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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怕?」
譚郁無語:「你不怕,你膽子大,我怕行了吧,我怕連累你,我怕給你帶來不好的影響,你能不能別玩了。」
電梯門開了,譚郁從電梯裡走出去,季言跟上他:「你覺得我怕連累?你那麼聰明,難道就沒想過我一個真正的社恐為什麼會進娛樂圈?」
譚郁差點笑出聲,他回頭看著季言:「你社恐?大哥,你在逗我玩?」
季言也看他:「你覺得我上學的時候不夠社恐?」
譚郁沒說話。
那不叫社恐吧,那叫拒絕與活人交流。
季言步步緊逼:「你覺得我是為了誰變成現在這樣?如果不是為了找某人,我現在應該悄無聲息的活著,你知道我掙扎的代價是什麼嗎?」
譚郁有點害怕聽他說這些,他剛想說不想知道,就被季言攥住了手臂,「代價就是,以私生子的身份回到蔣家,對外不公布身份,不跟蔣楓蔣齊爭家產,說是私生子也只不過是蔣家自己人這麼叫,對外,我甚至不是蔣家的人。」
譚郁整個人一抖,他聽的出來,季言這是在逼他,或許這六年季言所承受的道德綁架比他用來威脅他的這些還要多,還要繁複。
他不喜歡別人逼他,但他卻不能怪季言用這種方式對他。
晚上吃飯的時候,譚郁喝了好多酒,季言沒有攔他,徐盛以為他是因為網上的事心情不好,一杯一杯的賠著,最後兩個人全都醉了才罷休。
譚郁端著倒滿酒的酒杯轉身,晃出來的酒全都灑在了季言的褲子上,季言也不生氣,抽了幾張紙擦了擦。
譚郁把酒杯懟到他嘴邊:「你怎麼不喝?」
季言說:「我喝多了誰送你回去?」
「我不用你送,」一杯酒灑了大半,他再晃下去杯子就要空了,「你喝,咱倆說道說道。」
季言拿過酒杯把剩下的半杯酒喝掉,杯子拿到一邊,「說什麼?」
譚郁抓著他的胳膊:「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那些,你想逼我,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說嘛,我又不是不答應,你為什麼要這樣,你就喜歡看我心疼你。」
季言不置可否,握住按在他腿上的那隻手:「那你心疼了嗎?」
酒桌上的人已經不多了,他們明天還要拍戲,早早就回去了,剩下的只有喝多了的徐導和沒喝多的梁文月。
徐盛晃晃悠悠的指著他倆:「我他媽的,我他媽早就看你倆不對勁,季言,你連我都利用,你可真行。」
季言勾起嘴角,抬起手按著譚郁的後頸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心疼我吧,像以前一樣,好嗎?」
梁文月看不下去了,她拎著徐導站起來,「走走走,咱們走,讓他倆自己在這親親我我去,真受不了。」
徐盛晃晃悠悠的差點被凳子腿絆倒:「就是,真受不了。」
梁文月倒沒真讓他們兩個單獨待著,出門口她就打給了楊霖,讓楊霖來接譚郁,譚郁喝多了,季言可沒喝多,不知怎麼的,梁文月覺得季言今天的晚上看譚郁的眼神特別的兇殘,不像往常那樣溫和。
楊霖來的時候包廂里只剩下打掃衛生的服務員,楊霖傻眼了:「人呢?」
他打給譚郁——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再打給季言——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第53章 對象
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天氣熱, 譚郁又喝了酒,口罩悶著難受, 季言給他戴一次他就往下扯一次。
酒店門口, 譚郁不走了,自己站都站不穩卻拉著季言不讓他往裡進:「為什麼不回劇組的酒店?」
季言幫他把口罩戴好,帽檐往下壓了壓,「我喝了酒, 不能開車。」
譚郁雖然醉了, 但邏輯還在:「那你可以給楊霖打電話啊。」
季言無奈道:「怎麼打?你剛才幹了什麼忘了是吧?」
幹了什麼?
譚郁想了想.剛才他接到了一個電話, 然後, 手機就被他丟進酒杯里了,還把季言的手機扔在另一個酒杯里了。
但譚郁不後悔, 他說:「是壞人。」
「嗯。」季言雖然不知道他接的是誰的電話,但他的手機上當時顯示的「哥」,然後就被人道毀滅了。
季言開了間房, 離開前台的時候聽見前台的人在小聲嘀咕,他的身份證換過一次, 名字雖然還叫季許, 但照片跟現在的他卻沒多大區別, 而且譚郁的身份證寫的就是譚郁,關鍵是, 他們就開了一間房。
兩個前台小姑娘在他們離開後都瘋了,網上的瓜都吃的這麼應接不暇了,居然又讓他們看見了這麼勁爆的一幕, 這不是要她們這些「瓜娃子」的命嗎!
一進房間, 譚郁就開啟了話癆模式。
「床好大。」
「比海城酒店的還要大。」
「為什麼只有一張床?」
不等季言回答, 譚郁突然抱住自己, 提防的盯著季言:「你想對我做什麼?」
季言氣笑了,拎著胳膊把他弄到床上:「你猜。」
譚郁也不掙扎,他現在的世界是旋轉的,人也輕飄飄的,他看著季言問:「你是誰?」
問完他又嘟囔:「我沒看過你的電影,一部都沒有,我對你一點都不了解,對不起。」
季言揉了揉他的頭:「沒關係,我原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