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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寒山的情況跟他相反,她明顯睡眠不足:“我剛睡著你就把我吵醒了。”
“上班了,福星。”向衡心情愉悅。
居然叫她上班,還挺新鮮。福星琢磨了一會,問:“你為什麼高興?”
“睡得好,做運動,還有我喜歡吃的早餐,我的壽命增長了十天。快,刷牙洗臉吃早飯。”向衡趕顧寒山去洗漱。
顧寒山一臉不高興地去了。
哎呀這個起床氣。向衡覺得顧寒山現在挺像個正常人的,他又高興了一會。
向衡把早餐擺上桌,手機響了,關陽打來的。
“兩個事,昨晚凌晨簡語打了通國際長途,美國的號碼。我現在在去醫院的路上,我會當面問問他。我猜有可能是許思彤。”
顧寒山的親媽?不知道這會有什麼牽連。向衡朝洗手間方向看了一眼,為了不讓顧寒山聽到,沒多問,只“嗯”了一聲。
關陽繼續道:“還有一個,彩虹的光老闆,鄒江河,昨晚車禍身亡。初步看是酒駕超速,已經交給法醫辦公室屍檢了。他撞車的時候完全沒有減速的跡象,所以車輛也送去檢驗了。”
“車子有可能被人動過手腳?”
“不好說,畢竟就在這個調查的節骨眼上,什麼事都有可能。”
確實如此。向衡心裡有數。
“隨時聯絡,晚點分局見。”關陽道:“我們要跟顧寒山開個會,把范志遠的案子和現在的案子仔細跟她說一遍,我需要她去見范志遠的時候,把消息套出來。”
向衡的好心情徹底沒了。
顧寒山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向衡的一張臭臉。這對顧寒山的心情沒影響,她坐下開始吃飯。向衡買的包子、豆漿、雞蛋灌餅還有粥,分量很多。
顧寒山斯斯文文拿了個蛋餅,還沒吃到一半,向衡已經一口一個把包子幹掉了一籠。
他催她:“快吃,今天很多事情做。你如果太困,一會在車子上睡一會。”
顧寒山認真看他,決定忽略他的喜怒無常。
“向警官,要養你是不是費用還挺高的?”
向衡腦子裡全是顧寒山即將面對范志遠的焦慮,聽到這個一愣,心裡不由得一松:“你要養我嗎,富婆。好的,不用勸了,我接受。”
顧寒山:“……”
向衡又道:“不過我有個條件。”
顧寒山把想說的話咽回去,問:“什麼條件?”
“就是我還要繼續做警察。你的錢和你的人都不能成為我好好為人民服務的絆腳石。”
顧寒山面無表情。
向衡道:“你剛才想說什麼?”
“沒了。”
“說吧。”
“我是想說你媽養大你不容易。”
向衡:“……”
“說完了。”顧寒山看他臉色:“是你讓我說的。”
“我謝謝你的提醒。快吃飯吧。”向衡平靜地說:“吃完了家政費用付一下,我日結的。”
顧寒山把蛋餅往嘴裡塞一大口。
向衡盯著她。
顧寒山就在他的瞪視下仔細咀嚼,咽下去了,抬眼偷偷看他一眼。
向衡這才繼續吃自己的。
表演一口一個包子。不高興。
顧寒山喚他:“向警官。”
“來不及了。”
顧寒山問:“什麼來不及了?”
“拍馬屁。”
顧寒山噎了一噎,而後頑強地道:“任何阻礙你為人民服務的絆腳石,都是我的敵人。”
“都說來不及了。”向衡板著臉。
“包括你媽媽。”顧寒山嚴肅地加強了馬屁的強度。
向衡終於沒忍住,笑了。
顧寒山稍稍鬆了口氣,待向衡風捲殘雲把早餐吃得差不多,這才道:“向警官,我剛才並沒有想調戲你的意思。”
“就是氣這個。”向衡應。
居然不是調戲是勸導,包養變成了養育,差得十萬八千里,好氣。
顧寒山一臉無辜。
向衡哼著:“對牛彈琴。”
顧寒山想了一會沒想出對策,只得道:“上班了,向警官。”
“走。”
向衡把碗筷飛快收拾好,丟進洗碗機,帶著顧寒山出門。
兩個人到了停車場,顧寒山環視周圍,向衡則是圍著車子繞了一圈,檢查完畢上車,再檢查了車輛情況。確認沒問題,這才讓顧寒山上車。
這時向衡手機響,他低頭一看,是關陽發來的信息。他說已經讓人把范志遠的審訊監控和庭審視頻帶去分局,讓向衡先給顧寒山看看。
“讓她熟悉一下范志遠的表現,見面的時候別被他壓制。”關陽的信息最後這樣寫。
顧寒山看了看向衡,向衡把信息給她看。
顧寒山道:“我不會的,向警官。我不怕他。”
向衡把手機收回來。
顧寒山再補一句:“我誰也不怕。”
向衡一邊給關陽回信息一邊道:“不是擔心你怯場,是想先給你一些臨場培訓。范志遠做案多起,這幾年又一直經受調查和審訊,上過庭,有豐富的應對經驗。你不一樣,顧寒山,你並沒有真正單挑過罪犯。范志遠和簡語完全不一樣。我們的目的是查出真相,光憑無所畏懼並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