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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模樣清俊,衣冠楚楚,傅老太打量了一下,傅馨驚訝道:「祈、祈總?」
「她誰啊,馨馨?」
傅馨皺了下眉,小聲道:「奶奶,她是我老闆,也是我們以前在東鷺灣的鄰居,祈宴。」
傅老太臉色登時來了個大轉彎,「哦,原來是祈家那孩子啊。」
怪不得這麼眼熟。
當年傅明城為了更好照顧生意,搬去了城北,而寧城只有一個祈家,傅老太是清楚的,只是幾年沒見了,傅老太一時沒認出來。
孟凌雪被祈宴拉到身後,挺括的背影給人滿滿的安全感。不遠處梁特助在處理路人偷拍。
老太太昏花老眼落在男人緊緊牽著女人的手上,眯了眯,笑著說:「小祈啊,這是我們的家事,你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男人嗓音清冷,算得上很客氣了:「傅老太太,阿雪是我女朋友,維護她是我的責任。」
第25章 社死
孟凌雪低頭看著自己被男人緊緊牽在掌心的手。
身上還披著男人的西裝外套, 兩個人往醫院停車場走。
那些罵聲刺耳難聽,本來還像蒼蠅一樣在腦子裡嗡嗡嗡的吵, 直到祈宴說出那句「阿雪是我女朋友, 維護她是我的責任」,像鎮定劑一樣讓她的心平靜下來。
傅老太太聽到他親口說出那句話,有些驚訝。最後還是忌憚祈宴的背景, 也忌憚他的權勢,畢竟寧城傅家還想繼續在寧城做生意,左右權衡下,她沒再糾纏下去。
男人打開車門, 護著她的頭上車。
因為生病孟凌雪整個人都是虛浮的,手機震動了好幾下, 直到祈宴從另一方上車提醒她, 她才回過神,連備註都沒看清,直接劃開接了。
「雪兒啊, 你傅叔叔這周六生日, 你會來吧, 我們都挺想你的——」
「知道了。」孟凌雪沒什麼表情地回了句, 就把電話掛斷了。
唐沁每次給她打電話都帶著目的, 而且都跟傅家人有關, 勸她去生日宴是目的,而後面那句「挺想你的」根本就不可信。
「怎麼回事?」
車廂挺安靜的,聽筒里唐沁的話一清二楚。
孟凌雪指尖輕輕扣著手機屏幕,淡淡說:「我媽讓我去參加傅明城的生日宴。」
「你去嗎?」
孟凌雪靠著椅背, 懶懶掀眸:「不去。」
去了也添堵。
男人視線掠過她的小動作, 嗓音低沉道:「去吧, 我陪你。」
正好祈宴也收到了邀請函。
孟凌雪闔著眼,沒說話。
很快到了她住的公寓,天色也暗下來,祈宴提前點了一家私房菜的外賣,吃完飯,祈宴並沒有要走的意思,孟凌雪眼神古怪地瞅了他一眼。
男人佯裝沒看見。
正好梁特助給祈宴打來電話。
祈宴沒迴避,當著孟凌雪的面接,孟凌雪兀自去接水,聽到他們的談話。
今天是工作日,祈宴白天為了照顧孟凌雪,直接逃班了,還把下午的會議延遲了。
梁特助詢問祈宴是否要開會。
祈宴沒回答,而是抬頭去看孟凌雪。
孟凌雪:「……」
看我幹嘛?你開會關我什麼事?
孟凌雪實在是受不了他那種帶著渴望的眼神,喝了口水,隨意問道:「什麼會啊?」
「海外會議。」
「重要嗎?」
「一般吧。我回去開也行。」祈宴看了眼手上的腕錶。
有種已經成家立業的中年男人,因為晚歸在給妻子小心翼翼解釋的既視感。
孟凌雪瞥了眼放在沙發上的公文包,柳眉上挑,一臉看破他的模樣,「就在這兒開吧。」
「行。」男人清雋的眼角眉梢露出點笑意。
孟凌雪去臥室翻出沐浴的衣物,腦子裡一閃而過男人嘴角的瘀傷,走到門口又折回去。
祈宴抱著舊時光整理,歡迎加入我們,歷史小說上萬部免費看。筆電,在小吧檯坐下,打開電腦沒多久,女人就朝他走過來。
他以為孟凌雪有話要對他說,女人抿了抿紅唇,單手挑起他的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祈宴:「……」
好像有什麼不對勁。
然而女人只是微抿著紅唇,輕輕側過他的臉,往他嘴角的傷塗著什麼,瞥了眼她手裡拿著的東西,從上面的英文可以得知是遮瑕膏和蜜粉,還有藥膏。
微微涼的指腹塗抹均勻,把傷一點點遮住。
像有一根小羽毛在心裡撓,男人眉宇溫柔地凝著她:「阿雪——」
「別說話。」
「……」
他一動,孟凌雪就不好操作。
本身就不是那種溫柔貼心,耐心給人上藥的人。
男人果真安靜下來,薄唇輕抿著。
倆人隔得很近。
女人的五官是那種又冷又艷的顏,瞳孔的顏色很淺,讓人想到冰寒山巔的新雪,看人時總有種漫不經心。
男人喉結無聲地滾動了下。
而從孟凌雪的角度看,祈宴忽然的安靜反而讓她心裡升起一絲不自在,她居然在內省自己剛才是不是有點凶。
他安安靜靜任她擺布,像極了一個乖乖仔。
沒有絲毫白日裡維護她時那種冷冽和霸氣。
不得不說,這張臉長得過分優越了,線條流暢地像天神用畫筆勾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