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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東不知道她有喝一盆甜湯的想法,還覺得她乖,答應下午下班給她帶零嘴。
他有甜言蜜語聽,她有零嘴吃,合作非常愉快。
...
休息日下午,沈立秋果然不想去理髮,躺在床上不願意動,說是要睡午覺,天氣涼快下來了,不用著急剪頭髮。
楊東知道她又給偷懶找藉口:「我理髮的時候你陪我去,輪到自己怎麼就不想去了?」
沈立秋很久沒去外面理過頭髮,仗著頭髮長讓楊東隨便剪,輪到楊東,本身是短髮,剪毀只能搞成光頭,沈立秋覺得他長得再好看,光頭都只能扣分,所以從不親自動手幫他剪頭髮,讓他去外面剪,她陪在邊上。
沈立秋:「不一樣,你的事情我對人不對事,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願意陪你,換成我自己,我覺得沒必要就不想去做了。」
「你把你的事情當成我的事情行嗎?」仔細想想是這樣,除了食堂的事情,立秋很怕麻煩,他有要求的話,她總會陪在他身邊。
或許開始很不情願,也把不情願表現在臉上,但最後總是自己說服自己陪著他。
讀職工學校是,秋遊也是,就算沒有她送的要求機會,他要求的事情,她總會答應。
表面上他對立秋有求必應,立秋何嘗不是對他有求必應?
所以即使立秋有再多缺點,他還是很愛她。
見她沒反應,不想回他的話,他又繼續:「今天晚上不是又要洗頭髮了,趁著現在洗個頭髮,晚上就省事了。」
他們都是自己在家洗完頭髮去理髮。
沈立秋:「頭髮理完不乾淨,晚上還是要再洗一遍,下午回來也不能躺回床上了。」
楊東講頭髮剪短的好處:「晚上不需要洗髮膏,以後洗頭髮更方便,麻花辮綁起來也方便了。」
「麻花辮不是你幫我綁嘛……行吧,你幫我洗頭,我不想自己動手洗頭髮了。」沈立秋早上都是隨便拿個發圈將長發紮起來洗漱,洗漱完麻花辮或者盤頭髮都是她家東哥來,扎麻花辮方便也只是對他來說方便了。
她不想磨蹭,以後再也不嘴欠說打薄的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熱也不說,讓他剪短就行。
她願意出門是好事,楊東攬下洗頭的事情:「熱水燒好了,我們現在去洗頭髮。」
今天如此執著是因為燒好熱水,熱水不能白燒了。
「好的,我下床了。」
出發的時候,沈立秋還拿著自家毛巾包著不斷掉水的發尾,也是巧了,去個理髮店還能碰見熟人。
他們去理髮的地方不是街邊小巷的流動攤子,師傅有自己的店面,提供洗頭服務,自己在家洗了頭髮過來的客人能便宜幾分錢。
他們進來的時候有個客人在洗頭髮,沈立秋楊東很快認出低下頭由師傅洗頭的人是誰。
是孔永英。
閉眼由師傅洗頭髮的孔永英只感覺到別的客人過來,不知道是誰,並沒有沒出聲。
這家店師傅理髮技術不錯,又有自家的店面,價格會比街邊的貴,但是很多條件還行的人家會到這裡來剪髮,每次過來至少兩個師傅在店裡。
另外一個空閒下來的師傅問他們要把頭髮剪成什麼樣,楊東幫沈立秋回答,打薄剪短,也不用剪很多,比劃大概長度給師傅看。
「楊哥,是你啊,你也來剪頭髮?我記得你前不久才剪過一次。」孔永英很快認出楊東的聲音,還不知道今天是沈立秋剪頭髮。
沈立秋坐在椅子上,師傅給她圍好理髮布,想想待會兒也要見面,不如她先開口:「是我要剪頭髮,他陪著我,他不剪。」
孔永英:!!!
「嫂子好!」今天趕巧,居然遇見嫂子了。
嫂子可是食堂的大領導!
「你好。」沈立秋回應激動的孔永英。
好後悔,她應該堅持不出門,現在尷尬了。
楊東也沒想到能遇見孔永英,並不是很樂意遇見他:「有話等剪完頭髮再說,讓師傅耳根子清靜點。」
真怕師傅分神剪到立秋耳朵。
孔永英見到每天都見面的楊東並不激動,見到沈立秋卻激動得不行,所以頭髮剪好了也沒有早早離開,等著沈立秋剪好。
沈立秋長發剪得慢,她一直注意到孔永英沒走,剪完之後問孔永英是不是有事情想問她?
孔永英點頭。
表情正常的沈立秋止不住心累:「去食堂說?」
「好好!」孔永英巴不得。
他們到食堂的時候,食堂已經是下午的休息時間,大家都在為晚飯做準備,沈立秋把人領到辦公室,經過食堂拿了冰棍,回到辦公室又把東哥不久前給她買的零嘴翻出來招待客人。
沒拿出全部,只拿了小部分,剩下的她自己要吃。
孔永英不是陌生人,楊東對他很熟悉就沒做樣子裝客套,在他面前幫沈立秋梳頭髮,儘量把裡面已經斷了的頭髮梳出來。
孔永英詫異了會兒楊哥不把自己當外人的行為,很快進入正題,問了沈立秋幾個食堂的問題。
楊東:「你不是問過我,我也回答了。」
全是熟悉的問題,他記得他都回答過。
孔永英:「領導親自說更有信服力。」
激動,領導說的話真實性不用懷疑。
同樣的答案,從楊哥嘴裡說出來和從領導嘴裡說出來就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