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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霖正做著敲門的姿勢,聽到季言的話一愣,「他,他怎麼在你那?」
「嗯。」季言沒解釋太多,「幫他跟徐導請個假吧。」
楊霖:「他怎麼了?」楊霖心裡一跳,看著穿著睡袍的季言,整個人都警惕起來了。
季言說:「他心情不好。」
聞言,楊霖怔了怔,想起昨天譚郁說都沒跟他說一聲就發出去的那條微博。
遇上這樣的事心情不好是應該的,楊霖能理解,「行吧,徐導應該會理解的。」
見季言要關門,楊霖連忙問:「他還沒醒嗎?我有點是問他。」
季言看著他,「晚點吧,他有點累。」
「.累?」楊霖不想承認心裡的齷齪,但他實在找不到兩人睡一間房其中一個還累的起不來的理由。
季言笑了下,笑容一點都不純潔,「嗯,累了,所以需要休息。」
關上門,季言回到床上把被子裡的人撈進懷裡,然後發現譚郁拿著手機,人已經醒了。
「不睡了?」
譚郁在發信息,「是楊霖吧,敲門敲的跟敢死隊一樣。」
季言看了一眼他的手機:「在跟誰發信息?」
「當年拍視頻的那個女生。」
譚郁跟那個女生一直有對方的聯繫方式,只是這些年從沒聯繫過,直到網上出現有關譚郁暴力傾向的話出來之後,女生主動找過他一次,問他需不需要她把視頻發出去。
譚郁當時很意外,他以為她把視頻發給他之後就把原視頻刪了,畢竟這麼多年了,而且他們也不認識。
季言把人摟緊,「嗯?這麼多年了你還有她的聯繫方式?」
譚郁聽出他話里的醋味,笑著挑釁:「你吃醋啊?」
季言埋下頭,在他側頸上咬了一口。
譚郁一驚:「臥槽,別咬脖子,明天還要拍戲——」
說晚了,季言不光咬了,還留了一個印。
譚郁捂著脖子回頭看他,「你瘋了?」
季言一臉不爽的看著他的手機,譚郁無語:「醋精吧你!她就問我為什麼突然把視頻發上去了。」
「你們一直有聯繫。」
譚郁翻了個身,面朝著季言,「聯繫個屁,就是有個聯繫方式,一直沒刪,沒聯繫過。」
這話並沒有安慰的季言,季言怨氣橫生的看他,「你跟一個陌生人都有聯繫方式,六年都沒刪,我卻什麼都沒有。」
譚郁:「.」
譚郁頭一次有種捅了馬蜂窩的感覺,他把手機一扔,摟著季言的脖子纏上去,「我覺得我對昨晚的事天賦異稟,你想不想再試試?」
季言喉結一滾,逮著他的唇咬了上去,折騰了大半個小時,卻沒有做到最後。
什麼天賦異稟,哪有人對這種事天賦異稟,譚郁想作死,季言卻捨不得。
譚郁睡了個回籠覺,醒來的時候季言不在房間裡,他躺在床上放空了一會,想到昨晚,忍不住笑了下。
他坐起來,「嘶」了一聲,「看來我也不是天賦異稟啊。」
季言從外面回來,看見譚郁穿著睡袍坐在床邊玩手機,睡袍只靠腰上的一條帶子勒著,岔開的下擺明晃晃的兩條腿,季言不知道想到什麼,耳朵紅了一個度。
他摘掉口罩:「在看什麼呢?」
譚郁抬起頭,表情疑惑:「是你讓喬老師幫忙的?」
「什麼?」季言放下外賣袋子,坐過去,手在浴袍下的腿上摸了一把,然後兩人一愣。
季言看他:「你,你怎麼不穿內褲?」
譚郁大大方方的說:「我雖然天賦異稟,但勒著也難受。」
季言無奈的笑了一下,拿起跟外賣一起拎進來的另一個袋子,「我買了藥,我幫你塗。」
譚郁看著季言拿出來的藥管,他本來就是強撐著那股難為情,這傢伙怎麼這麼不懂事?塗什麼藥,這不比那啥還讓人不好意思嗎!
譚郁把藥搶過來扔到一邊:「我一會自己弄,你別管我。」
看著他紅了臉,季言想把人抱在腿上親,又怕他不舒服弄疼了他,只側過身在他耳朵上親了一下,「好,需要我幫忙的時候叫我。」
說到幫忙,譚郁又想起微博,他那給季言看:「喬老師怎麼又出「通緝令」了?」
昨晚譚郁發完視頻之後,微博幾乎鬧到癱瘓,本人石錘,放的還是視頻,譚曦就是想否認也否認不了,一直到現在為止晨曦娛樂的人都沒有出面澄清過什麼。
季言也沒顧得上這件事的後續,但奇怪的是,喬琳之出手了,借著這個視頻把之前那些說譚郁捅了人還有那幾個拿他是沒有父母這件事大說特說的營銷號全都公開發了律師函。
季言:「我沒有找她幫忙。」
「那她怎麼會發這個?」譚郁有點奇怪,上次的事是因為有關喬琳之,喬琳之替他出頭他能理解,但這次的事跟她八竿子打不著。
「或許是看不下去吧。」季言說,「喬老師家有自己的律師團隊,或許就是順手幫個忙,晚點我們過去謝謝她,先吃飯吧。」
季言買回來的菜都是譚郁愛吃的,譚郁看他:「以前都是我給你買。」
季言笑了下:「嗯,以前你給我買,以後我給你買。」
譚郁嘖了一聲:「咱倆就不能做嗎?」
季言看他,眸色一深:「你還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