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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川也轉過頭來,關心地看著他。
“被臭蟲咬了一口,”阮知慕說,“沒事,我活該的。”
作者有話說:
嚴越:老婆又被人騙錢了,心好累
第11章 當局者迷
下午五點半,實驗中學放學了。
學生們蜂擁而出,門口擠滿了賣雞蛋餅、臭豆腐、雜糧煎餅、烤魷魚的小攤小販。
嚴越摸出手機,發現阮知慕給他轉帳了30塊錢。
然後看到了阮知慕發來的微信:
【晚上有個婚禮,我會晚點回去,你自己買點麵包吃。】
嚴越盯著那30塊錢看了幾秒,順手充進了遊戲帳戶。
嚴越回覆:【地址?】
阮知慕大概有點忙,給他回了條語音:“你幹嘛,想過來找我是怎麼的。別找茬啊,好好在家待著寫作業,”
背景音很嘈雜,充斥著男男女女的人聲,大概是婚禮現場,正在做前期布置彩排。
嚴越給他發語音:“餓了。”
阮知慕:“剛才不是給你轉了三十塊嗎。”
嚴越:“已經用完了。”
把遊戲充值的界面截圖給他發過去了。
阮知慕:“你他媽又給我找事是吧。”
他回得匆忙,沒留意身旁的新郎家屬在和朋友打電話,扯著嗓子把婚禮地址說出來了。
剛想撤回,就看到嚴越的回覆。
“收到。”
阮知慕:“……”
——
大約半個小時後,嚴越到了婚禮現場。
婚禮在一家酒店舉行,婚禮儀式過後就是晚宴,酒水飲料一排排地碼在會場邊上,工作人員正在一桌一桌地擺上插花和餐具。
嚴越個高腿長皮膚白,一來就成了全場焦點。
阮知慕沒辦法,向新郎新娘介紹,這是自己的弟弟,剛剛放學,就直接過來了。
新娘是個豪爽大方的美髮店老闆,說晚宴菜單準備的菜多,反正也吃不完,讓廚師提前炒了一盤蛋炒飯出來,配上一小盤蒜薹炒肉,讓嚴越坐在後台吃。
阮知慕道謝:“麻煩了。”
新娘擺擺手,挽著新郎的手去前廳迎賓客去了。
新娘的妝容濃,但還是能看出臉上有歲月的痕跡,眼角皺紋頗深。
一對比,被她挽著的新郎似乎年輕很多,肩寬腿長,玉樹臨風。
晚上八點,婚禮正式開始。
阮知慕一工作就進入雞血狀態,調動起全身的激情來炒熱現場,又蹦又跳,在新郎新娘擁吻的時候適時打趣起鬨,在雙方父母上台的時候猛力煽情,在現場氣氛稍冷的時候安排小遊戲活躍氣氛。
嚴越站在會場最後面,倚靠在牆上,注視著賣力工作的阮知慕。
偶爾視線對上,阮知慕的目光會停留兩秒,很快移開,專心致志繼續著自己的工作。
酒店工作人員竊竊私語:“看這司儀,掙這錢也不容易,在上頭又蹦又跳跟小丑似的,要唱歌模仿秀要變魔術,不知道能拿幾個錢。”
另一個人附和道:“掙幾個錢,還不是看僱主的心情,心情好就多給點唄。”
“這也是青春飯吧,能幹幾年啊,年紀上來了估計就撐不住了。”
“是啊,多傷身體呢。”
“我有個親戚就是幹這個的,又愛抽菸喝酒,幹了幾年身體就垮了,說是得了喉癌,沒幾年就走了。”
正起勁地說著,感覺身旁傳來一道銳利的目光,扭頭一看,被男孩嚇了一跳。
嚴越把吃完的盤子遞給他,淡聲道:“麻煩收拾一下。”
“哦……哦。”
嚴越收回目光,平淡地繼續看著婚禮進行。
工作人員回過神來,察覺不對,那男孩兒怎麼天生一副命令人的架勢,雖然說了“麻煩”,態度卻一點沒有客氣的意思。
不悅地瞪了男孩幾眼,卻也不敢多說什麼。
婚禮結束已經是十點多,新郎新娘都很滿意,新娘還給阮知慕包了個大紅包。
阮知慕樂得嘴都咧開了,把紅包鄭重地塞進錢包最裡層。
從酒店往外走,地上散落著五顏六色的裝飾氣球。
阮知慕這幾天有點過勞,嗓子終於啞了,一開口就嘶嘶的,跟笸籮篩子似的。
阮知慕:“你說你……嘶……在家待著寫作業多好,非跑來……”
嚴越:“你別說話了。”
阮知慕:“嫌我聲音難聽?”
嚴越皺眉:“嗓子不疼嗎。”
阮知慕呵呵直笑:“這算什麼,去年麗都商業街開業,我連著跑了七天的活兒,命都差點送掉半條。今天這都算輕鬆的了。”
嚴越:“嗓子啞了沒辦法主持活動,我看你上哪兒哭。”
阮知慕不以為意:“喝三天冰糖雪梨潤喉,加上一天三頓胖大海,過幾天就好了。”
走到人少的地方,阮知慕神神秘秘道:“你注意到今天的新郎新娘沒,新娘三十七歲,新郎二十五歲。”
嚴越不感興趣:“哦。”
阮知慕:“我在後台準備的時候,聽到好多勁爆的內容。新娘是本地五家美髮店的老闆,今天已經是三婚了,新郎是她店裡的學徒,學歷家庭一般般,但是架不住長得帥啊,和老闆談戀愛談了一個月就結婚了。據說結婚之前挺浪的,每個月都換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