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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九點半來敲個門,我應聲了你就可以繼續干你的活,別的不用管,東哥要來的話,我沒洗臉刷牙前你別放他進來。」
晚上和弟弟說完,她還要去洗個澡。
姐姐的要求太多,想到明天中午豐盛的午飯,沈立夏馬上答應下來,順便問姐姐要不要洗辣椒。
沈立秋回答隨便洗幾個,反正家裡買的辣椒都不是很辣。
和弟弟交代完,沈立秋去抱著乾淨衣服去外頭花錢的浴室洗澡。
在家顯然沒辦法洗乾淨,要去外頭花錢的浴室。
洗完澡回到家,把頭髮擦乾後,沈立秋去睡覺。
她沒有為楊東第二天要到家裡來感到緊張,照常睡覺,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上沈立秋按平時工作日的時間醒來,躺在床上,聽到弟弟在外面幹活的聲音,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想拿出小人書看。
小人書已經被她放到抽屜里,只是伸手還夠不到,要探出身子,她懶得探出去。
等弟弟來喊她,她才應聲,起床去洗漱。
今天沒穿裙子,穿的是岑嬸給她做的衣服,也不敷粉不擦口紅,只是把臉洗乾淨。
洗漱完楊東沒來,沈立秋回房間照鏡子,瞧著鏡子裡素淨的臉,挺滿意。
她不太會化妝,感覺化妝只是讓她唇色更紅艷,整體看起來,不化妝更好看。
「姐,東哥來了!我手濕嗒嗒的,你快去開門。」沈立夏喊沈立秋出去開門。
在屋子裡照鏡子的沈立秋聽到弟弟聲音,終於肯起身了。
來人的確是楊東,手上還提著兩大袋東西。
沈立秋從開門前一秒就已經變臉,等楊東看見她,她表情爛漫天真:「東哥,今天我和立夏在家,爸媽大哥幹活去了,中午不在家。」
楊東:「不在也不要緊,我現在回來了,以後有的是時間見叔嬸。」
沈立秋引著他進屋子:「東哥,你先到我房間坐著,我待會兒回房間,東西放在這裡就好。」
安排楊東進房間,沈立秋去廚房和沈立夏說話:「立夏,我和東哥在我房間待會兒,你沒事別打擾我們,聽見沒有?」
「姐,大白天的,你要做什麼,你們還不是夫妻!」沈立夏一聽就急了。
兩人怕楊東聽見,都是壓低聲音在說話。
沈立秋:「臭小子別想歪了,姐只是和東哥聯絡感情,你幹活去,記住我說的話,別來打擾我們兩個,到時間我會出來做飯。」
「好吧,姐,你要忍住,你看東哥的眼神好像狼看到新鮮美味的肉,我怕東哥危險。」沈立夏不是怕如今看著強壯的東哥趁人之危,是怕姐姐趁人之危。
姐姐眼睛都冒綠光了!
沈立秋掐了把弟弟的胳膊,不再理他,回房間去,順手把門帶上。
房間的窗戶開著,窗簾拉上了,偶爾會被風吹起來。
沈立秋見到楊東大高個坐在小板凳上,頓時覺得他可憐:「東哥,坐床邊,坐板凳上難受。」
小板凳是給她放雜物的,為了讓房間看起來整潔才把雜物收起來。
楊東:「沒事,板凳坐著不累。」
「東哥,你坐床邊,我也坐床邊。」沈立秋坐下來,雙手輕輕捏著腿外側的床單,盯著自己的腿看,臉頰浮上紅暈。
她的樣子暗示意味明顯,楊東到底不是沈立春這樣的傻木頭,會意後,紅著臉坐到沈立秋旁邊。
兩人的腿隔著一條手臂的距離。
沈立秋暗示過楊東後沒再說話,楊東也不說話。
只是不知道誰主動了,距離不斷拉近,最後沈立秋的手被楊東包在他自己粗糙溫暖的大手裡。
沈立秋本想故作嬌羞掙開楊東的手,轉念一想這招根本不適合她家東哥,他掙脫的話,他很可能以為她是拒絕,之後再不會主動。
什麼都不做也不符合她的風格,所以她選擇小幅度動了下手指,讓楊東能感覺到她的「掙扎」,他感覺到以後,她繼續保持不動。
看樣子她不說話,東哥肯定也不會開口說話,於是她主動提起:「東哥,你在外面受過很多傷吧,你後來給我的信里,全是報喜不報憂,我看到你的信很不開心。」
「立秋,沒有的,我後來的確沒受過大傷,都是小傷,和切菜不小心切到手,流點血差不多的程度,沒必要專門在信里說。」
這回沈立秋真的掙脫了楊東的手,在他驚愕還不知道如何反應的時候,她雙手抓住他的右手,看著他的手:「菜刀切到手也很疼,疼死人了……三年前不是這樣的。」
有幾滴滾燙的眼淚掉在楊東的手心,他語氣急切起來:「立秋,你別哭,我後來真的習慣了,以後大事小事都和你說好不好?」
沈立秋用手背擦拭眼淚,眼淚擦掉後,摩挲著他手上磨出的繭。
東哥以前的手修長白淨,人很瘦,一雙手卻非常好看,在他面前,她非常喜歡將手縮在衣袖裡,短袖衣服沒地方縮,就握成拳頭,不讓他看到她又短又胖的手。
現在他的雙手粗厚許多,看起來很大,卻不再修長。
沈立秋問他:「東哥,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我們是還沒結婚的夫妻。」楊東想也沒想回答。
「什麼叫還沒結婚的夫妻,東哥,你不要亂說話,沒結婚才不是夫妻。」沈立秋嬌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