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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跑著追上了種植課的老師,老師看見我之後,臉上表情頓了頓。
我說:「老師,你讓我下課來找你討論問題的。」
老師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奇怪,最後我看見他小嘆了一口氣,最後說:「你到我辦公室來,我有幾本書可以借給你看看好嗎?」
我跟著老師往他的辦公室走過去,邊疑惑地問道:「不能討論嗎?」
老師又嘆氣:「我也不是萬能的。我了解的知識也是從書本跟實踐二者相結合中得到的。至於你說的那些問題,我可沒有辦法給你你想要的解答。」
我有些惋惜地哦了一聲,想知道很多人在長了之後是不是對於自己不了解的事物,都不會產生好奇了嗎?
隨後我跟著老師到了他的辦公室,再從裡面抱了三本書出來回到了教室。
放學回家之後,我一直都在非常認真地看著老師給我的那三本書。
書中我看不懂的地方,都非常認真地記下了筆記。
梁臨來我房間找我的時候,我已經記下了厚厚大半本筆記。梁臨把我房間兔子坐著的大椅子搬到了我書桌旁邊,我做筆記的百忙之中看了他一眼,隨後把我的書往我們中間的方向移了過去。
我跟梁臨說:「這些書都是有作者的,但是這些作者的名字有些奇怪。」
梁臨雙手搭在我的書桌上,腦袋枕在手上,看見我指給他的看的名字,輕聲地應出了一聲。
我再從我抽屜里翻出姜依依給我寫的信,找到上個學期她還在看奇怪故事時的信,再從中找到一封姜依依專門把故事內容謄寫給我的部分,指給了梁臨看:「這是姜依依在上個學期時候看的書,作者的名字跟老師給我的書的作者名不一樣。」
梁臨懶洋洋地枕在自己的胳膊上:「本來每本書就不可能是同一個作者寫的吧?」
我重新收好姜依依的信,點了點頭:「但是姜依依看的書作者的名字跟我們差不多的,這個作者名字就看起來很奇怪。」
梁臨突然問起了其他問題:「你跟姜依依寫信都聊了什麼啊?姜依依她現在怎麼樣?」
我把姜依依的心放回專門放信的小箱子裡,轉頭看了梁臨一眼,回答道:「我跟姜依依聊了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啊,一般都是分享最近的生活跟感悟。姜依依最近好像有些暴躁,天天想著毀滅吧世界。」
梁臨緩慢地眨了下眼睛,悶笑了兩聲,才不急不緩地說道:「確實是姜依依能夠說出來的話。」
我也對著梁臨笑了兩聲,我低下頭湊近梁臨,看見梁臨睫毛因為眨眼而緩慢地移動著,我伸出手輕輕地碰了下樑臨的眼睫毛:「梁臨,你掉了一根睫毛。」
我把手指腹上沾著的睫毛給梁臨看。
梁臨眼睛微微一彎,他對著我的手指輕輕地吹了一下,把他自己的眼睫毛給吹飛了,然後微微抬頭在我手指腹上輕輕地親了一下。
我不好意思地摩挲了一會兒自己被梁臨親過的手指腹,再用那根手指在梁臨的臉上輕輕地戳了下。
梁臨說:「我們這確實有能夠自行出版書本個人,不過一般都是學校老師。他們會統一編寫教材,然後下到印廠進行印刷,就變成我們的課本了。」
我眼睛一亮,拿起了從老師那裡拿來的書,指了指這個作者名字:「那我們能不能去印廠詢問到這個作者的相關信息?」
梁臨努了下嘴,對我的問題並沒有抱著樂觀的態度:「不一定。」
懶洋洋趴在自己胳膊上的梁臨總算是坐直了身子,他拿過我的筆記本,從上面撕下了一張空白的紙張,隨後用筆把作者的名字寫了下來:「我可以去問我的私人老師,他好像懂很多東西的。」
我非常期待地說:「好!」
梁臨把書名跟作者名都抄下來之後,把紙張疊起來放進了自己口袋,隔了一會兒,他突然問我:「妹妹,如果以後有一個蘇嘉睿一樣的人,說可以帶你離開我們這兒,去別的地方,你會答應他嗎?」
我第一反應是:「當然要去啦!」我對於那些我所不知道的地方,還是很好奇的。
梁臨卻好像因此生起氣來:「那你就不管我啦?」
我愣了愣,對於自己第一反應中完全沒有考慮梁臨有些許愧疚,我想了想問道:「那你能跟我一起去嗎?」
梁臨板著臉說:「如果來人說只能帶你一個人走,誰都不能跟你一起離開呢?」
我惆悵了起來,這個地方有梁臨有姜依依還有趙聞禮跟佩佩阿姨,有我的很多好朋友,有我生活過的很多記憶,也有很多我愛的東西,我猶豫地問梁臨道:「那我還能夠回來嗎?」
梁臨非常冷酷地告訴我:「可能你以後再也不能回來了,再也見不到我了,你還會立刻就走嗎?」
我沒忍住癟了下嘴,為梁臨這個假設感覺到有些憋屈跟委屈:「為什麼我就不能離開一會兒,然後帶著非常多知識回來呢?」
梁臨告訴我說:「因為世界上就是會有沒辦法兩全其美的事情啊。」
我為難地看向梁臨,最後還是選擇了我覺得對我而言最重要的事情,我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會拒絕那個要帶我走的人。」
梁臨盯著我看了一會兒。
我還以為他是看出我答的勉強,心裡仍舊不甘不願,我就湊過去跟他解釋說:「雖然蘇嘉睿生活的地方我不了解也很好奇。」我把我旁邊的那本書移過來,「這本書上還寫到說宇宙是無垠的呢,新鮮的事情永遠都不會了解完的。如果二者只能選擇其一的話,我當然要選擇待在我愛的人和事物身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