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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冰冰的那幾個男同事咳了兩聲,提醒陶冰冰。
陶冰冰看了他們一眼,道:“也不是興奮,就是大家都有好奇心嘛。向衡很少跟一個姑娘獨處的,現在被大家發現了。”
“哦。”顧寒山淡定點頭,她覺得自己又懂了。
“所以就是因為向衡容易害羞,所以大家會拿這件事去調侃取笑他,欺負他是嗎?所以剛才向衡才會很委屈的表情。”
眾人愣愣。
向衡害羞?
調侃應該會有。但是欺負向衡?
向衡剛才的表情是委屈?
顧寒山不是太懂他們現在的表情表示什麼,但那對她不重要。她又叫陶冰冰:“冰冰姐。”
“哎。”陶冰冰更加警惕。
“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你說。”
“你能不能幫我通知一下剛才圍觀我和向衡的十七位警官……哦,扣掉你和葛隊、方中、羅以晨,再扣掉現在聽我說話的這三位,那就是還剩下十位。”
旁邊突然被不具名點名的三位警官也警惕。
顧寒山繼續道:“幫我告訴他們,我記得他們所有人。哪些人一直盯著向衡看,哪些人拿手機發信息,哪些人說悄悄話,我都記得。”
陶冰冰:“……”
妹妹啊,你是在威脅警察嗎?
陶冰冰和藹勸:“顧寒山,這事你不用管。向衡自己會處理的。”
顧寒山點頭:“我就是要告訴向衡呢。我幫他記著。”
陶冰冰:“……”
那三名男警官也再次愣愣。
可以的,這次的威脅有點力度了。
第95章
白馬山山頂停車場男廁。
向衡與葛飛馳、羅以晨、方中排排站齊噓噓。
羅以晨問向衡:“是顧寒山關了你手機?”
“嗯。”向衡應。
葛飛馳在一旁氣得喊:“別幫他找理由。”
他激動起來一轉身,其他三個人警惕地看著他。葛飛馳趕緊再轉回去,擺正方向。但又氣不過,繼續道:“如果他不給顧寒山機會,顧寒山能摸著他手機嗎?”
無法反駁。
大家不再言語,專心噓完。
向衡去洗手,其他幾個人也排排走跟後面,在洗手池前排一溜。
這手洗得有點久,廁所里別的遊客盯著他們,無聲催促。
向衡無視那些目光,洗得相當認真,仿佛洗手是個重要儀式。他借著這時間緩衝一下壓力,但其實他腦子裡也沒什麼想法,說亂有點亂,說單純也挺單純的。
洗完手,向衡往外走,其他三個人又跟著。葛飛馳一把將向衡往綠化帶角落裡帶。羅以晨和方中緊隨其後。
葛飛馳就不爽了,對那兩人道:“你倆先閃開,我跟向衡有帳要算。”
“我們不打擾,就是看個熱鬧。”方中厚著臉皮道。
他那語氣跟向衡很有幾分相似,葛飛馳就更不爽了。真是什麼將帶出什麼兵,招人嫌棄。
向衡擺擺手,方中和羅以晨停了腳步。
嗬,這是顯擺什麼。葛飛馳剛要表達一下心情,向衡也對他擺擺手,示意他跟自己走。向衡走得挺快,葛飛馳下意識地跟了上去。
待走到廁所後頭的無人隱蔽角落,葛飛馳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實在太聽話了些。這不對呀,不應該。明明他占據了主動。
“快點訓吧,訓完就回去了。語速快一點。”向衡道。
葛飛馳真是一口氣噎得,攢好的十萬字訓誡之言勸勉之詞都沒了。他緩了緩,終於組織出了語言:“我說,向衡。”
“哎。”
“咱們之前合作過,但不算太熟,稱不上有交情。但咱們也認識了挺多年了,在今天之前呢,我對你確實有一些非分之想,挺想把你拉攏過來,好好一起干一番事業,多破些案子,為人民服務,為社會做貢獻。”
“嗯。”向衡乖巧點頭。
葛飛馳氣呼呼瞪他:“別學顧寒山。”
向衡:“……”
葛飛馳揮手:“別打岔,讓我說完。”訓誡向天笑是這麼容易的嗎,很容易忘詞的。必須一鼓作氣,一氣呵成。
向衡委屈,他沒有學顧寒山,也沒有打岔。
向衡不言語。葛飛馳便繼續道:“現在呢,案子越來越邪乎了,錯綜複雜,對手不但黑心,手段還很有技術含量。我們懷疑得有理有據,但實際上啥具體證據都沒掌握,對吧?”
向衡點點頭。
“這種時候,我要求也不高。你專心一點,我們把案子好好解決掉。然後你想繼續在派出所做個小民警管管社區活動,處理一下高空墜物,或者你還有大志,想辦法再殺回市局,那都是你的事。我管不著。我就是要求眼前,咱們齊心協力,把殺許塘的,殺胡磊的,殺梁建奇的……”
葛飛馳說到這裡頓了頓,梁建奇這個要說是他殺,證據都不知道上哪兒找去。
他看了看向衡,向衡還是一副老老實實的樣子,葛飛馳更氣了,裝,你使勁裝。
向衡客氣問:“還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