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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她的工作,體諒她。
沈立秋:「我家東哥最好了,吃完午飯再坐會兒,到時候我送你出門。」
「送我出辦公室門?我自行車就停在辦公室外面。」
「哎呀,送到辦公室門口也是送,不要嫌棄嘛。」
「你不用出去了,在辦公室待著吧,我把碗盤拿去後廚就走。」
碗盤都不用她拿去後廚,沈立秋非常樂意,甜言蜜語不要錢似的砸在楊東身上。
楊東叫她先把飯吃完,吃完飯再說也來得及。
他單位離食堂不遠,自行車十分鐘不到,不好的是下班晚,到食堂的時候,食堂已經坐滿人。
...
「不用付錢,我們領導還沒到食堂,叔和嬸子在食堂隨意找個空位置坐下就成。」小姜一眼認出領導的公婆。
楊成業早清楚不用付錢,對妻子說:「走吧,我們找個位置坐。」
岑彩怕沒被認出來,待會兒直接走過去被喊住付錢,肯定很尷尬,才拉著楊成業走到收銀的位置,見小姜認出他們,放心跟著楊成業找位置吃飯。
他們夫妻兩人來得早,沒到七點就來食堂了,食堂里有客人在吃早飯,並不算擁擠,找個空位置吃飯很容易。
等楊成業把餛飩端來,岑彩開口:「才一天沒吃到就想念得緊。」
楊成業:「以後你想吃和我說,我去食堂打包餛飩回家。」
岑彩吃餛飩:「不用專門出去給我打包餛飩,下班的時候打包。」
「都行。」
食堂員工知道岑彩楊成業是領導的公婆,食堂建立和領導公婆有沒有關係她們不知道,她們能確定的是,領導就是領導,不是什麼老闆娘,他們領導的老公根本不管事。
要不是領導丈夫以及婆家人看著氣度不凡,真要以為領導老公是吃軟飯的。
過了七點鐘,來食堂吃早飯的人越來越多,沈立秋和楊東兩人沒進食堂,在後廚拿了早點要去辦公室吃,剛走出食堂就遇見蘇採菊,蘇採菊告訴她,她婆婆在食堂里。
原本領導公婆一起來的,這會兒公公已經離開,留婆婆在食堂里待著。
沈立秋:「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蘇採菊去幹活,沈立秋讓楊東把他們的早飯拿到辦公室,她去食堂把婆婆帶到辦公室。
如果公公在,她會先把早飯吃完再去找人,只婆婆一個人在,就把婆婆帶來辦公室,他們夫妻兩人當著婆婆的面吃早飯不會多不好意思。
岑彩今天過來交「作業」,順便吃飯。
前天說的事情,婆婆昨天就完成,沈立秋看著三張畫,一點意見都沒有,直說非常好看。
沒說出來的是,婆婆畫的畫,比她看的小人書精緻太多了。
三張畫顏色完全不同,就算當月餅包裝也不容易搞混。
岑彩:「我還帶了畫具,想著哪有問題當場改……立秋到時候記得叫人印上口味,別把口味搞混了,媽可以再畫幾張。」
「媽,三張夠了,您不用再費心,剛好月餅材料已經準備齊全,今天要試做,烤好後媽一起嘗嘗。」沈立秋當領導後,在某些事情上就不喜歡拖延了。
開業第一天想到賣月餅,第三天已經準備好材料。
岑彩喜歡嘗味道這個活:「我來得湊巧,還能嘗月餅。」
「今天客人多,師傅們沒辦法做得太精細,嘗個味道,哪裡不好,媽放心提意見,難吃就直說。」她要在七天內把月餅定下來。
楊東安靜吃著早飯,聽媽和立秋的對話,立秋的言論他不是十分贊同:「立秋,月餅口味多樣,我們覺得難吃的,別人不一定會覺得難吃,或許正好有喜歡這個味道的人。」
沈立秋吃了口包子才回話:「我和媽都在,我們兩個覺得好吃的肯定好吃,我們一個人覺得難吃的,就是難吃,不能賣,我想要賣的是大部分人都贊同喜歡的口味。」
小部分特殊口味的,喜歡也不一定會買。
她要的是大眾口味。
岑彩認同兒媳婦的想法:「立秋說的對,東東,做月餅的師傅都是有本事的師傅,真要被說難吃,絕對是難吃,我和立秋最多說太甜太膩之類,不會把難吃說出口。」
楊東沒再反駁:「真好,我要去上班,都沒機會留下來試吃月餅,立秋,你給我留一個油皮月餅,我想中午嘗嘗味。」
「行啊,給東哥留一個。」
因為媽在,楊東吃完早飯沒磨蹭,直接走人了,沈立秋留婆婆在辦公室休息,她在邊上工作。
她的工作不多,主要是點錢,昨天,也就是八折第二天,收入已經過三百塊錢,想來今天也是兩三百塊錢,明天八折活動結束,起碼減少三分之一。
掉二分之一就離譜了。
岑彩帶了畫具過來,沒影響兒媳婦工作,在邊上安靜畫畫。
九點半的時候,有人來敲門,說月餅已經烤好幾個,讓領導過去嘗嘗。
沈立秋帶著婆婆一起嘗月餅。
酥皮月餅和油皮月餅都有,酥皮吃的時候需要非常小心,不注意就會有很多皮掉到衣服上。
沈立秋沒馬上點評,讓婆婆先說:「媽,你吃了什麼感覺?」
「我覺得油皮月餅還行,就是有點硬?」岑彩說不出重話,連說月餅有點硬都是用了不確定的疑問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