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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雪……嗚嗚嗚好溫柔的備註】
【srds,已經在嗑了】
【好奇這位「阿雪」是何方神聖,居然能把老闆那樣的男人拉下神壇】
畢竟在這群員工的眼裡,他們老闆是個看似溫文爾雅的紳士實則卻是清冷禁慾的,一般人很難接近。於是大多數都猜老闆的戀愛對象是溫柔且善解人意型。
不是有句古話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嗎?
然而他們怎麼也想像不到,他們克制守禮、即使是山洪海嘯來臨也面不改色的老闆,此刻神色焦灼,面對眼前的女人,陷入束手無策。
臥室里,女人躺在床上,是趴著的姿勢,半張臉陷進柔軟的枕頭,烏髮垂落,睡衣肩帶松垮垮掛在肩上,露出新雪似的肌膚。
只有窈窕,沒有淑女。
「阿雪,你發燒了,我送你去醫院,嗯?」
男人擰著眉,是輕哄的語調。
他身上的西裝外套在進電梯前就一邊走一邊解開,最後被扔在車上。
脖頸上的領帶還沒來得及取,白襯衫有些褶皺,還殘留著咖啡漬,顯而易見的風塵僕僕。
那嗓音很好聽,可孟凌雪只覺得腦子嗡嗡作響,眼閉著,還是半夢半醒的狀態,柳眉不耐地皺了下,從被子裡伸出細白光滑的長腿,踢在男人身上。
祈宴是蹲在地上的姿勢,肩膀就這麼挨了一下。
他怕她著涼,輕握住她腳踝給放進被窩。
「阿雪……」
女人嬌氣地哼唧了聲「不去」便側過頭,只留給他一個後腦勺。
孟凌雪有起床氣,身體不舒服的時候更甚。
祈宴無奈嘆氣,只好起身問小貝:「有酒精和冰袋嗎?」
小貝還在想剛才孟凌雪踹祈宴那一腳,啊了聲回過神:「有的。」
沒多久,小貝找來醫藥箱。
祈宴熟稔地用酒精擦拭孟凌雪露出的脖頸和手臂,進行物理降溫。
她臉埋在枕頭裡,不太配合,他就把手掌放在她後腦勺,輕輕摩挲。
又俯身貼著她耳朵,耐心輕哄:「寶寶,聽話......」
孟凌雪好像很受用,翻了個身,男人冷白修長的指尖撩開她的髮絲,露出光潔的額頭,祈宴薄唇在上面碰了下,把冰袋放上去。
小貝在一旁站著,整個人一直都處於一種驚呆了的狀態,腦子裡只有三個聲音:
祈總的脾氣也太好了吧!
這是單身狗能看的東西嗎?
嗚嗚嗚也太甜了叭!!!
就愣了會兒,男人投來探究的視線,小貝登時心虛,撓撓頭,在猶豫要不要走。
畢竟自家藝人病了,屋子裡還有一個成年男人,她有一丟丟不放心。
祈宴把醫藥箱收拾好,輕車熟路地去客廳接水,跟在自己家一樣。
從小貝旁邊經過時,男人指骨抬了下金絲邊鏡框,淡聲道:「我是她男朋友,我會照顧好她的。」
單身狗表示有被蘇到,但小貝聽到那聲男朋友,啊了聲。
祈宴眯眸,似乎猜到什麼,不失分寸地問道:「她跟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
嗓音雖然清潤,但那股氣勢卻不容置疑,是居於上位的人慣有的氣場。
讓人不自覺地聽從。
小貝眨了下眼,如實道:「額……炮友。」
祈宴:「……」
換個正常男人被女朋友這麼說都會生氣吧,相反祈宴聽完,輕哂了下,莫名有股寵溺的意味:
「比起炮友,我更喜歡男朋友這個詞。」
祈宴總是給人一種很安心,很靠譜的感覺。
小貝尷尬一笑,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不好繼續留下去。
……孟凌雪醒來的時候,有些口乾,腦袋暈沉沉的,憑著感覺去客廳冰箱拿水喝。
隱隱約約聽到廚房傳來的聲音,鼻間是鮮熱芬芳的味道。
她眯起狐狸眼,捏著礦泉水瓶,緩緩靠近。
幾秒後,廚房走出一個人,男人身上還繫著圍裙,襯衫袖子捲起,脊背線條挺拔清瘦,端著一碗湯出來:「醒了?」
一見是他,孟凌雪還有點懵,連自己都沒意識到剛剛鬆了一口氣。
這圍裙是當初搬家時,小貝負責置辦的生活用品,她從來都是叫的外賣,也不會做飯,現在才知道那圍裙是長這樣的,上面畫了一隻粉色的hello kitty,看起來特別少女,穿在祈宴身上,就...挺違和的。
她一下子沒繃住,笑了出來。
「笑什麼?」祈宴已經取下圍裙,走到她面前,下一瞬,額頭覆上男人溫熱的大掌。
挺拔的身子俯著,距離很近,她看到他深色的瞳孔一瞬不瞬地凝著她,流露出溫和繾綣的目光。
孟凌雪忘了動,緊接著就聽到他鬆了一口氣,「好多了,過來吃飯吧。」
「感冒的話,最好不要喝冰水。」他把她手裡的礦泉水拿走,重新放進冰箱。
孟凌雪眨眨眼,這什麼情況?
祈宴怎麼在她家,在她家就算了,怎麼還管起她喝什麼水來了?
小女人一副懵逼茫然,不開心不滿意的樣子,眼看下一秒就要瘋狂輸出了,男人走過來把她打橫抱起,徑直放在餐廳椅子上坐好。
孟凌雪完全懵了:「……」
像是知道她的疑惑,祈宴一邊把熬得濃白的排骨湯盛到碗裡,一邊說:「女朋友生病了,身為男朋友,我理當來照顧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