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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秋遊零嘴有家裡現成的零嘴,也有楊東專門從百貨大樓買來的,在沈立秋眼中全是她的:「東哥,小孩子只是送幾顆糖,你別太客氣什麼都送給他們……你老是這樣。」
因為老是這樣,才讓她有機可乘。
她小時候老是用這招,用一點吃的換來更多吃的。
有良心的人家非常吃這套,屬於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他們主動送來的,肯定要回禮。」
沈立秋已經沒有說他的念頭了,懶得說,說了沒用:「你別送出去太多,要是只剩一點,我秋遊的好心情就變成壞心情了,以後也不想跟你出去玩。」
「專門給你準備的零嘴,肯定要緊著你,分給其他小孩的只是你吃不下去的一小部分。」楊東給了個解釋。
沈立秋滿意了,閉上眼睛休息。
如果這個地方能安靜下來,她肯定會昏昏欲睡。
小孩子太吵,大人們也在聊天,她睡不著,只能閉眼休息。
一個小時過去,沈立秋睜開眼睛。
楊東見她睜開眼睛:「還沒到吃午飯的時間。」
「我知道,說話聲音太多了,閉著眼睛難受,我想睜開眼睛看看天空。」
楊東問她:「今天過得愉快嗎?」
「愉快,偶爾出來散心挺好的,東哥,換你躺,半個上午坐著很難受吧。」沈立秋終於坐起身,換楊東來躺。
楊東本人是拒絕的:「立秋,我不躺,你躺,我躺不下去,腳到野餐布外了。」
野餐布長一米七,沈立秋根本沒想過讓楊東大喇喇躺著把腳伸出去:「你把腿曲起來就好,你躺下嘛,換我幫你捉蟲子。」
楊東拗不過她,躺下來了,他沒辦法毫無防備閉上眼睛,只能睜著眼睛看天空,看近在眼前的草地。
「姐姐,這是哪裡買的?」有小孩子拿著糖果包裝紙過來,問沈立秋糖是哪買來的。
兩個小孩看上去是讀小學的年紀,沈立秋就沒把他們當聽不懂話的小朋友糊弄,認真回答了:「是在好味食堂門前糖果攤子買的,你們知道好味食堂嗎?」
「知道。」爸爸媽媽帶他們去過好味食堂吃飯。
沈立秋:「既然知道,我就不專門告訴方向了。」
小孩子們得到答案跑了,楊東開口:「立秋,是糖果攤子賣的花生糖吧。」
「是的。」
楊東操心慣了:「應該要說一句小孩子不能吃太多糖。」
沈立秋搖頭嘆氣:「說句你不愛聽的話。」
「嗯?」
「不是我們兩個的孩子,管他們吃多少糖,苦惱的是他們爸媽,隨他們去了,你管好我們的孩子就好了。」沈立秋不想楊東管陌生小孩吃糖的事情。
「我們的孩子你不管?」
「確定要我管嗎?」
想到立秋從小到大最會裝樣子,很容易「帶壞」孩子,楊東決定還是自己接下管教孩子的任務。
他沉默了幾分鐘後,小聲道:「我們兩個都不太成熟,我觀察過這些爸爸媽媽和孩子的相處,感覺我們還嫩得很。」
「是挺嫩的,生孩子帶孩子能蒼老十歲,哪對父母沒有嫩過呢?孩子只會打擾我們玩遊戲。」
玩遊戲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沈立秋有次惡作劇,在正常的夫妻生活中突然說孩子快放學回家了,你快點,別被孩子看見。
他反應過來就配合她快點了,在快到的時候,她又打斷,說孩子已經回家了,讓他別動。
被一頓折磨,楊東讓她以後別弄出第三個角色,緊張又嚇人。
她演得很像,仿佛真有第三個人在。
沈立秋讓他別自己嚇自己,一個大男人還怕這種。
雖然覺得他膽子小,想法奇怪,但她之後真沒再創造出第三個角色,即使創造也不會創造「在場」角色。
「沒心力帶小孩,我現在只希望能考出大學文憑,順利從業餘學校畢業。」他們這幾年是夫妻,是學生,不是父母。
沈立秋:「現在令我頭大的兩件事情就是期末考試和新建食堂。」
「不想了,今天秋遊是來放鬆的……立秋你做什麼?還在外面。」立秋突然趴在他腹部,把他嚇一跳。
「你想什麼呢,我看到有隻蟲子跑到野餐布上了,我在捉蟲子,這蟲子臭味好大。」她手上都是味道。
楊東本來就躺不住,她說完臭味,他坐起來,拿出水杯:「用帶來的水洗手,味道應該會被沖淡。」
水杯里的水已經涼掉,楊東還是自己先試試,確定不燙才讓沈立秋用它洗手。
之後兩人誰都沒有躺下去,坐著聊天直到吃午飯。
吃午飯時間,沈立秋終於能吃夠零嘴,有小孩子來換午飯,她也大方換了。
吃完午飯,他們收拾東西回家,楊東並不執著秋遊玩什麼,單純想和立秋出去,在外面待了一上午差不多夠了,回家午睡。
...
第一個學期期末要考四門,臨近期末,沈立秋早上來食堂第一件事就是背書做題,都沒有勞逸結合看電視了。
離期末考試只剩半個月,她要拒絕電視誘惑,能拔的電視線都拔掉,期末考試結束再獎勵自己看一整天電視。
讓她一整天學習,她辦不到,所以要走神的時候,她會去食堂和後廚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