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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頭時,脖頸拉著凜冽流暢的線條,喉結明顯的凸起,很欲。
孟凌雪心思晃動,差點又要陷進去。
她收好東西。
祈宴總算說出那句話,「阿雪,你在關心我?」
「我只是...」孟凌雪指尖頓了頓,懶懶散散道:「看你不順眼。」
她轉身要走,手腕被人拉住,猝不及防就跌進男人懷裡,視角調換,男人俯身咬住在她耳邊低語:「真不是怕我嘴角的傷,有損我形象,所以才找來遮瑕膏蓋住的嗎?」
「少自戀了。」孟凌雪像被說中心思,長長的眼睫抖動了下,莫名心虛,也莫名心亂。
男人的低音炮不斷輸出,溫熱的氣息酥酥麻麻,實在是磨人。
偏偏她纖腰被牢牢禁錮,沒法脫逃。
「阿雪,你在關心啊,我很開心。」
「可以親你嗎?」
他總是喜歡這樣溫柔禮貌地詢問她的意見,就和學生時代的祈宴一樣,尊重甚至擁護孟凌雪所有的想法,即使試圖改變,也不會來硬的。
可如今的祈宴又好像和那時候的祈宴不太一樣——
因為沒等她回答,男人就俯身把她的話一寸寸咽下去,反反覆覆的碾磨,舔舐。
大掌極其有技巧地摩挲、安撫。
驀地手機傳來震動的聲響,是梁特助打來的。
孟凌雪抓緊著他襯衫推他,男人沒有絲毫反應,直到電腦里傳出一聲外國友人的驚呼:「Oh my god!」
男人輕嘶了下,孟凌雪曲起手肘,撞了下他的胸膛,趁機溜走了。
砰,浴室門關上。
線上會議設置了時間,時間一到,就會自動開屏。
那群高管們全都驚呆了。
雖然國外很開放,但印象中BOSS清冷自持,對那些投懷送抱的美女熟視無睹,此刻卻在工作會議中當著職員的面忘我的激情熱吻,那簡直是太刺激太勁爆了。
可惜的是,那女人當時背對著鏡頭,只一截冷白削瘦的脖頸一晃而過,根本沒能一睹芳容。
祈宴指尖蹭了下嘴角,微微刺痛感——孟凌雪咬了他一下。
恐怕祈總怎麼也沒想到,一天之內,公司工作群因為他炸了兩次。
一次是嘴角的瘀傷,一次是薄唇上的咬傷。
關鍵是人兒不僅沒有絲毫尷尬,還滿面春風地主持會議。
【想不到平時BOSS平時看起來挺正經的一個人,玩得這麼開】
【有個詞叫什麼——悶騷】
【別說了,嫉妒死那群坐在會議室人了】
……
祈宴吶,變壞了很多。
孟凌雪倚著浴室的門,手背貼著唇,柳眉微微蹙起,平時懟起人半點不含糊,最後只憋出三個字:「臭流氓。」
孟凌雪洗完澡出來,窩在沙發看小貝送來的資料。
男人開完會,合上電腦,取下眼鏡捏了捏眉頭。餘光掃了眼沙發。
女人似乎已經慢慢習慣他的存在,整個人慵懶地靠在沙發上,膝蓋曲起,足尖嫩白,小腿纖勻。
孟凌雪在很認真地看節目劇本,渴了,下意識去夠茶几上的水杯,剛伸手就碰到杯壁,她抬頭,這才留意到男人不知何時已經走到面前,手上端著那杯水,以及掌心還躺著幾顆感冒藥。
孟凌雪接過水杯,也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微涼的指腹碰了下她的指尖。
男人若無其事地坐下,等她吃完藥,又很自然地接過水杯,放下後淡淡問道:「在看什麼?」
「方姐給我接了個綜藝,在看節目劇本。」她言簡意賅地說完。
「在哪兒,你要去多久?」男人看著她,眼眸深邃,似乎很在意的樣子。
孟凌雪說,「歐洲F國,拍兩期,大概半個月。」
「吃點水果嗎?」祈宴明顯地沒話找話。
孟凌雪盯了他兩秒,柳眉微挑,開門見山道:「祈總,你怎麼還不走?」
嘖,他的阿雪在下逐客令了呢。
男人低頭看了眼腕錶,晚上八點,時間還早。
好巧不巧,一通電話打破僵局。
是沈悠打來的,孟凌雪直接按了接聽,「喂,姐妹,你怎麼又把自己搞進醫院了?!」
「……」
「我已經出院了。」
「什麼?!」
聽裡面浮誇刺激的DJ音就知道,沈悠又又又在蹦迪。
孟凌雪耐心地重複了一遍:「我已經出——」
沒等她說完,沈悠扯著嗓子吼道:「這兒太吵了!我聽不見!白天聽你助理說你是發燒!這大夏天還發燒你也是可以啊姐妹!!誒,說真的,你昨晚該不會沖冷水澡吧!!!」
「……」
孟凌雪警鈴大作,生怕她這個神經大條的閨蜜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趕緊去按紅色按鈕,哪只男人眼疾手快,居然伸手把她手機給抽走了。
「那片兒夠刺激吧!」沈悠終究是沒剎住。
男人挑了下眉,當著孟凌雪的面把電話掛斷,隨後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什麼片兒?」
孟凌雪:「……」
卷長的眼睫心虛地眨了眨,暗自罵了聲:
狗男人,明知故問。
很奇怪,明明是他奪了她手機,偏偏孟凌雪硬氣不起來。
大概是因為祈宴才是那個始作俑者?
「文藝片。」孟凌雪瞥了他一眼,像在說干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