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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舅在場,沈立秋斟酌片刻:「舅媽,我們自己本來打算隨便種幾棵樹,如果你想打理的話,隨你打理好,不用多著急,你樂意管就管,不樂意可以不管。」
當著三舅的面,還真不能把三舅媽當成可供隨意差使的普通園丁。
楊成業腦子轉了幾個彎,跟在沈立秋後頭說:「阿彩也喜歡在家裡養點花花草草,可以幫忙。」
岑彩還真有想法:「嫂子,如果你要去新食堂,我們一起過去,兩個人不會多難為情,立秋,如果你不嫌棄媽的畫,媽可以送你幾幅掛在食堂里。」
沈立秋肯定不嫌棄,有婆婆的畫點綴,食堂看起來有文化了。
他們說話說到食堂員工開始搬飯菜過來,也不用等到十一點開門吃午飯了,提早幾分鐘吃飯。
吃飯的時候大家就不全坐在一起,一家人一家人坐,大舅媽和自己的孩子坐一桌,三舅一家坐一桌,沈立秋楊東跟著公婆妹妹坐一桌。
到了十一點,來吃飯的客人陸續過來,食堂逐漸熱鬧起來,楊成業和妻子岑彩交代了幾句有關三嫂的事情。
沒其他客人的時候太安靜,不好說話,有別的客人,食堂熱鬧起來,他們說話也不怕被聽見了。
岑彩:「我心裡有數,三嫂不拘小節,我會注意的,你也不用太謹慎了,三哥沒你想得小心眼。」
這事和婆婆沒太大關係,還是沈立秋的鍋,沈立秋主動替婆婆說話:「爸,我之後會注意,也叫員工們注意,如果舅媽遲遲不回家,我們會把她勸回去,時間控制好,三舅不會說什麼,有空我會去找舅媽說預算的事情,舅媽不要我也會去找她講。」
剛才人太多,她沒直接說出預算的事情,涉及到錢,聽在不缺錢的三舅耳朵里,她就是把舅媽當僱傭工人了。
錢的事情私下再說,不要當著三舅的面說。
三舅自己是大忙人,整天有生意要做,三舅媽工作之餘經常出去玩,兩人各做各的事情,互不影響干擾。
即使互不干擾,有一點沈立秋很確定,不能讓三舅媽沉迷當園丁,否則三舅會將「仇恨」轉移到她們食堂。
三舅媽早在知道新食堂要請她拋糖的時候,就說要帶三舅一起來拋糖。
沈立秋當時心裡想的是,三舅太忙可以不用來的,不用,真的不用!
見三舅媽神情雀躍,很期待的樣子,她沒狠心說出不想三舅過來的話。
三舅一來,大夏天能瞬間冷好幾度。
最後三舅還是被三舅媽拉過來了,能從三舅萬年不變的冷臉表情瞧出一絲絲不情願。
明眼人都能看出三舅媽把三舅吃得死死的,只要三舅媽樂意,三舅拿她沒辦法。
楊成業聽了,沒別的話要交代,人情世故方面,立秋比阿彩要懂得多。
他們這邊談著三舅家的事情,三舅家也有事情要談。
食堂熱鬧起來,岑珺宣布自己談對象的事情。
今天難得全家聚齊,她也已經畢業,工作穩定,這個時候不說要等到什麼時候?
她的話讓家人沉默,只是提早兩天知道女兒談對象的嚴松梅說話緩解尷尬氣氛:「珺珺,哪天有空把你對象帶家裡吃個飯。」
知道女兒過年前就開始談對象的嚴松梅非常震驚,想生氣又不知道從哪開始氣。
她不反對女兒大學談對象,單純生氣女兒瞞著媽媽,把媽媽當成外人。
知道女兒沒告訴爸爸和哥哥妹妹,先向媽媽坦白,她又好起來了。
珺珺果然還是和媽媽最親。
之後該如何應付爸爸是她們要頭疼的事情了。
「他選擇讀研究生,沒在工作,現在放暑假,空時間比較多,媽,看你吧。」
妹妹對於姐姐談對象的事情並不意外,姐姐向家人坦誠,她也沒多嘴問姐姐是不是過年前就開始談對象了。
她能看出姐姐一些反常的行為,姐姐從小愛打扮,見她打扮她不會奇怪,打扮得非常仔細,打扮完照鏡子的時間變長,這些都是姐姐談對象的反常表現。
姐姐很自信,知道自己漂亮,從不會在出門前長時間照鏡子,化妝就是對著鏡子化的,化完沒多少問題不會在鏡子前久留了。
妹妹看出來沒說,已經不住家裡的哥哥聽到妹妹談對象,很震驚,在爸爸還沒開口說話前,他也沒說話,等爸爸先說。
岑仁暉平靜:「幾個月前時秘書告訴我,看見你和一個小男孩走得很近,我在等你什麼時候說出小男孩的身份。」
爸爸平靜的話語,對嚴松梅和岑珺來說,無異於炸ll彈,嚴松梅生氣:「你知道你不告訴我?把我當外人了是不是?」
「我以為你早知道了,只是想瞞著我,我配合你假裝不知道。」因為早有數了,岑仁暉完全不意外。
「我只是早知道兩天,沒見過比你還會玩心眼的人。」
眼見媽媽比爸爸更生氣,岑珺及時坦白:「我沒有早告訴媽媽是怕媽媽露出馬腳被爸爸發現,正趕上畢業年,打算等畢業再告訴你們,畢業穩定下來,沒什麼好藏著掖著了,媽,你別生氣,不是爸的問題,是我的問題,你別朝爸發火了。」
媽媽語氣像是不會讓爸爸好過,沒想到爸爸這關過得輕鬆,媽媽反而不好過了。
真的和爸爸沒關係,爸爸說以為媽媽早知道,他配合假裝不知道,仿佛在責怪母女兩人把他當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