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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蕘將這個畫面定格:“你看他的表情,這肯定是個重要東西,別的人也在找。”
“對。”向衡點頭:“黎神探,很可以。”
黎蕘受誇獎很高興。
“但是那塑膠袋裡裝的是炒飯和烤串,他打架的時候散了一地。如果這裡面藏著重要的東西,他被抓回派出所後,這些東西也遺失在街頭了。等他能放出去,環衛工早已經打掃乾淨。”
黎蕘:“……”
向衡笑笑:“你查了他被帶回來之後的記錄了嗎?隨身物品有檢查的,那時候已經沒有他手上的塑膠袋了。”
“還沒看。”黎蕘稍稍垮了臉。
“這是什麼?”
他倆身後突然傳來聲音,把黎蕘嚇了一跳,她轉頭一看,是隊長錢威。
“在找許塘案的線索。”黎蕘道。
錢威看著電腦屏幕上的吉祥街,再看看向衡:“找到什麼了嗎?”
“還沒有。只知道他去過這裡。”
“哦。”錢威再看了看屏幕。
向衡問他:“找我有事?”
錢威道:“昨天高空拋物那個案子,有些資料還得填。”
徐濤在一旁聽得趕緊起身:“我來辦,我來辦。”
“行,趕緊的。”錢威說完,再看了看向衡電腦,這才離開。
徐濤跟向衡打了聲招呼,也走了。
黎蕘垂臉在她的小本子上記筆記,輕嘆一聲:“沒關係,我再接再勵,下回先查清楚,就不會想錯了。”
“你想的沒錯。”向衡腦中靈光一閃:“思路非常好,許塘的表情也確實是緊張,不可能因為買了炒飯和烤串緊張。肯定有別的。”
“可不是隨身物品都看過了?”
“看過,但漏掉了。”向衡說著,起身去管理室,想找當時的物品登記表看一看。
許塘當時沒被拘留,問過話就放了,沒有拘留手續,只能查查剛抓進來時的登記表。
黎蕘很興奮地跟著他去,一邊幫他找一邊問:“你也會漏?”
“當然。我也是個人,是人就會犯錯。”向衡說到這裡想起顧寒山的話,哦,對,他不只是個人,他還是個“物質”。
“漏了什麼?”黎蕘把表找出來了,她遞給向衡看。
許塘被帶回來那天身上還真沒帶什麼東西。一串鑰匙、一部手機、一百五十六元的現金。把他放走的時候這些東西也都歸還了。
向衡回憶了一遍當時許塘的鑰匙,鑰匙扣上肯定沒什麼特殊東西,只有鑰匙,不然他肯定會留心的。他印象中鑰匙串上有三把鑰匙,兩把大的一把小的。
他用手機翻出葛飛馳那邊給他的案件照片,上面有他們找到的許塘被害後的鑰匙。
向衡一對比,覺得應該跟許塘被他抓進來時的鑰匙串是一樣的。
“啊,我真是蠢。”向衡大嘆一聲。
“怎麼了?”黎蕘跟向衡一起看照片。
向衡給了黎蕘一個稍等的手式,他給葛飛馳打電話。
“葛隊,許塘的鑰匙串上有三把鑰匙,你們核對過用途嗎?”
葛飛馳一愣,想了想道:“一把是他遇害前住的李海租屋的房門鑰匙,一把是他從前舊居的鑰匙。另一把小的不知道。租屋裡沒什麼上鎖的柜子抽屜。查他舊居的時候我沒去,那把小的鑰匙就沒留意了。因為在他舊居也沒找出什麼有用東西來。他收拾得挺乾淨。那鑰匙重要?”
向衡沒答,再問:“他的手機呢?”
“X牌XX型號,八成新。手機的技術分析還沒有出來,初步看手機里空空的,可能他把內容刪過。偷手機的那人還沒來得及去刷機,應該就是許塘自己乾的。”
“好,你等我一下。”向衡掛了電話飛快再打了一個,對方接了,向衡直接問:“許塘的手機是什麼牌子型號?A牌?好。”
向衡再掛掉電話,又給葛飛馳打過去。“我們派出所一個女警發現的新線索,許塘被我抓回派出所之前去了吉祥路,他從吉祥路出來表情就不太對。”
葛飛馳愣了一愣:“表示什麼?”
“他在吉祥路做了一些事,會惹上麻煩的事。他從那裡出來後表情有些警惕,他還買了炒飯和烤串做掩飾。”
“你確定?”
“對。在吉祥路的小店買炒飯和烤串然後去逛宵夜一條街東陽路嗎?”向衡道。
黎蕘聽到這個頓時醍醐灌頂,沒錯,這又是個佐證,吉祥路的店又貴又不好吃,沒理由在那兒買了吃的再去逛東陽路。
向衡繼續道:“他打架之前手裡拿著一瓶啤酒,就是在東陽路的宵夜店裡買的。那個時候他應該有些發現,買瓶酒是應付不時之需。他死後身上的鑰匙與他這天被抓帶的鑰匙是一樣的,但手機不一樣,他那天的手機是A牌,以前就用這個。被放出去之後才換了X牌。”
黎蕘暗暗記住,打算回頭再重新認真查一遍。
葛飛馳也聽明白了,他道:“你們把監控錄像的拷貝送過來一份,我們研究一下吉祥路這事怎麼查。手機這個我也再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