是真忙,大家在後面都不敢休息。
我的無波無瀾,每天重複做同樣的事情,一個月里也就兩三天做總結的時候稍微忙點,別的時候都挺清閒。」
出遠門的疲倦他到現在還記著,當時就想回家了。
東哥去華都已經是去年的事情,沈立秋都快忘記了:「我覺得今天比睡覺沒幾個小時蹬三輪車還累,嗯,比不上東哥出遠門累,在火車上待一天是對身心的雙重折磨,從省城到縣城坐幾個小時車我已經累得慌了,我身體真差,天氣暖和起來要跟著東哥好好鍛鍊身體,強健體魄。」
「是的,立秋你主要缺乏身體鍛鍊,天氣暖和起來我們繼續鍛鍊身體。」他自己每天堅持鍛鍊身體,單位有的是地方給他鍛鍊。
立秋的話,天冷了讓她多藏點肉,天氣暖和起來就有力氣鍛鍊身體了。
...
食堂開業一周後才漸漸恢復以前正常營業時期的客流量,一周過去,上班的正常上班,該上學的去上學,客人少了,大家的工作量也減少了。
沈立秋想賺錢又不想太忙,總結來說就是平常的樣子最好,真怕有命賺錢,沒命花錢。
去年賺的錢差不多花完了,今年食堂營業進入正軌,能掙到的錢更多,她指定要買下電視機獎勵辛苦上班工作的自己。
正躺在辦公室床上休息的沈立秋,聽到外面有雨水砸到地上聲音,雨聲越來越密,不得不起床。
她自然沒曬被子在外面,是食堂每天都會在外面曬乾貨,她去看看有沒有收起來,沒收的話她去收了。
這種突然下雨的氣候,收衣服/乾貨都已經是她的習慣,被她媽培養出來的習慣,從小到大要是敢忘記收衣服被子,害得衣服被子被打濕,她和哥哥弟弟絕對要挨老媽的家法伺候。
真是太可怕了。
食堂員工比沈立秋反應快,等她出來的時候,她們都已經把乾貨收起來。
既然乾貨已經收了,沈立秋打著傘去看兩個攤位的情況。
建攤子的時候特意說要擋雨,細雨,正常的雨量能擋住,突然下起的大雨不好擋。
她出去看的時候,幾個人正在給攤子掛雨布,沈立秋跟著搭把手。
雨布都好了,她才回辦公室。
辦公室備了一雙雨靴,她穿著雨靴出去的,還沒出去多久,雨靴上已經許多泥點子。
沈立秋把雨靴脫下來,外套也一起脫了,重新回到被窩裡。
安靜傾聽外面的雨聲,要不是這會兒十一點,離午飯時間不遠,她就睡一覺了。
「立秋,吃午飯了。」楊東出聲敲過門後,拿鑰匙打開辦公室門,進來朝著床的位置說道。
床簾拉上了,但他知道立秋在裡頭。
沈立秋坐起身,把外套穿在身上,她的外套被雨水打濕,沒濕到裡面,穿在身上沒太多感覺。
坐在床邊穿鞋子,拉開帘子的時候,沈立秋忍不住皺眉:「你怎麼被雨淋成這樣了,看時間,你是去外面辦公了?」
東哥今天來食堂的時間比往常早,老實上班的東哥從不早退,除非外出辦公不用回單位。
楊東被突來的大雨淋了一場,短髮已經全濕,外套也被打濕一大片:「是的,今天外出辦公,事情辦完直接騎車來食堂,半道上突然下大雨,沒帶雨傘也沒穿雨衣就成現在這樣了。」
「你換件外套,今早天是陰的,當時你還告訴我今天可能下大雨,你自己怎麼就不記在心裡呢?」辦公室里有東哥的外套,她自己帶到辦公室的,東哥外套大,她真冷的時候,會在自己穿外套的基礎上,再穿件東哥的外套。
放在她辦公室的東哥外套,已經默認是她的外套了,沒想到有天還能重新穿回他身上。
楊東:「外出辦公帶著僥倖心理,立秋,衣服還是你留著吧,我沒多大關係。」
「你別惹我生氣,趕緊換上,給你毛巾擦頭髮,反正我也不出門,我的雨傘你下午上班的時候帶上。」沈立秋從被子底下翻出他的外套。
楊東無法,只能換件外套,立秋現在的樣子還真挺唬人。
他的濕外套暫時掛在辦公椅上。
見他換好衣服,沈立秋讓他到邊上擦頭髮,她來擺午飯。
擺午飯的時候她說起來:「東哥,我這裡沒你的褲子,床底下有一雙你的布鞋,放著很久沒穿過,今天正好換上。」
東哥已經不穿布鞋,所以這雙鞋子一直放著沒拿走。
「不說我都快忘記有雙布鞋放這裡了。」楊東擦頭髮,他在打飯後就猜想立秋見他被淋濕成這樣會生氣,果然生氣了。
幸好沒發大火。
立秋怕他發火,他也怕立秋發火。
他家立秋脾氣要是真好,也不能把食堂經營成如今的樣子。
「真是的,以後得在辦公室給你準備一套備用的衣服褲子。」她也沒想到有天會輪到她對東哥說這樣的話,差點收不住教育東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