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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還去參加了她的畢業典禮。
他一直以來藏在角落,默默地注視著她的一切,悄然出席她人生中每一個重要的節點,見證著她所有的成長。
她一直以為那段日子孤獨又難熬,其實不是的。
最孤獨的人是祈宴。
要有多努力,才能遏制住洶湧的思念和擁抱她的衝動,那種忍耐有多難受,只有他自己清楚。
他一直深沉地愛著她,不吝嗇所有愛意,傾盡全力守護她。
淚水打濕了枕頭,她紅了眼眶。
原來她沒有想像中那麼無堅不摧,現在她有了軟肋。
祈宴就是她的軟肋。
原來祈宴從不曾棄她而去。
一往情深的人,從來都是祈宴。
祈宴從未停止過愛她。
第55章 老公
《楚歌賦》的檔期被安排在暑假, 隨著電視劇的熱播,孟凌雪也正式進組開始電影《追兇》的拍攝。
《追兇》講述的是刑警隊裡一個小警花的成長故事。
姜薇的父親本是烈士, 死於一次緝毒任務中, 母親隨後也鬱鬱而終,姜薇在八歲時就成了孤兒,被學校的班主任領養, 從此發憤圖強,考上警校,順利進入A市局刑偵支隊成為一名實習生。
姜薇因為清麗脫俗的外表,被不少人質疑是花瓶, 姜薇也因為無法承受高強度的工作環境,躲在暗地裡悄悄抹眼淚, 到了白天又咬緊牙關埋頭工作。
在幾次無比棘手的案件中, 姜薇以專注負責的態度、出眾的能力和超乎常人的毅力,圓滿完成任務,贏得大家讚賞, 最終成長為一名出類拔萃的女刑警。
這部電影也是大製作, 導演是國內獲獎無數具有多部軍事題材拍攝經驗的大觸, 還請了擅長刑偵劇的專業人士指導, 總之, 方姐千叮嚀萬囑咐, 要好好表現,這部電影可是衝著大獎去的,說不定她能拿個最佳女主角。
不過這部電影存在許多高密集的打鬥場面,為了追求更好的拍攝效果, 孟凌雪經常主動提出不用替身, 她身上的那股「狠勁兒」贏得了導演的讚賞。
和她搭戲的人都是些老戲骨, 她虛心請教的態度,和表演方面的天賦,讓他們產生了後生可畏的感慨,非常熱情地給予提點。
可打戲難免磕磕碰碰,再加上孟凌雪不喜歡用替身,每次拍完戲後身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小貝看了都於心不忍,給她上藥時都是憋著眼淚,更遑論祈宴看到她渾身的傷時,那種心疼和煎熬不言而喻。
臥室里開了空調,女人躺在床榻上,絲質浴袍松垮垮褪至纖細的腰間,露出羊脂玉般瓷白細膩的後背,那片清瘦的蝴蝶骨展翅欲飛,漂亮至極。
只是本該是一副很唯美的畫面,男人卻沒了欣賞的心情,他凝著上面零散的青紫痕跡,薄唇抿成一條平直的線。
孟凌雪趴在綿軟的枕頭上,百無聊賴地刷著手機,察覺到男人遲遲未動,她疑惑地偏過頭,瞥到男人泛紅的眼眶,覺得這一幕無比熟悉。
她在學生時代一身反骨,打架鬥毆是家常便飯,流點血受點傷又死不了,早就習慣了。
可祈宴心疼她,會指尖顫抖著給她上藥,從來平靜沉穩的眼光中,流露出不忍和害怕。
她輕嘆一口氣,溫聲道:「祈宴你別這樣,我沒事兒,真的。我皮膚嫩,輕輕一碰就會留下痕跡,所以看起來會比較嚴重,但其實——」
他微涼的唇瓣貼上她柔軟的紅唇,溫柔地親吻她。
冷白的指尖摩挲她耳垂那邊細膩的皮膚,過了好一會兒,才抬起漆黑的眼睫,深湛的視線凝著她,嗓音低低沉沉:「阿雪,在我面前你可以嬌氣,可以哭鬧,更可以不用堅強。」
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
孟凌雪的心臟像是軟軟地陷下去一塊,鼻子也酸酸的,似乎自從他們和好後,她身體裡就像打開了一個奇怪的開關,變得感性了許多。
孟凌雪趴在枕頭上,祈宴耐心地給她上紅花油,輕推慢揉,溫柔的掌心打著轉,他似乎清楚每一處穴位,知道怎樣能快速活血化瘀,又能讓孟凌雪感到很舒服,手法嫻熟得讓孟凌雪懷疑他是不是偷偷去學了醫。
祈宴像是知道她所想,輕笑道:「顧逸教我的。」
哦,他那個外科醫生朋友。
「順便還看了一些按摩方面的書。」
準備得還挺充分嘛。
祈宴骨節分明在孟凌雪的小腿上游離,後來逐漸往上,孟凌雪的尾椎骨升起一陣酥麻,她像條小魚似的靈活避開,迅速勾起衣服,盤腿坐在床上,用古怪的眼神盯著他,「你這按摩的手法怎麼怪怪的?」
「怎麼怪了?」他傾身過來,壓著聲兒問她。
臭流氓!
孟凌雪難以忽視他眼裡濃烈的情.欲,隨意系上腰帶,逃似的:「我去趟洗手間。」
纖腰被人箍住,她被男人重新拽了回去,禁錮在狹小的空間,咬著她耳朵尖,輕喘道:「別急,一會兒一起去……」
女人躺在綿軟寬大的床上,眼眸被繡著繁複花紋的黑色領帶纏住,腰間繫著的細帶早就散開,絲質睡衣松鬆散散垂落在床單上,這註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
祈宴考慮到她身上的傷,還算克制,又考慮到她明天還要早起拍戲,並沒多盡興,男人用盡了畢生的自制力才做到適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