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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知慕也替他高興:“那很好啊。”
兩人寒暄片刻,鍾徳鵬注意到他身後默默無言的嚴越:“這是……寄宿在你家的那個高中生?,今年應該高考了吧,我記得去年的時候你說他是高二。”
“你記性好好。”
阮知慕拉了一下嚴越的袖子,想讓他跟人家打聲招呼,嚴越毫無反應。
阮知慕以為是自己的力氣太小了,嚴越沒感覺到。
於是又拽了一下,嚴越還是面無表情,紋絲不動。
阮知慕:“……”
他這才想起來,之前他和鍾徳鵬嘗試接觸的時候,嚴越吃醋鬧過脾氣,為了不讓他去見鍾徳鵬,還故意洗冷水澡讓自己發燒。
……
可是這都過去幾個月了吧!
他和鍾徳鵬現在也只是普通朋友關係,朋友圈偶爾點個讚而已。
嚴大少爺,未免心眼太小了點。
阮知慕只得打圓場,向鍾徳鵬解釋說,嚴越馬上高考了,最近心情不好,所以才帶他來超市散散心。
鍾徳鵬點頭表示理解,又寒暄了幾句,送了他一張健身房的會員卡,離開了。
成熟的成年人,就是能理智地把握情感和交往界限,知道沒有緣分之後,也能順利地當朋友,讓自己的人際交往利益最大化。
阮知慕感慨:“難怪他朋友這麼多,確實是情商高,很會做人啊。”
嚴越擰著眉頭:“怎麼聽著,你對他還挺念念不忘的?”
“不至於吧,我只是說實話,這也要不高興,”阮知慕有點想樂,嗅了嗅空氣,恍然大悟道,“我說呢,難怪空氣里一股酸味,原來是嚴大少爺——”
“那是因為我們現在在調味品區,”嚴越冷冷道,“抬頭看看貨架上擺著什麼,白痴。”
耳朵卻悄無聲息地紅了一點。
“哦,原來如此,”阮知慕笑眯眯的,“不過,朋友那麼多,確實很厲害啊,想換工作就可以立刻找到一份待遇很好的……”
嚴越:“被學員砸了招牌才狼狽地換工作,說得這麼好聽。”
阮知慕一頓,盯著他:“……你怎麼知道他是因為被學員砸了招牌才換工作的?”
嚴越:“……”
阮知慕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應該沒有跟嚴越說過這件事。
他忽然有個奇怪的猜測。
莫非,鍾徳鵬當時被人找麻煩的事,和嚴越有關?
……有點離譜。
嚴越只是個高中生,能有這麼大的能量,煽動那些學員去找鍾徳鵬的麻煩,還把人家招牌砸了?
可是,要是這麼說……
當初展子航的事,也是嚴越私下找人調查,在網上曝光,逼著展子航給他還錢的。
……
嚴越臉上波瀾不驚:“你跟我說過,是你自己忘了。”
阮知慕確實記不太清了,他拿不準他有沒有說實話,但是想了想,嚴越雖然做事手段激烈了點,但本性不壞,沒有主動給別人使過絆子。
應該……不至於吧。
嚴越臉上露出些微不爽的神情:”從剛才見到他,你就一直在提他。”
阮知慕:“呃……”
嚴越忽然伸出手,食指勾了一下他的牛仔褲的褲腰帶。
阮知慕沒有防備,腰部被輕輕一帶,向前跌去。
嚴越把他接在懷裡,半摟住他的腰,警告他:“不許再提了。”
阮知慕無語:“是不是我出門隨便跟哪個雄性生物說句話你都要不爽。”
嚴越:“也不一定,你跟李奶奶家的大壯搭訕,我勉強可以原諒你。”
阮知慕:“……”
李奶奶住在他的租房樓下,大壯是李奶奶養的一條絕育兩年,精力充沛的公狗。
阮知慕怒道:“我最近看你學習辛苦才對你格外寬容,你又皮癢了是不是。”
“嗯,”嚴越道,“我皮癢,你要打我哪裡來泄憤呢。”
阮知慕:“……”
怎麼越聽越怪。
“胸口?還是……小腹?”嚴越在他耳邊悄聲問道,“哥哥,你打重一點,好不好,不然我沒感覺。”
阮知慕:“……”
他終於可以肯定,嚴越就是故意的。
他深表懷疑,嚴越這幾個月來到底有沒有在認真學習。
為什麼他隨便談到什麼話題,嚴越都能聯想到那些見不得人的黃色廢料。
這是一個備戰高考的高三生該有的腦迴路嗎,啊。
此刻兩人站在調味品的貨架後面,接近超市打烊的時間,超市里人不多,但是偶爾還是會經過一兩個推著貨車的理貨員。
理貨員稍微偏一下頭,就有可能發現這邊的異樣。
嚴越雖然沒有做什麼傷風敗俗的事情,但也是把他壓在自己和手推車之間,低頭跟他說話,手指在他的後頸流連撫摸,跟皮膚饑渴似的。
阮知慕掙扎:“別在大庭廣眾發瘋。”
嚴越掐了一下他後頸光滑的軟肉:“我這叫發瘋嗎,不是正常的情侶之間的互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