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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你進步有多大,原來也不過如此。別以為成績有點提升,就幹了多了不得的事情,”嚴尊誠輕蔑地道,“班級第三十七名,你這樣的人,在我的公司連面試都進不了。”
“不知道您到底是有什麼誤解,不過我不介意再重申一遍,”嚴越淡聲道,“我對於老闆包養廢物下屬、一路把廢物提拔到經理位置的垃圾公司,毫無興趣。”
砰!
阮知慕手裡的牛腩嚇掉了。
他原本一直拎在手裡,剛回家就想拿去廚房處理,沒料到嚴越和父親直接吵起來了,還一吵就是大半天,他動都不敢動一下,手都拎麻了。
剛才沒留神,手指一松,紅色塑膠袋重重砸在地板上。
三個人齊齊向他看過來。
一個愁容滿面,兩個面目猙獰。
阮知慕:“……”
現在假裝自己是透明人還來得及嗎?
作者有話說:
今天也二更啦,嘿嘿嘿
大家晚安~
第18章 身體好像燙起來了
最終鬧得不歡而散。
要不是阮知慕和嚴明華一邊攔一個,父子倆當場就得上演全武行。
嚴尊誠怒氣沖沖地走了,嚴明華抱歉地對阮知慕點了下頭,緊跟上去。
嚴越砰的一聲甩上了臥室門,一晚上都沒再出來。
原本用來慶祝的晚餐自然是告吹了。
阮知慕把塑膠袋拎到廚房去,和牛腩深情對視了幾秒,嘆了口氣,塞冰箱冷凍層去了。
阮知慕知道嚴越和父親關係不和,但沒想到嚴重到了這種地步。
嚴越來了兩個月,從沒有發過這樣大的火。
第二天是周六,阮知慕一早醒了。
吃完早飯出去散步了一圈,回來跟了會兒健身。
十點鐘,嚴越房間裡還沒有動靜。
阮知慕有些緊張起來。
嚴越向來表現得挺冷靜沉著的,他以為他只是一時氣性上來了,不想被人打擾,才一直待在房間裡,沒有想過其他的可能性。
但是已經十點了,這未免太久了,嚴越就算不想說話也該餓了。
阮知慕腦中突然閃過幾個社會新聞的片段。
某某青春期孩子,因為和家長慪氣,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自殘;某某學生,考試不佳被批評,跳樓來報復家長。
阮知慕趕緊去敲門:“嚴越,嚴越你醒了嗎。”
裡面沒有動靜。
“嚴越你在不在?說話!”
阮知慕手一使勁兒,門開了。
咦。
門沒鎖?
阮知慕下意識就以為門是反鎖著的,家庭電視劇里都這麼演。
“……吵死了。”
嚴越全身裹在被子裡,聲音低低地傳出來,略帶沙啞。
阮知慕一聽聲音就知道不對勁。
把他的腦袋從被子裡撈出來,一摸額頭,滾燙,頭髮都被汗打濕了。
嚴越閉著眼睛,潮濕的劉海凌亂地貼在額前,面頰泛起不正常的淡粉,看起來已經燒得有點神志不清了。
阮知慕拉他的手:“你發燒了,快起來,去醫院。”
嚴越:“不去。”
阮知慕想揍他:“這種時候你耍什么小孩子脾氣,不去醫院,你想燒成傻子嗎。”
“發個燒而已,”嚴越竟然還笑了一下,“睡一覺就好了,我在家的時候,一直都是這樣的……自力更生,自生自滅。”
阮知慕微微一愣。
他的手還拉著嚴越的手,大概是因為沒有力氣,嚴越並沒有掙脫。
阮知慕剛才在洗水果,手被自來水沖得冰涼;而嚴越的手心手背都是滾燙的,指關節都微微泛起了紅。
皮膚相貼,像是冰火兩重天。
嚴越的手指忽然動了動,隨即手背在阮知慕的手心裡蹭了蹭,似乎是覺得貼著冰涼的東西很舒服。
阮知慕無可奈何。
嚴越比他高大許多,他想強行把人背去醫院,是行不通的。
從抽屜里拿出體溫計,強行把嚴越的睡衣解開,把溫度計塞到腋下。
三分鐘後拿出來,顯示38度。
阮知慕鬆了口氣。
幸好幸好,只是低燒。
低燒的話,或許可以不去醫院,在家裡物理降溫。
嚴越不知道是不是燒迷糊了,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翻了個身,滾燙的面頰貼上了他的手心。
……好燙。
嚴越的臉頰是一半朝下的,嘴唇微微蹭在他的指尖上。
阮知慕有點懵,只感到手心源源不斷地傳來熱源,帶的他手腕也泛起了薄紅。
想要把手縮回來,但是稍一掙動,嚴越就會加大力氣,更加強硬地把他的手握在手心裡。
阮知慕呆了一下。
嚴越這是把他當成人型退燒貼了?
阮知慕試圖和他商量:“你看要不這樣,你鬆開我一會兒,我去給你洗條冷毛巾來,這樣降溫快多了。你一晚上沒喝水,嘴唇也有點干起皮了,我去給你倒點水。”
他恐嚇他:“你現在雖然體溫還不算高,但再不降溫的話就說不準了,說不定真就燒成小傻子了,到時候看哪個女生還喜歡你。”
嚴越毫無反應,牢牢抓著他的手,眼睛緊閉,似乎一句也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