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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郁現在聽見季言的名字就有點PTSD,「哦,那就謝謝他,我就不當面謝了,我怕加重他的病情。」
張希:「.」他這是真把她老闆當神經病了吧。
張希看了眼譚郁的下巴,也難怪,誰無緣無故遭受這種無妄之災都得把對方當成神經病。
譚郁回了片場,正好徐盛在找他,「小譚.哎,你下巴怎麼了?」
譚郁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沒事,撞牆上了。」
「哎呦。」徐盛盯著看了看,「你這是怎麼撞的,都淤青了。」
譚郁以為季言剛才情緒那麼不好,一會的戲肯定是拍不了了,正好他也不想頂著淤青的下巴跟他對戲,可誰知他妝還沒補完季言就回來了,而且看起來還跟個沒事人似的。
——就尼瑪很氣人啊!
老子下巴都這樣了,你多少有點愧疚行嗎!
徐盛叫來譚郁,譚郁故意繞開季言站在徐盛的另一邊,徐盛說:「一會這段戲你倆隨便玩。」
譚郁心說你這不是難為孩子嗎,啥情況了都,都快鬧出人命了還隨便玩呢。
譚郁喪著臉:「怎麼玩啊?」
徐盛說:「就男生間的打鬧,你們倆自己研究去。」
譚郁嘟囔:「掐脖子嗎?」
季言:「.」
徐盛笑了:「掐脖子幹嘛?有那麼玩的嗎?」
譚郁在心裡問:那掐下巴嗎?
季言看著譚郁,揣在褲子口袋裡的手摩挲了一下食指關節,剛剛下手太重了,補了粉都還能看出他下巴上略微的青痕。
他很想跟譚郁說聲對不起,但他說不出口,相比他做的這些,他仍是覺得是譚郁先做錯了。
他錯在不告而別。
錯在杳無音訊。
錯在緋聞滿天。
明明一開始是他先招惹他的,現在他卻只能自己默默的生氣,而他卻一無所知。
這不公平。
第11章 笑場
那麼大個影帝你笑場?
籃球場上,譚郁看見導演走了,立馬往後挪了一步,這一步差點把自己挪鏡頭外面去。
季言:「過來。」
譚郁像個炸毛的貓,渾身上下都是警惕:「我不。」
季言伸手去拉他,譚郁立馬跳開:「你在動手我就不客氣了!」
季言的手懸在兩個人之間,半晌,垂了下去:「我們的事之後在說,先拍戲。」
譚郁不是個對工作不負責的人,這麼熱的天,這麼多工作人員,他也不想讓大家陪他鬧情緒。
「行,先拍戲。」譚郁說,「不過我們之間沒什麼事,你肯定是認錯人了,今天的事就當我倒霉,我不會跟你計較的。」
季言倒是希望他計較,他不計較,那些話他不白說了嗎?
他剛才離開那麼長時間是去接梁楠的電話去了,梁楠說,譚郁或許不是忘了他,也不是故意不認他,而是真的認不出他。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以前是什麼樣,況且你那時候也不叫季言。」
是啊,他那時候不叫季言,而叫季許,那時候的他確實跟現在不太一樣.
譚郁突然跳到他的背上,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發出清脆的笑聲,季言愣住。
「咔!」徐盛站起來喊:「顧起你想什麼呢,發什麼呆啊?」
譚郁從季言背上下來,「是不是我太沉了?」
兩人說好了把剛才的事先放一放,先把今天的戲份拍完,譚郁是真的認真投入了,季言卻是在認真的走神。
季言搖頭:「不沉,我走神了,抱歉。」
譚郁抓了抓頭髮,動作跟他上高中的時候一樣,歪著腦袋把頭髮全都撥亂。
徐盛那邊又喊:「蔣則你扒拉腦袋幹什麼,看你把頭髮給弄的,造型老師快點去把他弄弄好。」
就這麼一場戲,來來回回的拍了七八條還沒拍好,不是季言狀態不對就是譚郁狀態不好,到最後把徐盛給氣急眼了,「你倆他媽的幹什麼呢,就讓你倆玩,又沒讓你倆上床玩,給我拍成這個熊樣,要不你倆明天先給我把床戲拍了,熟悉熟悉彼此身體結構再來拍這條!」
季言多久沒有被導演罵過了,他都已經記不清了。
譚鬱悶著頭道歉,又想抓頭,看見徐盛在那邊瞪著眼睛,把手又放了下去。
季言跟譚郁說:「一會你用胳膊勾我脖子,你上學的時候.」季言頓了頓,「你上學的時候應該這麼勾過別人吧,欺負人的那種,顧起對蔣則是縱容的,做什麼都不會生氣,蔣則在他面前可以恃寵而驕。」
譚郁上學的時候確實勾過人脖子,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季言。那時候譚郁特別喜歡欺負他,而他那時候最討厭的就是跟別人肢體接觸,高中時的譚郁就像塊吸鐵石,見到他就往他身上貼,拽都拽不下來。
季言讓他勾脖子,譚郁下意識的就去打量了一下他的高度,這確定不是在難為他嗎?
上學的時候譚郁也沒覺得自己比別人矮,可不知道為什麼,他越長越影響當代男性的平均身高,至今離一米八還差那麼兩厘米。
譚郁說:「那你一會得配合我彎下來一點。」
說完見他沒反應,譚郁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想什麼呢,怎麼還在走神啊?」
季言回過神,「你說什麼?」
這種話還要讓他說兩遍,他不要面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