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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隊說得對。”向衡道。
“我沒說要去。”顧寒山看向向衡:“給我現場照片和視頻,越多越好。”
向衡馬上給方中打電話。
“就在這裡看嗎?”葛飛馳更著急了,他剛要說什麼,護士拿著托盤過來,上面有點滴和抽血工具。
“先給你打個點滴,把血壓降下來。抽個血,化驗。”護士一邊說一邊麻利地準備,“病人叫什麼名字?”護士拿著藥瓶在核對。
“葛飛馳。”葛飛馳很想跳床逃跑,這種關鍵時候,他住什麼院呢。
顧寒山幫他看了看點滴用藥,點點頭,讓護士掛上去了。
“顧寒山,你能想起來嗎?你一定要想起來啊。”葛飛馳被按住胳膊綁上矽膠綁帶開始抽血,心裡惦記著事,一點沒覺得扎針疼。
向衡打完電話了,對葛飛馳道:“你安心住院,趕緊好起來趕緊歸隊。我盯著這事。”
護士好奇地聽著他們說話,幫腔道:“對,好好養病,我們一定把你治好,讓你破更多的案子。”
葛飛馳一點都沒安慰到。他揮揮手,讓護士趕緊走。
葛飛馳對顧寒山道:“我讓技術員過來,把模擬畫像的軟體帶上,你想到什麼隨時讓他給你出畫像。”
“我一會就去盯手術了。”顧寒山道。
“技術員不能來,這樣簡語會知道我們在做模擬畫像。”
葛飛馳心一緊,對,簡語會給同夥通風報信的。
啊,他覺得他的血壓要上天。
向衡道:“讓技術員隨時待命吧,有情況我給他打電話安排。”
葛飛馳趕緊給技術員打電話。
顧寒山看他表情,問他:“你需要安慰嗎?”
“不,不。”葛飛馳頭暈,只能擺手,“我不吃糖。”
“我還有別的法術。”
葛飛馳覺得他下一秒就得心梗。
“你的法術變出一個兇手的模擬畫像就行。我給你送十面錦旗。”
“一面就行,寫上敬贈福星寒山。”
葛飛馳:“……”這究竟是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
“我得走了。”顧寒山道,“走之前我要安慰你一下。”
葛飛馳想拒絕。但顧寒山又道:“剛才安慰了阿姨,我心情很好。”
意思是你是為了自己爽才安慰別人的?葛飛馳更想拒絕了,但他突然想到剛才顧寒山心情一爽就有了靈感,葛飛馳趕緊配合:“來,施展你的法術。”
不就是吃顆糖,他可以。
顧寒山掏出一副撲克牌。向衡的手機遞了過來:“顧寒山,你看看,能想到什麼?”
方中發過來一堆照片和視頻截圖。
顧寒山一邊洗牌一邊看,葛飛馳很想把她手上的牌丟出去。專心一點啊!
顧寒山沒看多少,她忽然停了下來,閉上了眼睛。
“那人的鞋子是黑色的,鞋底有道白邊,綁帶的繩子是黑色,繩頭白色。鞋繩穿過的孔是銀色的,沒有看到品牌LOGO,鞋後幫有點高。他的褲角是深棕色,直筒休閒褲,不是很長,像九分褲的款樣。他走動的時候露出了腳後跟。襪子是灰色的,低幫襪。”
顧寒山喃喃自語。
葛飛馳和向衡幾乎是屏息看著她。
顧寒山忽然睜開了眼睛。葛飛馳差點跳了起來:“想起來了?”
“很多人在我腦子裡走。”顧寒山道。
葛飛馳很想讓她繼續閉眼睛。顧寒山卻把牌遞給向衡:“抽一張,寫上一句你想對葛隊說的話。”
葛飛馳瞪著眼:“我還沒死。”
向衡抽了一張牌,接過顧寒山的筆,在牌面上寫了字,然後還給顧寒山。
顧寒山把那張牌很隨意地插回牌堆里,洗了洗牌,又讓葛飛馳抽一張。
葛飛馳按捺住焦急抽了一張,顧寒山把筆交給他:“寫上你的心愿。認真一點,這是法術。”
她就差自誇自己是小仙女了。
葛飛馳想了想,他的心愿?他的心愿只有一個。他寫上了六個字:“破案,抓住真兇。”
顧寒山接過那牌,看了看:“你認清你的牌哦。一會我會把它抽出來。”
顧寒山把牌翻過來,背面朝上,要把牌插回牌堆里。葛飛馳忽然伸手搶回那牌,壓在自己手掌下面:“等等,你再回憶回憶,你回憶出來了,我再讓你繼續玩。”
顧寒山問他:“你剛才安排的技術員,還是那天幫我一起做模擬畫像的那個嗎?”
“對。”
“他的電話號碼是多少?”
葛飛馳不記得,他得拿手機看。放開那張牌又怕顧寒山搶走,他乾脆把牌塞到靠著的枕頭後面,然後他拿手機,把技術員的號碼念了一遍。
顧寒山聽完,點點頭。她洗了洗牌,從牌里隨便抽出一張牌,牌面一翻:“是這張嗎?”
那是一張黑桃K,上面什麼字都沒有。
葛飛馳:“……”小仙女的法術,好蹩腳啊。
“哦,不是。”顧寒山一臉不在意,“那一定是這張。”她手一晃,手上的牌面憑空變了,變成了紅桃3,上面正是葛飛馳的字:“破案,抓住真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