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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知慕繃著臉:“你這樣,不覺得在物化自己嗎。”
嚴越出乎意料的坦然:“是,我是在物化自己。”
“但是面對喜歡的人,將自己的優點展現出來,努力贏得對方的青睞,這是生物的本能。”
“我不會避諱這一點——我就是在雄競,和其他男人爭你。”
“最後的贏家,只會是我。”
作者有話說:
斯哈斯哈,男狐狸精真的太帶勁了(ˉ﹃ˉ)
第35章 剩下的時間,用來想你
月末,嚴越去了一趟美國。
嚴越的爺爺早年是建築工人,後來得益於兩個兒子有出息,不用再賣命賺錢,但積勞成疾,患了塵肺病,這些年一直在美國和歐洲輾轉治療。
老爺子今年似乎精神好了一些,能下地走動了,聽說嚴越讀書有進步,有許久沒有見到孫子了,想念得緊,一天十幾次地催促著要見他。
嚴越和父親關係不睦,但和爺爺關係親厚,因此雖然學習緊張,還是請了一周的假去美國看望爺爺。
阮知慕鬆了口氣。
自從嚴越向他告白之後,他一直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面對他,兩人相處也變得擰巴彆扭起來。
從前還經常鬥嘴互毆,勾肩搭背,調侃“一夜七次”“龜鹿補腎丸”,如今卻小心翼翼,一句話反覆在胃裡嚼三遍才敢說出來。
概括來說就是“心裡有鬼”。
嚴越走的第一天,阮知慕就夢到他了。
夢境內容匪夷所思,地球變成了一個由貓咪統治的星球,人類集體信仰喵喵神教,而阮知慕是地球上唯一一隻老鼠,被全體貓咪追殺,通緝令懸賞五千萬抓捕他。
他身手敏捷,靈活矯健,躲過了所有貓貓的刺殺,唯獨沒能躲過嚴越。
嚴越把他按在牆上,用捕鼠夾抵著他的脖頸,面無表情:“最後的贏家,只會是我。”
阮知慕驚醒了。
床頭的手機在響,阮知慕睡意全無,打著哈欠去冰箱裡拿了一盒果汁。
嚴越發了一條消息過來。
沒有文字,只有一張照片。
遊客到了當地拍照,一般都會拍地標建築、人文景觀、高等學府大門等,但嚴越拍的只是早餐。
一張天藍色圓桌,桌上擺放著咖啡、培根三明治、水果沙拉。
嚴越沒有出鏡,只有角落裡出現了右手,閒散地搭在桌子邊緣。
如同他們半年多來度過的無數個早晨一樣,嚴越隔著半個地球,與他分享自己的早餐。
給阮知慕整得還怪感動的。
他突然想起以前玩過的一個什麼旅行青蛙的手機遊戲,小青蛙特暖心,出去玩兒還會給家裡寄明信片,跟嚴越這舉動還挺像的。
阮知慕回覆:【早餐看起來挺好吃的】
嚴越很快回了:【你沒睡?】
阮知慕:【肚子餓,起來喝點果汁】
嚴越:【少喝點,一會兒喝撐了又睡不著。】
阮知慕有貪食的毛病,一方面是禁受不住美食的誘惑,一方面是從小節儉慣了,捨不得浪費食物。
一塊五一根的布丁雪糕,他都會認認真真把棍子舔乾淨。
阮知慕:【你好嘮叨】
嚴越:【誰讓你一點自制力都沒有,我不管你誰管你】
因為那語氣里隱含的曖昧,阮知慕耳垂有點燙。
他轉移話題:【今天打算去哪裡?】
嚴越:【去醫院看爺爺,回來寫作業,吃飯,看電影,然後……】
阮知慕:【然後?】
嚴越:【然後,剩下的時間,用來想你。】
阮知慕的臉從脖子紅到了耳後根。
他的床頭柜上放著五瓶造型各異的香水,是嚴越那天在商場買的,臨去美國前一天送給了他。
阮知慕想拒絕,但是嚴越只有一句話“不想要就扔了”。
這是明擺著的“告白禮物”,用了就意味著接受告白。
阮知慕不敢用,也不可能真扔了,只好擺在床頭當裝飾品。
香氣若有若無地從瓶蓋縫裡飄出來,混在一起,有種讓人踏實安心的感覺,倒很助眠。
阮知慕嗅著香氣,一會兒就睡著了。
——
阮知慕周五去某家酒店做婚禮對接,途中經過鍾德鵬工作的那家健身房,看到門口圍了一群人,一個燙著紅髮的中年女人站在最前面,言辭激烈地在說著什麼。
原本人滿為患的健身房內,此刻空無一人,門口的招牌也被人用錘子砸爛了一半。
看到鍾德鵬悄悄從後門走出來,阮知慕走過去拍了一下他。
鍾德鵬嚇了一跳。
他頭髮亂蓬蓬的,神色憔悴,下巴上都是胡茬,黑眼圈也很重,沒有了前些日子的意氣風發。
阮知慕:“發生什麼事了?”
鍾德鵬帶他去了附近的咖啡館。
他苦笑著告訴他,自己以前在一家連鎖健身房工作,後來健身房暴雷,資金鍊出了問題,老闆逃到國外,他就離職了,到了朋友開的一家新健身房工作,也就是現在這家。
這樣的事情原本很常見,但是他以前的學員不知道聽到哪裡的謠言,認定他早就知道健身房會暴雷,卻假裝不知道,騙他們買課辦卡。