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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天晚上沒睡,昨天晚上又喝多了,譚郁第二天醒過來腦袋裡像是被人投放了個千斤墜,墜的他抬不起頭來。
「臥槽——」譚郁坐起來,被雕塑一樣站在床尾的楊霖嚇了一跳:「你怎麼在這?」
「呵!」楊霖只送給他這一個字,附贈一個大白眼,轉身進了衛生間。
譚郁昨天只是喝的有點多,壓抑久了順便耍了個酒瘋,但還沒到斷片的程度,楊霖這一「呵」他大概知道他在「呵」什麼。
——丟人了唄。
仔細想想,豈止是丟人?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還好吧應該,他喝多了應該沒多大勁.吧?
「老楊。」譚郁拉長音喊楊霖,「季言的鼻子應該買過保險吧?」
楊霖一把推開衛生間的門,站在門口:「長點腦子,誰沒事會給鼻子上保險,你當是車杠梁呢?」
譚郁揉著太陽穴嘟囔:「他鼻子那麼好看居然不上保險?」
楊霖「吼喲」了一聲:「譚大少爺今天嘴這麼甜,別是季影帝這幾天的甜牛奶給餵的吧?」
譚郁本來就頭疼,被楊霖這麼陰陽怪氣一下,突然覺得的此刻下葬應該是個好時辰。
譚郁往床上一躺,拉起被子從頭到腳把自己蒙了個嚴實:「蓋棺。」
楊霖剛想過去給他兩腳,敲門聲及時制止了他的動作,他轉身走到門口,打開門一愣,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季老師.」看著季言手裡拎著的早飯,楊霖心裡五味雜陳,「早。」
「早。」季言問,「譚郁起來了嗎,我買了些早餐。」
今天的早餐不再是包子牛奶,光是看那分量就不像兩個人吃的。
譚郁從聽見有人敲門開始就豎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然後就聽見楊霖這個坑貨問:「季老師要進來坐坐嗎?」
「好。」
「.」
第24章 下毒
你該不會在裡面下毒了吧?
譚郁撩開被子坐起來,就跟進來的季言打了個照面。
譚郁:「!」
季言看著他笑了下,「早。」
譚郁整個人都是麻的。
他腦子轉的飛快,嘴卻跟焊死了一樣,怎麼辦,要先說「早」還是先說「對不起我昨天喝多了不是故意把你鼻子撞出血的」?
譚郁的睡相真的不怎麼好,每天起來睡衣都是擰著勁的,頭髮跟被鬼摧殘過似的,他思緒偏的離譜,剛才兩個問題還沒選好,心裡又在想,得虧醉酒的早上勃不起來,不然嚇軟對身體多不好。
季言饒有興味的看著他:「起來嗎,我買了早餐。」
看著季言手裡一大把堆.這是早餐?什麼家庭啊早餐吃的跟滿漢全席似的!
「起了。」譚郁被子一掀,從床上跳下去,鑽進洗手間之前留下一句「早上好」。
進了洗手間把門一鎖,他撐著洗手池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看得他眼皮直跳.靠,你是誰?
洗手間的門被敲了兩下,譚郁以為是楊霖,沒好氣的問:「幹嘛?」
「出來把鞋穿上。」說話的人是季言,溫和的語氣讓譚郁一秒熄火。
他飛快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髮,把門打開一條縫,看著站在門口的季言,視線往下,門前擺著一雙拖鞋。
對於影帝給他拿拖鞋這事兒,譚郁哪哪都覺得不對,他打開門,快速的把拖鞋勾到腳上:「謝謝。」
「不用謝。」季言站在那,沒有走的意思。
譚郁尷尬的不行,雖然他洗臉不怕被人看,但這個人是季言,就感覺有點怪。
屋裡安安靜靜的,譚郁伸頭往外看了一眼,「楊霖呢?」
「回去了。」季言說,「他照顧了你一晚上,累了。」
「.」譚郁覺得他差不多得換個經紀人了。
季言也沒一直看著他,譚郁磨磨蹭蹭的洗臉刷牙,老半天才出來,季言把早餐擺在小桌上,看見他出來笑了笑,「吃飯吧。」
譚郁總覺得他哪裡不對勁,居然沖他笑,笑的還他媽挺好看。
他蹭著鞋底走過去,坐在地毯上看了季言一眼,「你鼻子沒事吧?」
季言鼻樑上貼了一個創可貼,創可貼下面隱隱能看見一點泛紅,他抬手摸了摸:「有點疼。」
譚郁心說影帝不安套路出牌啊,之前你把我下巴捏成那樣我都沒喊疼,你上來就說疼這話讓我怎麼往下接?
譚鬱郁悶道:「對不起,我昨天喝多了。」
「嗯。」季言並沒有對他說沒關係,「以後別喝了。」
「.哦。」
這是季言第二次不讓他喝酒了,為什麼要答應,譚郁自己也不知道,大概是季影帝的美貌被他給毀了心裡過意不去吧。
譚郁低下頭不去看季言的鼻子,「怎麼買這麼多啊?」
季言把一次性筷子遞給他:「海城這邊的早餐種類還挺多的,不知道你喜歡那種就都買來給你嘗嘗。」
譚郁接過筷子,心裡卻在嘀咕:昨天晚上他們喝的是酒,應該不是什麼斷魂散吧,突然對他這麼好,跟被人奪舍了似的。
「你該不會在裡面下毒了吧?」譚郁活的糙,但是惜命,「你突然這樣我有點害怕,我撞你鼻子是我不對,但你上次還把我下巴捏青了,咱倆這算兩清了吧,是不是不用互相打擊報復?」
「想多了。」季言指了指蟹黃包和湯麵:「這兩個你嘗嘗,你應該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