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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依依看向我,眼睛裡熠熠閃光:「我們會一起努力的。」
第97章
我晚上回去之後,跟梁臨說了這件事情。
梁臨頓了頓,反問我:「我已經去找過姜成了,我沒有跟你說過嗎?」
「……」我沉默地看了梁臨一會兒,「沒有。」
梁臨認真回想了片刻,「那個時候我在幹什麼,怎麼完全忘記告訴你了。」
「……」我感覺我好像知道我們那個時候在做些什麼,我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沒事,反正這趟也不是白去的。你跟姜成怎麼說的,他答應了嗎?」
梁臨告訴我說:「我找他,跟他大致說了下。他看起來好像有點怕我,含含糊糊的也說要答應。」梁臨頓了下,他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他挑了下眉,沖我笑出了一排牙齒,慢條斯理地告訴我說,「然後我脾氣特別好地告訴他,他不按我說的做,我就新仇舊恩跟他一起算。」
「……」我語塞,「脾氣特別好哦。」
梁臨沖我露出一排牙,對待姜成他顯然沒有任何耐心:「我能坐下跟他說一句話,就已經算是脾氣很好了。」
我笑他:「好記仇。」我問:「那這樣他肯定同意了吧?現在效果怎麼樣?」
梁臨皺了下眉頭:「也是個滑頭,過兩天我去廠里敲打他一下。」
我被梁臨這種我不常見的說話語氣給逗笑了:「好威風哦。」
姜依依現在又跟我恢復了通信,因為她現在是賀知太太,我們的聯絡也更加方便了起來。
最開始我們還常常寫信讓傭人互送,來聊最近的情況。夏天來了,學校放暑假之後,我們開始在姜依依家裡聚集。
剛開始的時候只有我跟姜依依還有賀念三個人,每周會有一個固定聚會日,我們三個人會待在屋子裡思索,我們接下來應該要做的事情。
再見到賀念,她仍舊跟我第一次見時一樣,看起來美艷異常,一點兒也沒有生病的樣子。
可能因為我盯著她看了許久,她沖我微微挑了下眉:「其實,你如果想嘗試一下走入禁區,會發現那也會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
我滿腦的問號:「什麼禁區?」
姜依依趴在書桌上幫賀念校對文字,聞言哈哈笑:「他是很可愛,但是他老公很兇,你別逗他了。」
「什麼?」我疑惑,對於姜依依說梁臨凶,覺得不大讚同,「梁臨還好啦,他性格已經很好了。」
姜依依拖長音哦哦地取笑我:「情人眼裡出西施哦。」
賀念甩了下自己的頭髮:「感情這麼好啊,沒意思。」
我在她這句話下,好像有些理解了她所謂的踏入禁區是什麼意思了,我怎麼發現我身邊的人都對「婚外情」這種事情很感興趣啊。
梁臨小的時候,什麼都不懂,也這麼說。後來蘇嘉睿也說,現在賀念也說。
我看了賀念跟姜依依一眼,故意問道:「婚外情很刺激嗎?」
她們大概沒想到我會笑回她們,在頓了好一會兒後又一起笑了起來。
姜成在姜依依的遊說下,已經不是面對梁臨時的那種敷衍的態度。
賀念給他寫了非常多的稿子,但是她骨子裡就擁有一些浪漫細胞,寫著寫著就沒忍住寫偏了成了感情細膩的風格,變得不太適合煽動工人的情緒。
我跟姜依依不得不在她每次寫完後,對她的寫出來的東西進行一次挑選跟修改。
最後再在姜成回來之後讓他從我們修改後的稿子中進行選擇。
但是姜成的問題,在於他為人的性格並不屬於那種語言豐富的人,他比較像是那種性格孤僻悶著頭長期不說話,但會突然發起狠的人。
姜依依說話倒是非常的有能量,好像她從小學的時候哪怕跟我胡說一段話,我也總會覺得她說的挺有道理的。
即使在離開她說話的那個語境之後,會突然反應過來她根本就說了非常不對的話,在她說話的當時也可能被她的語言能力給感染。
但是姜依依是一個Omega又是一個女性,現在更加是其他人明媒正娶的太太,沒辦法捋起袖子跑到工廠里去振臂高呼,讓工人們團結起來抗爭。
我們在姜依依家開會的時候,我跟她提,有沒有其他類似的人選,我們得讓語言感染力的人來做主要演說,讓姜成來作為對方副手,成為人中第一個應和的人。
姜依依的執行力非常的強,在第二周固定會議的時候,她喊來了高橋飛。
高橋飛在小學畢業之後,我對他的映象一直都是「沉默寡言」,實在不是不符合我的選人預期。
姜依依卻告訴我說,高橋飛在廠里上班的時候仗義,所以朋友多,人多總會好一點。
我聽到這話覺得有些感嘆:「如果你告訴小學的我說,他成年之後會變成一個非常仗義,道德感強的人,我肯定覺得你瘋了。」
姜依依聞言大笑:「人都是會成長的嘛。你不是也變了很多嗎,我也變了很多,還有你家梁臨應該也變了吧?」
我其實是感覺不出我自己的太大變化,我感覺我十八歲跟十七歲十六歲甚至十歲時都沒有太大差別。
哦,可能會沒有十歲的時候那麼愛哭了。
「我覺得你好像變了,但是也好像沒有變。」
姜依依說:「我倒覺得我變了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