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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紅星和侯凱言趕緊答:“事業。”
“沒錯。毀我事業就是要毀我人生。深仇大恨。不跟她干到底怎麼行。”
兩杯美式黑咖送來了。
耿紅星抿了一口,再喝一口,真苦呀,果然很醒腦。
“對了,我剛才忘了一件事。”耿紅星道。
侯凱言也想起來了:“啊,對,居然忘掉了。”
“什麼?”林妮問。
耿紅星便把顧寒山說的,要怎麼威脅柳靜雨的建議說了。
林妮聽罷嘆道:“哇,這個妹妹我喜歡。你一定要介紹我認識。”她拍耿紅星胳膊一掌:“你個廢物,這麼重要的事居然忘了。剛才她威脅我們,我們甩臉給她威脅回去那多爽。”
“那樣顯幼稚了。”侯凱言道,“我感覺我們應該更大氣一點才能有氣場壓住她。”
“比如說呢?”
“沒想出來。”侯凱言老實答。
“我們先來好好分析這事。”耿紅星道。
林妮和侯凱言都湊近了。
耿紅星道:“我們從頭梳理一遍啊,兩年前,顧寒山的爸爸跳水救人身亡,被梁建奇拍下了視頻,投稿到我們平台。工作系統記錄里,寫著柳靜雨的名字,她是責編,接收了這個視頻並製作成新聞播出。給梁建奇的付款申請里也是她簽字的。”
耿紅星拿出自己手機調出備忘錄,他在裡面記了筆記。
“按系統的記錄,2019年8月5日刪除了視頻,而柳靜雨是9月10日離職的。”
林妮沉吟:“那就是刪除視頻後一個月就離職了。對了,為什麼刪視頻?”
侯凱言道:“因為顧寒山的家人上門提了要求,說這個視頻對他們家屬造成了困擾,給他們產生了很大的精神壓力,所以要求刪除。工單申請上是這麼寫的。”
“就這理由,你們公司就同意刪了?”林妮問:“工單流程上都是誰的簽字?”
“申請人是柳靜雨,我們組長許高銳和陳總都簽字同意了。後面還是技術部的領導簽的字。”
“顧寒山的家屬要求刪視頻這不是挺好的嘛,如果有人在裡面做了手腳,應該挺高興,為什麼柳靜雨要辭職?”
“我知道了。”侯凱言道:“正常家屬是不會突然跑上門來提這種要求的。這視頻毫無熱度,家屬不去特意搜根本就搜不出來。顧寒山他們就是想調查,想見一見是誰負責這個視頻的,所以柳靜雨就慌了。或者是陳總就慌了,所以就要求柳靜雨辭職離開,這樣後頭再有人來查,就說責編已經辭職了,責任推乾淨。”
林妮點頭:“後來確實有人繼續查,連警方都出動了。但是就算警方已經找過柳靜雨,柳靜雨說完全不記得,這事也就了結了。除非警方找到新的線索,能抓住柳靜雨的把柄。可看柳靜雨那胸有成竹的樣子,肯定是沒什麼線索好查的。”
“她說不關她的事,怎麼查都沒事。”耿紅星道。
“可能真的不關她的事,她就是聽令行事的。現在那個梁建奇死了,家屬要鬧,你們想趁機介入調查,而陳總或是別的人想阻止,不希望梁建奇的事被挖出來,對吧?”林妮問。
“嗯,我們猜大概就是這樣。”侯凱言道。
“陳總不能出面,他就要求柳靜雨來跟我們放話。無論柳靜雨有沒有把我們唬住,反正壞人都是柳靜雨。”耿紅星道。
侯凱言提問:“你們說,柳靜雨為什麼要聽他的?”
林妮道:“給好處呀。顧寒山一口咬定讓你倆負責,也是這個策略吧?這是你們的好機會,你們肯定得抓住。”
“嗯。”侯凱言點頭。“合理。就是不知道柳靜雨拿了什麼好處。”
耿紅星道:“我覺得,我們應該暫時認慫。”
“什麼!”林妮頓時惱火。
耿紅星道:“他們覺得我們沒什麼社會經驗,很容易嚇唬控制,才會用這種方法。公司里給個甜棗,外頭壞人給個大棒,利誘恐嚇一起來。我們就讓他們覺得我們可以控制,我們認慫,但是我們暗地裡繼續調查。我們要把這事告訴顧寒山,讓她有所警惕,還要讓她協調警方的協助。”
侯凱言右邊握拳擊在左手掌心上:“裡應外合。”
耿紅星繼續道:“林妮,你的工作室現在正是緊要關頭,不值得被他們毀了。你就正常做事,該幹什麼幹什麼,你向柳靜雨示個弱,穩住她。你跟柳靜雨聯絡,而我們在公司里觀察陳總和其他人的情況,見機行事。我們不再搭理柳靜雨,公司那邊就會放心了。”
“我們是年輕,但我們不蠢。”侯凱言道。
“柳靜雨還嘲笑我們天真。”耿紅星說起這個也是氣的。
林妮看著他倆:“記得盧教授說過嗎,等我們真正邁入社會,最可惜的,就是會失去天真。”
三個年輕人互相看了看對方,舉起咖啡:“乾杯!”
一口氣把咖啡喝完,林妮道:“我給柳靜雨打電話,告訴她我希望拿到GG投放,我也需要投資,我們決定聽她的,希望她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