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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立夏戴出去弄壞,又不太好意思拒絕兒子。
他這個當爸爸的沒本事,立夏小時候想要什麼,他都沒能力為他買下來,好不容易有個請求,他總不能拒絕。
可兒子要借的東西是女兒送他的貴重手錶,價值不菲。
他自己戴的時候很小心,怕立夏沒個輕重,把表弄壞了。
薛大麗不慣著兒子:「不借,你那幾個朋友看你戴手錶,也想藉手表戴,弄壞誰賠?
別說了,不借就是不借,想戴手錶自己掙錢,別惦記你爸的,你爸辛苦大半輩子,到現在這個年紀才戴上手錶,能讓你戴出去禍禍了?」
沈立夏:「我不借了,爸戴著,媽你別著急上火。」
他死心了,就不能在他媽在的時候問爸藉手表,應該在媽不在爸身邊的時候問爸借。
問題來了,爸除了幹活,什麼時候不待在媽旁邊?
上廁所的時候。
果然,他還是別想藉手表了。
...
沈文唐薛大麗夫妻兩人拒絕完兒子的藉手表請求後去洗漱睡覺。
要睡覺了,薛大麗終於把戴半天的玉鐲子取下來,放床頭柜子上,準備睡覺。
沈文唐見狀,把玉鐲子收好放進抽屜里。
玉鐲子必須好好收在抽屜里,放外面容易掉在地上摔碎了。
他把玉鐲放到抽屜里,薛大麗看見了,等他關燈上床,她才忍不住道:「手錶是不是忘記摘了?」
她沒老花眼,已經看見丈夫睡覺沒摘手錶。
沈文唐:「我睡相好,不會壓壞手錶。」
妻子睡在他左邊,他特意把手錶戴在右手手腕上,怕手錶硌到妻子。
「不是睡相好不好的問題,戴著手錶睡不會不舒服?還是說你忘記怎麼摘手錶了?你忘記的話,我記得,女婿教你戴手錶我也看著。」她表面在和女兒說話,實際上也有關注手錶佩戴方法。
「不用,戴在手上好了,我沒感覺的。」
「沈文唐,摘不摘手錶?」
妻子連名帶姓叫自己是生氣發火的前兆,沈文唐趕緊把手錶摘下來,開燈,小心將手錶放到盒子裡,盒子裝進抽屜。
等丈夫再次躺在床上,薛大麗問他:「是不是還有戴著手錶的感覺?」
「嗯,有的。」已經形成錯覺。
「我也這樣,你的手錶記著不要帶到工廠去,平時在家裡戴戴就成。」讓鄰居們羨慕就好,不能帶到上班的地方,太惹眼了。
沈文唐:「大麗,我不在工廠戴,工廠要幹活,手錶得摘下來,我怕找個隱秘的地方放還是被偷走,乾脆放在家裡。」
「放在家裡就得記著把抽屜和門都鎖好,別叫小偷摸進來把咱的桌子手錶偷走。」
「嗯,肯定給鎖好,幾道門都鎖上。」
...
從隔壁公婆家回到自家以後,沈立春奚盼夫妻兩人洗漱睡覺,並沒有去哪裡閒聊的意思。
奚盼洗漱向來比沈立春更加繁瑣,洗完還會進行護膚。
今晚護膚結束上床前,她實在沒忍住,拿出香膏往手腕上塗抹,立秋送的香膏還寫了適合塗抹在哪些身體部位。
她太喜歡香味,睡前都忍不住抹點在手腕上。
抹好心滿意足躺到床上:「立春,是不是很香?」
「香。」沈立春說的實話。
「我沒在縣城百貨大樓見過這個牌子,立秋再回來,應該是下次過年了,不好意思麻煩她幫我帶香膏。」奚盼真喜歡這個味道。
「無論怎樣都要麻煩立秋,我們去省城買,不認識路不是還要立秋帶著我們認路,你喜歡的話,我去說好了,立秋後天要走,明天還會過來,明天跟她說好了。」
妹妹說過明天晚上也過來吃晚飯。
自家男人實心眼,她不阻止,明天肯定要找妹妹說帶香膏的事情:「立春,你別和立秋說,香膏看著不便宜,立秋自己送給我們是她的心意,我們去托她買,心意變味了,你不許說,聽到沒有?」
「你真喜歡的話還是說吧,我看你今天下午抹好幾次了。」
奚盼:「剛到手肯定喜歡,等勁頭過去就好了,省錢多吃幾頓肉。」
她實在不想麻煩立秋。
「好。」
...
初四中午依舊在楊東親戚家吃飯,晚上在沈立秋爸媽家吃。
初五就要走了,沈立秋初四下午待在家裡的時間比較長,沒有跑出去耗時間,等著回來立馬吃到晚飯。
下午還是奚盼和沈立春去買菜,沈立春藉口肚子疼想上廁所,不去了,奚盼一個人去。
奚盼沒意見,昨晚的剩菜還沒吃完,今晚不用她買太多菜,兩家只她有自行車,她騎車去買菜方便。
她離開後,沈立春去自家待了幾分鐘後回到爸媽家。
大哥的演技實在太拙劣,嫂子有沒有看出來沈立秋不確定,她和東哥已經看出來。
夫妻兩人互相看對方一眼,沈立秋示意楊東把耳朵附過來,跟他說了幾句話,楊東聽完點頭。
夫妻兩人默契十足,沈立秋去吸引爸媽和弟弟的注意力,楊東去找存在感不是很強的大哥。
兩個男人說了句話後,出去門外
薛大麗看見女婿和兒子出去,沒覺得哪裡奇怪,如果是女兒出去,她覺得肯定有事情瞞著她。
楊東和沈立春兩人不到十分鐘就回來了,楊東回來後沒多少特別的表情,沈立春卻是恢復了正常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