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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司我啃著包子搖頭。
吃了一會兒, 他問：「安安有沒有被嚇到？」
溫顏：「他昨天晚上沒起來。」
陳司我：「？」
他這個反應著實有點意外了，溫顏說：「安安晚上睡得早，睡得沉，不容易被吵醒。」
「那還挺好的。」
陳司我感嘆。
不然遇到這種事情，反而是溫安在最難安撫了。
溫顏點頭，她昨天也擔心這件事情。
兩個人走到地鐵站，陳司我吃完了手裡的早餐。
地鐵正趕上早高峰，人挺多，陳司我拉過溫顏讓她先站在角落，隨後站在她身後拉著頭頂的扶杆。
溫顏仰頭，一眼看到陳司我的手，骨勁有力，牢牢抓著扶杆。
他身上穿著挺寬鬆的運動衫，應該是早上去外面運動沒有換下來，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穿運動衫。
可身後的人有著一張哪怕套個麻袋依舊帥氣的臉，穿著運動衫看起來讓他少了幾分平日裡的冷淡，給他的氣質增加了幾分厚重。
溫顏垂下眼帘，感受著身後的人穩定身體護在自己身後，讓自己站的位置變得鬆快。
手機突然響了一下，溫顏收回思緒，拿出手機看消息。
是宋雨。
【今天也可愛：你今天過來培訓班嗎？】
【溫：去。】
【今天也可愛：那我等你過來。】
【溫：好。】
回完消息，溫顏轉到主界面，想了想，又拿出單詞來背。
她不是天才，只能靠一遍一遍的重複去增加記憶深度。
陳司我瞥過她的手機屏幕，見她在背單詞，安靜地看著。
她的頭髮松垮地扎著，有一縷落在她的脖頸，她動了動脖子，沒管。
陳司我換了下抓著扶杆的手，用另一隻手撥過她的頭髮。
溫顏扭頭看他，頓了頓，說：「謝謝。」
陳司我對上她的眼睛，抿了下唇，說：「沒事。」
溫顏繼續回過頭看單詞，但也不知道是剛剛陳司我的動作，還是電梯裡太吵鬧，又或者是她此刻掌心在不知不覺中靜悄悄滲出的汗干擾了她的思考。
溫顏摁滅了手機，問：「你今天有課嗎？」
「下午有一節。」
陳司我目光驟然掃過她的鎖骨，喉結動了動。
溫顏：「那你上午要去學校嗎？」
陳司我：「去的，等宋綱十點起來去圖書館看教資。」
溫顏聽著，說：「我本來也以為你會遲起。」
陳司我低笑，頗有點自豪的意思在裡面，「我每天都早起去運動的。」他又忍不住拉踩，「只有宋綱早起像是上墳。」
溫顏笑出聲，眉眼因為這個笑泄出幾許春水。
「值得驕傲。」
陳司我抓緊了扶杆，問：「你等等是去培訓班還是去學校？」
溫顏：「培訓班。」
陳司我：「那我送你過去再——」
溫顏再次開口：「那邊地鐵不能直達，我到時候坐公交過去。」
陳司我卡住。
溫顏想了下，繼續說：「你不用送我，早點去學校看書。」
時間挺寶貴的，不應該浪費在這件事情上。
陳司我沉默了會兒，說：「好。」
他被拒絕了。
所以昨天還是因為被那三個男人嚇到了才會說那些話。
陳司我的下顎線繃緊了些，有點說不清的失落。
不過昨天她會說那句話，至少證明她對他也不是完全不喜歡的吧？
他又忍不住猜想。
「嗯。」溫顏想，陳司我還挺體貼的。
下一站就到派出所，陳司我和溫顏一起走下地鐵到警局。
警察看見她，說：「你是過來簽字的吧？」
溫顏：「嗯。」
警察：「你等一下我給你拿表，你簽個字就能走了。」
溫顏站在走廊，「好。」
陳司我跟溫顏說：「他們沒說那兩個男人被打的事。」
溫顏：「可能正當防衛所以不需要深究。」
陳司我看著她的表情，又試探著問：「我們以後一塊回家吧？」
溫顏不假思索應：「好啊。」
陳司我腦海中一時間閃過很多想法——
她不會是想吊著他吧？
她到底喜不喜歡他？
要不我還是直接問她吧？
......
最後，他想，反正溫顏現在身邊也只有他一個人，吊著就吊著吧，反正他肯定是所有人裡面最喜歡她，也是最可能被她喜歡的。
陳司我：「那我們一起坐公交回去。」
溫顏什麼都沒有察覺到，只說：「嗯。」
過了一會兒，一個年齡挺大的警/察走過來問：「你們是在這兒等著簽字嗎？」
溫顏：「我昨天報警，今天過來簽個字。」
警/察：「哦，那你過來我帶你去簽字，小劉被喊去幫忙了。」
溫顏對陳司我說：「你在這兒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好。」
聽到他回應，溫顏很快跟著警/察走進去。
警/察樂呵呵地說：「上次見你你也這麼鎮定，我們警室當時還誇你來著。」
溫顏微笑：「謝謝。」
警/察：「小姑娘人長得漂亮，還有膽氣，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