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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出去好,收租,房子養養以後能賣更多錢,先放自己手上。」薛大麗非常同意女兒想出來的法子。
沈立秋:「我回頭和岑嬸說說。」
薛大麗:「別回頭了,吃完飯過去。」
「好吧好吧。」沈立秋累得慌。
她好忙啊,什麼時候能清閒下來,好好睡個懶覺。
她媽非要她去,她只能過去。
事情解決起來比沈立秋想的要快,她去的時候楊叔在洗碗,岑嬸在整理衣服。
把來意說明之後,沈立秋和楊叔嘰里呱啦一番政策,說著說著,她自己都想有幾套房子用來收租,每個月要乾的活就是去各家各戶收租錢。
真能過上這樣的日子,她得樂死。
楊叔把她話聽進去了,認為她說的很有道理。
沈立秋還說可以讓她媽幫忙收租,租錢她送過來。
她媽看著脾氣大,租客肯定不敢賴帳。
各種利害關係分析一遍,楊叔只是考慮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沈立秋從學校回到家,在她媽這裡知道了結果,說是隔壁答應出租,先不賣房子了。
薛大麗:「你岑嬸要送我們家一些不準備帶走的物件,幸好我讓你早點到隔壁說,不然房子賣出去什麼都沒了。」
沈立秋點頭,一副她媽非常機智的表情:「是,多虧媽你讓我早點說,晚一步房子就沒了。」
這年頭哪那麼容易找到花幾千塊錢買房的人,能一氣拿出幾千塊錢的人,真不可能住他們這一圈。
現在找租客都不容易!
只有她媽整天為房子著急上火,比楊叔岑嬸著急多了。
好在事情算解決,她能繼續過上安穩日子,她媽再念叨下去,她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第8章
過完年楊家搬家走人,沈家全家去吃了搬家酒。
在沈立秋學校開始有單位來招工的時候,隔壁搬來了租戶。
外地來的一家四口,父母年紀三十往上,兩個孩子是姐弟,都上小學了。
新的住戶剛搬來第一天,薛大麗還到女兒房間說句新來的鄰居不懂禮數,剛搬進來不知道送點東西。
沈立秋正在挑招工單位,她把招工單位都列出來,在選哪個錢多又輕鬆,聽到她媽的話,順口道:「是,沒點禮數,都要當鄰居了,抬頭不見低頭見,哪能不送點東西來。」
也沒見他們家送東西過去。
隔壁鄰居看穿著打扮,並不是多闊綽的人家,真不指望能撈到好處。
沒好處她懶得打交道。
他們家收了楊家多少東西?她媽還圖隔壁送的那點東西。
她要是敢反駁她媽,一周內別想過清閒日子了。
「立秋,你的活怎麼說?」說完隔壁的,薛大麗關心起女兒未來活計。
沈立秋最怕她媽突然關心。
「媽,我還在選,暫時不著急,畢業前肯定能找到。」她真不想隨便找活。
薛大麗:「也別選太久了,好的活都要讓別人選走了。」
「我知道的,媽,你放心,我的事你不用著急,我從小到大都沒讓你操心幾次,幹活我自己有把握。」
所以說以後結婚了,她不要住在離娘家或者婆家太近的地方,不能讓媽下班後還能順路過來念叨幾句。
女兒的確不太需要自己操心,薛大麗繼續去操心兒子親事。
...
見姐姐兩眼無神坐在角落位置,沈立夏湊過去:「姐,東哥的信快寄過來了吧。」
「應該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竹竿會隔幾個月寄信寄包裹,包裹都是吃的,所以立夏特別關注信件包裹日期,遲遲沒來就問姐姐幾句。
在姐弟兩人附近,有不少人坐在一起說話,沈立秋家樓下住戶道:「要我說還是讓楊成業把人趕出去,租給這種人家,我們別的人家怎麼過日子?」
「我已經和岑彩說過,他們找來的租客一天吵好幾次架,吵得其他人家不得安寧,岑彩也不知道看著正常的人吵話聲音這麼大,她現在正和楊成業商量怎麼辦才好。」薛大麗很是頭疼。
她現在完全不說道隔壁鄰居不懂禮數的事了,只想他們搬走。
男的兇悍,女的也兇悍,每天都要比嗓門大小,吵到隔壁幾棟樓都能聽見。
這對夫妻也打小孩,小孩哭聲尖叫聲就沒一天停過。
這不是有病嗎?
為了這租戶,附近鄰居飯後聚在一起商量對策。
往常薛大麗直接吵回去讓人安靜了……楊家租房的事和她們家有牽扯,替人收租的,對租客不禮貌是不是不太好。
遇到這麼沒素質的租客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他們不是沒敲過門讓小聲點,別吵到附近鄰居,這對夫妻表面上誠懇道歉,沒過多久,該吵還是吵,該打架還是繼續打架。
大家不是很滿意薛大麗的說辭,有人在說楊家不厚道,自家搬走過好日子,留下爛攤子給他們這些窮鄰居。
聽到有鄰居說楊家的不好,無精打采的沈立秋終於開口:「這不是沒辦法,要慶幸就慶幸楊叔岑嬸沒把房子賣給人家,只是租出去,還是按月收錢的,隨時都能趕走,要是賣給人家了,我們趕都趕不走。」
新鄰居剛住進來幾天還是安靜的,貌似也吵架,她媽她弟回家說過,隔壁鄰居好像在吵架,走到樓梯的時候能聽到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